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分别(1 / 2)
桑榆容与二人分别的时间不短不长,堪堪一个月。
但是两人都无暇思念。
无他,白日里不仅要听学、修习新法术或练习新剑法,抽出空来还要补之前落下的三个月的课业。
一天下来,晚上到了床榻上倒头就睡着了,哪里还顾得上思念。
平白衬得分别那日两人的依依不舍分外好笑。
且是后话。
那日容与回了剑峰,桑榆回了岩峰,只一露面便被迎面而来的课业砸了个七荤八素。
岩峰的同门们倒是心疼桑榆,不过爱莫能助,只能趁着她修习新法术过后、奋笔疾书的间隙投喂她一些从食堂九光师叔那里敲诈来的灵食灵果。
而剑峰的同门们,不好意思。上到师姐师妹们,下到师兄师弟们,各个对于容与的焦头烂额那是一个喜闻乐见,就差敲锣打鼓广而告之了。
有甚者,还趁着他练完剑,手臂酸软、腰背无力的时候来个趁火打劫,美名其曰监督他的练习成果,实则借机“报复”。
一场对剑下来,容与身上又累又疼,那叫一个酸爽。
等他练完剑瘫在剑竹林附近的石床上时,关爱他的师兄师弟们还要来踩一踩他。
是真的踩的那种。
容与面朝下,任由大师兄在他背上来回踩动,酸累过度的背部放松了点,又被这样与对剑完全不同的酸疼所折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睡过去之前,他想,长辈们之间流传的,宁愿得罪连嫣儿,也不能得罪程万里这句话果真不错。
程颐峰主乐呵呵地一直在边上看着,对于剑峰同门之间的这种和谐友爱的氛围他可是满意无比。
见容与累得睡着了,他伸手试了试容与背脊的恢复程度,又对一旁跃跃欲试想要上来踩一踩的其余男弟子说了句“差不多了,这回轻一点”,便背着手哼着歌儿往他修复好的宝贝基地去了。
一众弟子看着峰主走远,确定他听不见谈论之后,连还趴在石床上的容与都顾不得,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打个赌,峰主宝贝基地里肯定还只是种了狗尾巴草。”
“谁要赌?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你们就没想过峰主会在见过了狗尾巴草凄惨死状之后,痛改前非,誓要一雪前耻,种个荔草什么的?”
“滚开,多看书去,成语用得乱七八糟的。”
“我倒是觉得师弟说的不错,荔草不需要人种也能生长得极好,总比狗尾巴草好养吧?”
“那就打个赌,赌注是什么?”
“赌注是剑峰一个月的清扫任务?”
“这么狠?我赌了。”
“我赌峰主的宝贝基地里种的是荔草。”
……
一群人争论不休、兴致勃勃地下注,一开始时声音还有所顾忌,说得高兴了声音简直能掀翻天。
容与被吵醒时,默默听了会,满腹的无语。
多好的“报复”机会,这群人居然就这么放过了?想了想,还是禁不住诱惑,他也加入讨论:“我赌峰主种的是小鱼儿带回来的变异韶春。”
话音刚落,方才还热火朝天的声音顿消。
半晌。
“嗯哼。”
“咳咳。”
“啊?容与师弟你醒了?”
“容与师弟,嗯哼,我们看你累得睡着了,就想让你多歇息一会。”
“师兄说得对,容与师兄,看你也醒了,我给你继续踩踩背哈!”
容与:“……”
剑峰这边日子过得热热闹闹,岩峰弟子们却有些坐立不安。
桑榆这些时日过得十分充实,睁眼修习阵法结界、学堂上练习星族的血脉之力,下了学就补落下的课业,晚间回到学峰之后还要练习黎族的血脉之力。
学峰灯火夜夜不息,黎族血脉之力引来的震动常传出很远。
弟子勤勉是好事,但勤勉到这个程度,那就不得不让人忧心了。
一向冷硬刚正的星岩峰主特意过来关照了几次,让她不必着急,殷切嘱咐修炼要徐徐图之等等。
就连在学堂上,他也一改往日严肃板正的形象,变得温和可亲起来。
不仅是桑榆不适应这样殷殷关切的峰主,还有其余弟子——尤其是星族的弟子们,对这样称得上和蔼可亲的星族族长简直惊掉了下巴。
一日两日的还行,第三日,弟子们皆有些扛不住,纷纷过来劝桑榆:
“小鱼儿,你可别再挑灯夜战了,身子要紧。”
“就是,小鱼儿。”
“小鱼儿,咳咳,师姐我不想再见到温柔的星岩峰主了啊!太可怕了。”
“呜呜呜,小鱼儿师妹,师姐求你了,族长这样真的好可怕。”
“小鱼儿师妹,族长这样确实很可怕。”星迪师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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