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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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措的念柔疾步奔向后院,却被徐闻远追了上来,拦住她的去路,

“念柔,你别走,你听我解释,你来京城的时候我不在家,到外地挑货去了。去了两个月,最近几日才回来,等我到家才知你来过,而我娘居然悔婚了!我四处托人打听你的下落,却一直没找到,幸得老天有眼,竟让我在这儿遇见你。”

遇见又如何?除了让她徒添苦恼之外,再无用处。强掩下心中的悲愤,念柔自嘲苦笑,

“你们徐家发达了,如今在京城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我这小门小户外地来的姑娘自是配不上你,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强求什么,更不会再去纠缠你,你无需担忧。”

“那是我娘的主意,我根本毫不知情!”徐闻远一步步近前,拉住她的手,凝视着她,柔声劝慰道:“念柔,你我相识多年,情深义重,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年少时被他拉住手,她还会脸红心跳,如今两人之间已生嫌隙,念柔再不愿让他触碰,忿然甩开,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红着眼恨声控诉,

“你觉得这般轻飘的一句话就能将那些仇怨一笔勾销吗?你娘枉顾婚书,不承认这门婚事,还找人打断了我堂哥的腿,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苏大哥看诊的银子由我来出,改日我会亲自登门向他道歉。”

破碎的镜片已在她心间划下一道道伤痕,如何重圆?

“伤害已然造成,道歉又有何用?你们徐家这种卑劣的行径不值得被原谅。我大哥的伤,我们自己会治,无需你们徐家来施舍,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念柔!”徐闻远还想解释,忽闻背后有脚步声,回首一看,但见苏云禾与他表妹清霜都跟了过来。

清霜近前来,打量着苏念柔,细声慢语,“表哥,她们都是苏州人,是你的老乡啊?”

她一到场,徐闻远的神情便有些不自在,顿了片刻,他终是没多说什么,只轻“嗯”了一声。

念柔见状,越发失望,旁人有所误会,他竟然没有任何解释,看来她在他眼里,仅仅只是他的同乡而已。

清霜莞尔一笑,“既是苏州人,绣工一定很好,那我就让她给我做件衣裳,好让她多赚点儿工钱,买些首饰打扮自个儿。”

念柔的心思极为敏感,她又岂会听不出来,这位姑娘是在暗指她太穷酸,连件像样儿的首饰都没有。

清霜挑剔得很,念柔肯定应付不来,徐闻远不想让她二人多接触,打岔道:“谁说苏州人就绣工好了?她绣工很一般,咱们去旁处吧!”

“这家铺子可是老字号,请的绣娘皆是绣工了得,她若绣的不好,掌柜的又怎会留她?表哥,我腿好痛啊!不想再逛了,就她吧!”

然而念柔情绪低落,根本无心应对徐闻远的表妹,连腔儿都没搭。

清霜坚持要让念柔给她做衣裳,云禾在一旁暗自观察,她能看出来,这位姑娘看向徐闻远的眼中有光,极有可能爱慕徐闻远,才故意指定念柔来给她做衣裳。一旦接下这活儿,后续肯定会有诸多麻烦,为绝后患,云禾直接替念柔回绝,

“抱歉啊姑娘,我妹妹她新来的,技艺不精,可能无法绣出您想要的衣物,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被拒绝的清霜不悦拧眉,“区区一个绣娘,说话怎的这么冲人?”

云禾自认很客气,怎么就冲了呢?

姐姐帮她说话,念柔很是感激,忍下心底的酸涩,念柔再次表态,“姑娘见谅,最近我手里还有很多活儿没做,您的衣裳我实在做不了。”

清霜不肯罢休,直接将何掌柜叫来质问,“这就是你们对待客人的态度吗?”

何掌柜眼力极好,每位来做衣裳的客人身份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一看是工部主事李大人之女,何掌柜可不敢得罪,赔笑劝她莫动怒。

云禾看不下去,将何掌柜请至一边,大致与她讲了念柔与徐闻远的矛盾,希望何掌柜不要为难念柔。

然而何掌柜是生意人,她在乎的是能挣多少银子,又怎会顾忌念柔的心情?为安抚李姑娘,何掌柜要求念柔必须给李姑娘做衣裳。

眼看此事越闹越大,徐闻远忍无可忍,长眉紧皱,沉声斥道:“清霜!到哪儿都能做衣裳,你何必非得为难念柔?”

美眸一瞪,李清霜一改温柔,冷笑揶揄,“表哥莫不是心疼你这位同乡了?我可是你的表妹,你的亲人,她不过是个外人,你应该向着我才是。”

一句外人,深深刺痛了念柔的心,方才徐闻远还说他对退婚一事并不知情,现下他的表妹这般欺负她,他却无动于衷,连句澄清都没有。

念柔一向对何掌柜言听计从,可是这一回,她实在不愿服从,只因她去徐家那日,曾听徐母说过,说徐闻远与他表妹才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所谓的表妹,想必就是眼前这位姑娘吧!

徐闻远背弃了婚约,要娶旁的女人,念柔本就心凉之至,痛楚难当,掌柜的却逼着她给他的表妹做衣裳,岂不是在折磨她?

心下苦涩的念柔鼓起勇气拒绝了掌柜的要求,何掌柜顿感没面子,当即变了脸,

“李姑娘能看中你的手艺,那是你的福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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