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五年前的命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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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老师常提起的那位。乐望舒、乐雨银,上曲人。”

乐氏兄弟同时开口道:“久仰!”

杨培风不善言辞,只能跟着含糊道:“幸会。”

其实他有印象,不久前陆探花的晚宴,这几人均有出席。

但对方为何登门,就不知了。

他和柳新真没外界传的那么邪乎,远不到山盟海誓的地步,两家长辈有意撮合倒是真的。

只是光阴过隙,杨培风不复当年。柳新亦然。

对方不说来意,他便不问。

最终,柳新指着木奴丰正对着的一条小路,询问道:“当年郜京有逆臣叛逃,窦牝大人奉旨追捕,最后尸体被发现在那里。陛下天威,一怒之下裁撤书院。你住在附近,可有耳闻?”

杨培风眉头一拧,反问道:“具体哪一年?”

“你突然生病那年。”乐雨银开口讲道,他似乎对木奴丰老板很了解。

杨培风慢慢回忆,“那人死状如何?”

“利剑穿颅!”

乐雨银神采奕奕,忽地并指刺出,传出响亮的破空声。

杨培风被吓了一跳,盯着对方手臂,叹了口气道:“立秋时,有一姓钟的年轻寡妇,在杏林堂外被活活打死,冤魂难消。以往的城主府官员俱是酒囊饭袋。本以为新官上任总能为民请命吧?不曾想亦为投机钻营之辈。查案?还是五六年前的案子,呵呵,最多屈打成招,找个替罪羔羊顶上罢了。几位切莫当真,当个笑话得了。”

闻言,乐望舒脸色阴沉,蹙眉道:“素闻杨公子剑术卓绝,这次查案有劳相助。若能找出凶手,还死者公道,重新将书院开设起来,也算一桩莫大功德。”

“阁下谬赞,在下不会……”否认的话刚到嘴边,杨培风却自然而然说了另外一句,“不会辱没杨氏名声。”

乐望舒不屑,杨氏名声被你辱没的少了!

他淡淡道:“此事由家父与陆老爷负责,郜都两位大人督审。再等等吧,他们快来了。”

杨培风十分配合道:“好说,好说。”

“对了,杨公子什么病?”乐望舒将其上下打量。

杨培风摇摇头:“不知。”

“不知?”乐望舒低声沉吟,是难以启齿,还是根本没病?

“林大夫开药我就吃呗,吃活了是好事,吃死了大家开席,还是一桩好事。”

杨培风轻描淡写地说着,但谁也不怀疑他故作轻松。

有关此人的传闻太多,他是这样的人。

“杏林堂那位么?有空一定拜访。”乐望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视线落在不远处,“来了!”

街道中出现十余位锦衣官袍之人,陆氏父子及中年儒生分居左右,如众星拱月般围绕着一位鹤发老人。

杨培风心如擂鼓。金印紫绶!迟来了五年,到底躲不掉。

其中一名背剑武夫率先开口:“窦师兄武学登堂入室,非常人所能及。”

“我是当年验尸的仵作,致命伤只有一处,从下颚骨斜入,后颅骨出。推测凶手身高不足七尺。这一点记录在册,陆老爷可以佐证。”

陆景颔首道:“不错,而且当时城主府兵卫很快到场。”

乐望舒忍不住发问:“很快是多快?”

陆景不由得皱眉。这时,那位中儒生肃色道:“望舒。没大没小,成何体统。”

“陆伯父见谅。”乐望舒自知失礼,朝陆景微微作揖。

陆健替父回答:“大约半盏茶功夫。城主府距离此处不远,赶到时鲜血尚未完全干涸。”

“可凶手却凭空消失了?”乐繇一句便道出这桩悬案的根本所在。

“确是如此。”说到此处,当年查案之人惭愧不已。

“这条暗巷长约十丈,宽仅六尺,两侧商铺具有三层高,天色暗沉。若非事先预谋,难以想象凶手如何得逞,事后又怎么逃过重重追捕。”

“附近人作案。”

几名郜都来的官员,纷纷交换意见。

鹤发老人沉吟片刻后,下令道:“引兵一千,将东巷身高不足七尺者逐个审问。有外出者下海捕文书。必要时,直接动刑!”

杨培风始料未及,事情进展未免太快,就短短几句话而已。

就在此时,乐望舒终于笑吟吟看向他:“杨公子有要说的?”

“有啊!”杨培风嗓音洪亮,“我扶风杨氏正气凛然,为死者略尽绵薄之力,属份内事尔。”

众人纷纷投来视线。鹤发老人诧异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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