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我的骄傲(1 / 2)
“你可以继续你的学习,”鬼斯兰对她说,“你也不必每个时辰都留在令公鬼的身边。只要你再加把劲儿,你的功课就不会耽误,比如你可以利用一下睡觉的时间。”
“我不能!”鬼笑猝嘟囔着,把头低到潮湿的地上。随后,她又用更响亮、更坚定的声音说:“我不会的。”她抬起头,眼里燃烧着碧色的火焰,“只要他还叫铁勒娜那婊~子钻进他的毯子里,我就不会过去!”
半夏瞪大了眼睛望着她:“铁勒娜!”半夏曾经看见楼兰们让那名女子赤裸着身体示众,那时她觉得这样做实在是不应该,太伤风败俗了。但鬼笑猝所说的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你不会真的是说他————”
“安静!”摩诃丽的声音如同抽出的一条鞭子,大眼睛射出能够穿透石块的严厉目光,“你们两个!你们都很年轻,但即使是枪姬众也应该知道,男人可以是非常愚蠢的,特别是当他们身边没有一个可以指导他们的女人时。”
“看到你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鬼纳斯漠然说,“我很高兴,鬼笑猝,枪姬众在这种时候总是像男人一样愚蠢。我清楚地记得这一点,它也仍然在令我感到困窘————情绪失控会暂时失去理智,但一直压抑情绪却会让理智永远消失。只要确定情绪的失控次数不要太频繁就行了,最好在发泄情绪时,对自己依然要有所节制。”
鬼斯兰双手撑地,向前倾过身子,直到脸上的汗水似乎都要落进铁罐里。“你知道你的命运,鬼笑猝,你会成为一名拥有巨大力量和权威的智者,而且还不仅于此。你已经拥有了内在的力量,它在你通过第一次试炼时已经得以见证,它还会帮助你度过这一关。”
“我的骄傲……”鬼笑猝声音沙哑地说,却没有能将话继续说下去。现在她只是蜷缩着身体,趴伏在地上,仿佛那里有她想要保护的骄傲。
“因缘从来无关于节义,”摩诃丽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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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智者的声音里似乎流露出一丝同情,但半夏并不确定这一点,“那其中只有必然与未来。男人和枪姬众在一切都已经注定于因缘的编织时,仍然要徒劳地反抗。但你已经不再是一名女武神的信徒了,你必须学会驾驭命运。只有服从因缘,你才能开始控制自己生命的急流。即使你盲目地挣扎,因缘仍然会逼迫你一步步前行。那样的话,你只能从生命中得到痛苦,而不是满足。”
半夏觉得这番话实在很像鬼子母教导她对待上清之气的方式。为了控制太一,你首先要服从它;如果你抗争,它只会变得更加狂暴,直到将你完全吞没。服从并温柔地引导它,它就能依照你的意愿行事。
但这番说教并不能解释她们为什么想让鬼笑猝做这种事。她说出心中的疑惑,并且又加了一句:“这么做是不得体的。”
鬼纳斯没有响应半夏,只是问道:“令公鬼会拒绝她吗?我们不能强迫他。”摩诃丽和鬼斯兰都像鬼纳斯一样专注地看着半夏。
她们不打算告诉半夏这是为什么,审问石头也会比审问一位智者更容易些。鬼笑猝只是沉着脸盯住自己的脚趾,她知道智者们总能让自己的意志得以实现,无论是用什么办法。
“我不知道,这是真的”半夏缓缓地说,“我不再像以前一样了解他。”这么说的时候,半夏的心里感到很遗憾,但已经出了这么多事,就连她发觉自己对他的感情仅仅是手足之情,也显得毫不重要了。她在白塔和这里所经受的训练也让她有了和他一样巨大的变化。“如果你们能给他一个好理由,他大约能接受。我觉得,他喜欢鬼笑猝。”仍旧低着头的楼兰姑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好理由,”摩诃丽哼了一声,“当我还是个姑娘的时候,任何男人都会因为某个年轻女人向他表白而大喜过望,他们会立刻跑出去采撷用来编结新娘花环的鲜花。”鬼笑猝愣了一下,立刻像一名枪姬众那样愤怒地瞪着摩诃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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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找到一个在湿地长大的人也能接受的理由。”
“距离你们约好在夜摩自在天见面的时间还有几个晚上,”鬼纳斯说,“这次是和湘儿。”
“那个姑娘能学到很多,”摩诃丽说,“如果她不那么顽固的话。”
“你的夜晚在那之前都是自由的,”鬼斯兰说,“除非你在没有我们的陪同下进入夜摩自在天。”
半夏心里想着那样做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惩罚。“当然不会。”她说道。事实上,她确实做了一点逾矩尝试,但只有一点点而已,再大胆一些,就一定会被她们发现。
“你有没有找到湘儿或是仪景公主的梦?”鬼纳斯随意地问道,仿佛这只是个家常的话题。
“没有,鬼纳斯。”
找到别人的梦境比走进夜摩自在天————梦的世界要困难得多,特别是当目标和搜寻者在现实世界中相隔遥远时。距离愈近,搜寻者对目标的了解愈多,寻找就愈容易。
智者们仍然要求半夏绝不能在没有她们监护的情况下进入夜摩自在天,但以某种角度来说,进入别人的梦境大约比单独进入夜摩自在天更加危险。
在夜摩自在天里,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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