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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想为官!”
此话一出,永顺帝的眼神变了,明熙皇后也是诧异非常,这宋家丫头,怎么能如此出其不意?
屏风后头的太子殿下索性放下了白子,单手托腮,意兴阑珊地望向前殿。那目光似能透过屏障,直抵宋越婠那张坚韧不拔的俏脸蛋。
“你想入朝?”
“是!”
宋越婠铿锵有力,“臣女一直念着来年三月的殿试。臣女虽才学浅薄,但赤胆忠诚不比男子差,臣女绝不愿做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臣女希望能凭一生之力,为天下儿女谋一份婚嫁自由!”
短暂的缄默后,永顺帝冷冷开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听你这口吻,还想入礼部?”
“陛下英明!”
宋越婠早打听过,玺国自开国以来便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只不过玺国亦不免俗地重男轻女。那些大志女儿满腔热忱投入朝堂,却被一些狭隘的声音阻滞排挤。
是以,开朝两百多年来,真正能在官职上干到退休的女官少之又少,能名留青史的更是……一个没有。
久而久之,女子也失去了拜官封侯的信心,渐渐认命地做起了后院管事。可宋越婠志不在此,她才不要在家相夫教子!
她要用先进的婚姻观,改变古代男女悲惨的婚嫁命运。若不是她智勇双全,又逢得良机,她也会成为这封建制度的牺牲品。
即便她现在脱离苦海了,她将来还有后人啊!反正苟活也是一生,好活也是一生,她定要活出精彩!
“哼!”永顺帝有些不高兴了,她自己胆大妄为搏了个婚嫁自由便算了,竟还想把这荒谬思想传到全国,“你以为殿试那么容易通过?”
“臣女不敢!”宋越婠低垂脑袋,掩去了两眼的狡黠。
往年殿试的题目都在事后开诚布公,宋越婠总结了永顺帝在位的八次殿试,仔仔细细彻夜研究,出题风格已在她掌控之中。
考试范围她用近两年的时间做足了准备,至于最后那道永顺帝亲自批改的大题,她也是回想了《论语》《资治通鉴》《大学》《中庸》等等名著中的经典,任他如何变题她也有应对之策。
她不敢说自己一定进前三甲,但她的观点一定是最新奇最先进的,但凡永顺帝不失公允,她至少能混个前十。
只要进了殿试前十,便可以入六部,而她的目标,正是礼部。
永顺帝阅人无数,一眼看出宋越婠信心十足,他意有所指:“你倒是胸有成竹!”
“臣女惶恐,臣女不过是尽力而为。”
她这番镇定,还真让永顺帝有一种她必然上榜的预感。
今日这丫头进了金銮殿,好像自己总被她牵着鼻子走。永顺帝龙威受损,心中着实难堪,不由生出了刁难宋越婠的心思。
“即便你将来通过殿试,顺利入朝。凭你一己之力想要一改千年来的传统,你觉得可能?”
“世上无难事,陛下,有些事并非有希望才去做,而是坚持做了才有了希望。”
荒谬!永顺帝龙颜薄怒,可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好!好!好!”永顺帝一连说了三个“好”,宋越婠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吓得不轻,不由自主紧了紧怀里的免死金牌。
“既然你如此坚持,朕便给你一个机会!”
闻言,宋越婠诧异地抬起脑袋。
……
回到了宋府,宋御史见女儿完好无损,心里踏实了。随即露出严父的威严,他刚张嘴喊了声“胡闹”,就被一黄一红两卷手谕挡住了鼻子。
“这是……圣旨?”
宋御史提心吊胆地阅了一卷,其后瞪了宋越婠一眼:什么婚嫁自由,真真胡闹!
待他览完第二卷,倏地吓晕了过去:逆女!
是夜,太子和帝后在鸢荣宫用了晚膳。
“今夜御膳重油,臣妾亲自去炖一盅雪花银耳为陛下解腻。”明熙皇后善解人意地步出内间,留这对父子单独论政。
“今日金銮殿的事,太子可听得清楚?”
太子自幼习武,耳力惊人,“儿臣听得清。”
永顺帝有三个孩子,太子辛佚傥性子清冷得像个谪仙,二皇子辛时扬倒有几分烟火气,可也总沉默寡言。
唯有女儿【辛时玥】性子欢脱可爱,像个孩子。
可永顺帝最偏爱的还是太子,他此生挚爱的发妻为他怀胎十月诞下的龙儿。为了培养这孩子,他虽疼爱却又对他极其严厉,世人皆以为永顺帝骄奢,却鲜少有人看懂他骨子里的居安思危。
他让辛佚傥苦读万卷,体察民情。练百般武艺,能护自身。甚至为了训练他,没少换着花样折腾他、折磨他。
在辛佚傥八岁起,更是让他身无分文每年在外头流浪一个月。逼得他学会心狠手辣,又生得出宅心仁厚。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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