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我不会饶了她(1 / 2)
姑娘深深地行了个万福,头几乎要碰到了地面,然后就拚命地跑开了。
厉业魔母没有再看她。这位凌日盟鬼子母在转身时就已经忘记了那个初阶生。当她在走廊中穿行时,脸上看不到一根破坏平滑面容的线条,但她的脑子里正在激烈地沸腾着,她甚至没注意到身边的奴仆、初阶生和见习使。
这些人全都匆忙地让开路,向飞步而过的她行礼。她还差点撞到一名正把鼻子埋在一堆文稿里的临月盟鬼子母。圆胖的临月盟鬼子母向后跳去,发出一声惊慌的喊叫。而厉业魔母对此却充耳不闻。
无论是不是穿着裙子,厉业魔母知道那个觐见丹景玉座的年轻女子是紫苏。她在第一次拜访巫鬼道时就和丹景玉座共处了许多时间,没人知道其中的原因。紫苏是仪景公主、半夏和湘儿的密友。这三个人现在不知被丹景玉座藏到什么地方。
厉业魔母确信她们不是去了乡下。声称她们正在村子里进行苦修的报告全都来自丹景玉座发出的三手和四手资料。经过这么多次的转述,任何能引起怀疑的细节和可以判断其为谎言的漏洞都会被干净地抹掉。更别说厉业魔母寻找这个村子的努力,最后全都落得没有结果。
“我不会饶了她!”此时,怒火覆盖了她的面孔。厉业魔母无法确定自己是在对丹景玉座生气,还是对公主生气。她们两个都很让她恼火。一名身材苗条的见习使听到她的话,偷看了她的脸一眼,急忙朝反方向跑开了,惶恐的脸色如同她身上的衣服一样白。厉业魔母仍旧继续向前踱步,一眼也没有看她。
而在所有的事情里,真正激怒她的是她至今都没办法找到仪景公主。厉业魔母还拥有六爻的知识,这些知识可以让她能算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有这种能力的鬼子母很少出现,效果也很不明显,但在一十年前,阴蛟圣母死后,还没有任何鬼子母能在这方面超过她。当她还是见习使时,厉业魔母就第一次对未来有了占卜。
那时她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知道要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锡城的王室血脉将成为在终极之战中战胜十首魔王罗波那的钥匙。所以,当银蟾女王继承锡城大位的大局一定,她立刻就成为银蟾女王的重臣。经过一年又一年的耐心经营,她在银蟾女王那里建立了她的影响力。
而现在,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牺牲,要知道如果不是她将全部精力都倾注在锡城,她自己本来有可能成为丹景玉座。而现在,这一切也许都会随着仪景公主的失踪而化为乌有。
经过一番努力,厉业魔母强迫自己将思绪转移到当前重要的事情上。半夏、湘儿和那个奇怪的年轻男子来自同一个村庄。他的名字叫令公鬼。紫苏也认识他,虽然她竭力在掩藏这个事实。令公鬼是所有这些事情的核心。
厉业魔母只见过他一次。那时他的身分是红河流域的一名放羊男孩。以此推断,他应该是锡城人,但他的样子却非常像宵辰人。
当她看见令公鬼时,她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他是一个缘起,是那种极为少见的个体。和其它被太古神镜编织入因缘的人不同,他迫使因缘围绕他成形,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影响因缘。
厉业魔母在他周围算出混乱的漩涡、锡城的分裂和斗争,也许还有更多遍布于这个世界的分裂与斗争。但锡城必须保持完整,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一生中的经验都让她坚信这点。
厉业魔母还知道更多的线索,足以让丹景玉座落入由她自己设下的罗网。如果谣传是可信的,出现的缘起一共有三个,而不是只有一个。他们三个全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一个叫思尧村的小村子。而且三个人的年纪非常相近。
这些奇怪的巧合足以在巫鬼道引起热烈的议论。一年前,在丹景玉座前往句町的路上,丹景玉座见过他们三个,甚至和他们进行过交谈。令公鬼。真龙啊。子恒啊,马鸣啊。据说这一切都只是偶然。只是偶然,这就是巫鬼道中的舆论。然而这样认为的人们并不知道厉业魔母所掌握的讯息。
当厉业魔母看见那个叫令公鬼的年轻人时,是纯熙夫人将他拐走了。在句町,伴随他与另外两个缘起的人,也是纯熙夫人。
又是纯熙夫人,她和丹景玉座在同为初阶生时曾经是最亲密的朋友。如果让厉业魔母拿某件事情打赌,她会打赌巫鬼道中没有其它人还记得这段友情。在鄢陵战争结束的那一天,这两个人同日晋升为鬼子母。
从那一天开始,丹景玉座和纯熙夫人就不相往来,之后更几乎是形同陌路。但厉业魔母曾经是管理这两名初阶生的见习使之一,曾经教授她们课程,为了她们在杂役作中的松懈而惩罚她们。她记得那时候。她很难相信这两个人的谋划可以追溯到那么遥远的从前,令公鬼在那时顶多是刚刚出生。不过,这最后一条线索将她们全都捆在了一起,对厉业魔母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无论丹景玉座有什么打算,她一定要受到阻止。騒动与混乱交织在所有方面。十首魔王罗波那一定会重获自由这个想法让厉业魔母颤抖着,裹紧了背后的法衣—巫鬼道必须避开世俗的征战,集中全力应对这个危机。
所以,巫鬼道必须能够自如地牵制那些让诸国共处的业力,这就需要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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