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皇上能在现在要我全家的命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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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桑枝夏一句不听天命,但求竭尽人力,宛如一颗定心丸被强行塞进了其余人的嘴里。

薛柳在默默良久后哑着嗓子说:“东家,那万一真的起了大洪,真的挡不住呢?”

“那就走。”

桑枝夏不带半点犹豫地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什么房子铺子被水淹了,也还能再修缮,前提是人保住。”

“几十年前的那些高官富商能走出水患之地安然无恙,咱们也可以。”

林云愣了愣说:“您的意思是,把城内的人都带走?”

“对哇。”

桑枝夏笑道:“如果此地留不住,何必在这里强留?”

“只要合适的路线规划出来,再有人镇住,就绝对不会因为人多乱了场面,我们能走,其余人也能走。”

桑枝夏双手一摊直白地说:“百人逃难是逃,人数翻个十倍百倍又何妨?”

“人数多少不都是在逃难避洪么?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桑枝夏的确是没亲历过当年的大灾,不过她目睹过几年前西北的饥荒之难。

西北当时都闹成那样儿没乱起来,不就是因为有陈年河的兵马武力镇着吗?

强兵悍马的威慑之下,谁敢乱动?

只要揪得出个领头的,剩下六神无主的百姓自发跟上听从指挥,那就是再大的难也能避得过去。

几十年前的大难,之所以让幸存下来的人耿耿于怀多年,灾情的惨烈是一回事儿。

更要命的是被抛弃的绝望。

不管是官府的人先一步跑远,还是后来的封城围困,桩桩件件与其说是天灾,不如说是人祸把天灾无限扩大。

可现在……

桑枝夏倏而冷笑:“吸食着当地百姓的血肉,借此积攒出了自己的万贯家财,这样的大人物,怎么能不在这种危急存亡之际,站出来彰显一下自己的担当呢?”

“不是已经派人去请桂家主了吗?人呢?”

“马车坏半道了,还是不认识路了,这么长时间还过不来?”

薛柳等人难得听到桑枝夏刻薄一句,忍笑说:“派去的人倒是回来了,回话说桂家主随后就到。”

“听桂家主的意思,或许还带了暂住在桂家的客人一道前来。”

“客人?”

桑枝夏呢喃过这几个字,玩味道:“范世成?”

这个节骨眼上在桂家,还能被桂盛称一句贵客的人,也就只能是范家的家主了。

薛柳低声说:“正是这位呢。”

“听说这位雄心大志傲然得很,一到南允得知了魏家被灭的惨状,愤怒地鼓捣着死去的严峻跟咱们少主硬碰硬。还一度提出要找京都的官,来牵制水运司不听使唤翘起的苗头。”

“这不前脚刚把主意提出来,当晚严峻就赶着去赴死了嘛。”

范世成是鲁莽,但又不蠢。

严家惨遭血洗满门,魏家也死得一个不剩。

桂盛在堪称腥风血雨的南允还能苟活至今,没招水匪的报复,也没挨水运司的大刀,可见其自保的手段已经远超常人。

范世成算是靠着死了两个故友得来的教训,勉强意识到了现实的残酷。

如今的南允已经不是南浔商会的南允了。

南浔商会的人也左右不了别人的生死了,因为自己的生死都难以得到保障。

跟一颗心放不下会首威严,一头朝着死路奔赴过去的严峻不同,范世成还是识趣的,而且还很怕死。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范世成突然就开始小心做人。

灵初插了一句,口吻微妙:“东家您还不知道呢吧?”

“桂家主这几日不是忙着把商会之前收的银子还回去嘛,这本来是桂家主最先说要做的事儿,期间也没攀扯别人。”

“但范家主眼巴巴捧了不少银子来掺伙,说是要跟桂家主一起返利于民。”

“最近这事儿办得热火朝天的,除了该给的银子外,范家主还主动给前去领银子的人一个送了半尺布,出手相当大方。”

范世成的大本营并不在南允,意识到状况不对,本该第一时间躲回自己的地盘。

结果这人不知是察觉到了什么,反其道而行之,大有在南允不走的架势。

桑枝夏听完戏谑十足地笑了:“这么说来,范家主还是个出手大方的?”

灵初肯定点头:“相当大方。”

“毕竟范家是以蚕丝起家,辅以茶叶也是翘楚,若论起家底厚实,范家比起严家只怕也差不了多少。”

这样家产丰厚腰缠万贯,还愿意自己乐呵呵捧了银子出来的人……

桑枝夏玩味勾唇,指尖在桌面点了点,慢悠悠地说:“出手大方的贵客不容易见,可不能怠慢了。”

“那边库房里不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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