（十八）摩尼信徒（2 / 3）

是父子关系。但是石重贵即位，想拨乱反正，改成君臣的关系。耶律德光非常生气，大骂石重贵不孝。小兔崽子，我明明是你爷爷，你居然不认祖归宗，还想跟我掰手腕，简直罪孽深重。石重贵非常有骨气，不但不认耶律德光，而且下令关闭了边境的菜场、超市、电影院、麻将室等交易场所。契丹是游牧民族，只生产牛奶、羊肉，无法生产手机、新能源汽车、无人机等高科技产品，甚至连秋衣秋裤、皮鞋帽子都不生产，把交易场所统统关闭，让他们卖不到我们的东西，享受不到科技带来的方便快捷和经济实惠。

两国反目成仇，不但隔空对骂，而且还关闭了榷场，断绝经贸往来。一时之间，乌云密布，关系十分紧张，经常有小规模的冲突发生。附近的老百姓提心吊胆，害怕被契丹人杀害或者俘虏，于是纷纷逃上狼牙山，投奔孙氏兄弟。并且推选他们为首领，购买机关枪、迫击炮，组建武装力量，打击契丹。摩尼教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请保护我们。这是我们的保护费，敬请笑纳。

孙方谏不但会经商，而且很有政治头脑。虽然信徒越来越多，而且组建了武装力量，但并不能高枕无忧。因为在别人看来，这是聚众谋反，割据一方，想自己单干。要是石重贵起了疑心，派兵杀来，肯定招架不住。他怕被石重贵收拾，越想越不安心，于是给石重贵写了封信。亲爱的贵贵老板，我是你的良民孙方谏，我组建武装力量是为了打击契丹，而不是要自立为王，我愿意接受你的招安。孙方谏不领工资，自愿打击契丹，石重贵当然非常开心，狠狠夸奖了一顿。亲爱的小谏谏，你深明大义，我非常开心。像你这样的不图名不图利的爱国志士，简直就是人间极品，我都不知道怎么表彰你了。除了给你点赞，还授你为东北面招收指挥使。赶快招兵买马，打击契丹。

东北面招收指挥使这个官职有多大呢？打个比方，内战后期，国民党兵败如山倒，为了挽回颓败之势，病急乱投医，到处任命某某司令。说起来是司令，似乎大到极品，但是没有军饷，没有武器，没有士兵，妥妥的三无产品，但是叫法好听啊。其实就是个光杆司令，不值几个钱。孙方谏这个东北面招收指挥使就类似于这样的司令，除了好听，品级不高。虽然如此，但是孙方谏自己认为是朝廷命官了，而且上升空间非常之大，因此干劲十足，经常带领信徒抗击契丹。但是这样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乌合之众，怎么打的过契丹骑兵，每次都打了败仗。我们可是孙深意姑师保护的队伍，应该是刀枪不入的，怎么会打败仗呢，这是怎么了？孙姑师，请你施展无边法力，保佑我们打败契丹。

每次都打败仗，孙方谏终于明白，孙深意也不能保护自己，于是选择了投降。据民间爱国人士透露，孙方谏不但投降，而且还给耶律德光这个新主人出谋划策，提出攻打后晋的路线和计策，基本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汉奸。耶律德光非常欣赏他的才华，总是赞不绝口。小孙同志，你知道投降我，很会做选择题嘛。你这么懂事，真是难道的人才。咦，我怎么越看你越像我的儿子，叫爸爸吧，我给你发一个大大的红包。耶律德光给人当爹当出了瘾，看谁都像儿子，死皮赖脸的想做孙方谏的干爹。对于他的好意，孙方谏心领了。虽然我投降，但并不代表我没有节操，没有底线。我自己有老爸，不会再认别人当干爹。

孙方谏出谋划策有功，耶律德光于是授以义武军节度使，而且还授孙行友为易州刺史。义武军节度使是实打实的军区司令，可比后晋的东北面招收指挥使这样的虚职大多了，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是普通人，必定想都不想，立刻跪倒在耶律德光的面前，千恩万谢。亲爱的皇帝，你知道我是做节度使的料，真是慧眼识英雄，你是不是戴了美瞳看我的?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像我的老爸呀，说不定我正是你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我们现在就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但是孙方谏却不是普通人，做为孙深意的亲传弟子，纵然没有法力，至少有些智慧。他没有头脑发热，而是异常冷静，和孙行友商量，觉得这是耶律德光挖的坑。我教下信徒众多，对谁都是隐患。契丹人非常狡猾，万一骗我去定州领公章领西服，结果安排人马杀害我，岂不是自投罗网?他不敢深入虎穴，选择了不接受任命，带领信徒们回到狼牙山，做起了无拘无束的山大王。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差不多和齐天大圣一样逍遥快活。兄弟俩就这样一边发展教众，一边和契丹作战。不过策略非常聪明，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躲进狼牙山。契丹虽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是狼牙山地势险要，始终无法铲除。后来刘知远建立后汉，他们上表归顺。郭威来了，他们表示臣服。宋朝建立，他们也第一时间投靠。每一朝代都希望有这样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伍，就算打不过契丹，搞点破坏也是好的。他们两兄弟也希望能有一个稳稳的靠山，免得被契丹收拾。因此每次都能和当局一拍即合，合作愉快。

后周时期，孙行友为柴荣打下了易州，柴荣授他为易州刺史。到了宋朝，赵匡胤又给他加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一州刺史加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放眼整个宋朝也是屈指可数，由此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