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馆藏交易(1 / 2)
哈巴罗夫斯克博物馆位于政府机构旁边,一座典型的东正教堂式建筑,就是那种带有蒜头屋顶的拜占庭风格建筑。
在萨马拉·基路耶夫的陪同下,李承一行参观了这家博物馆。
博物馆一共有五个馆,日常展出的文物只有区区三千六百来件,偌大场馆,显得空荡荡的。
是没有文物展出吗?
当然不是!
极北国远东地区面积为六百二十万平方公里,哈巴罗夫斯克博物馆是远东地区最大的博物馆,在极北国时期,这家博物馆有权力征收远东地区九个州所发现的任何一件文物。这种行政命令式的征集,让他们仓库中堆积的各类文物藏品近二十万,绝对是国际一流藏馆的数据标准。
之所以展出与库存比例如此失衡,根本原因就是没钱!
九十年代初,铁幕落下,极北国解体,经济迅速崩溃,人心惶惶,人浮于事!
再加上领导层变更,新任管理层所做的唯一工作,就是将原本有两个馆展藏的工农兵革命文物以及与原极北国领导人物有关的文物,清理出展览室,换上一批欧洲传统艺术品。
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没做,没钱进行艺术品维护,甚至都没钱翻库——对仓库中的物品进行一次全面的整理、清点及造册。
按照萨马拉的意思,维系现有三千多件展出品,已经是他们全体工作人员的工作极限——展出的艺术品,是必须要进行维护的,总不能让它们破破烂烂的存现在游客面前吧,而这种维护是很消耗资金的,工作人员连温饱都困难,哪来的心情再干其他事?
李承能听出,他其实是用这种自我解嘲的方式,为这次倒卖库藏的行为,找个理由,或者心里安慰——人干坏事时,通常都有这种想法:不是我主动的,而是迫不得已。
李承点点头,表示理解。
五个馆中,有一个远东
族群文化馆,展出的是远东地区各个族群的考古物件,两个极北国艺术馆,展出的是十五到二十世纪初极北国艺术品,一个近现代艺术品馆,多为极北国时期的艺术品,还有一个馆,展藏的是中式古董艺术品。
中式古董艺术品馆面积最小,大约有四百平米,累计展出各色来自中原王朝的艺术品二百二十四件。其中,明清字画十九件;商周及秦汉青铜器二十多件;各种玉器四十多件;还有黑陶及釉陶器三十多件;瓷器最多,有六十来件,历史最久远的是一件有些残破的唐代四系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物品,譬如秦汉时期的铜钱和马蹄金、东西晋时期的锦帛、朝珠、官服什么的。
展出内容,相当精彩。
李承与马文涛对了对眼神,马文涛从口袋中掏出纸和笔,两人凑在一起,开始商量如何从这些物品中挑选出二十件。
数量为什么翻了一倍?这与中午饭桌上李承的“慷慨”有关。
安格列斯承诺将萨马拉一家移民到北羡的所有费用,这件事恐怕不是给李承补偿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他与萨马拉交易时附带的条件之一。
中午吃饭时,李承在这基础上又提出,可以赠送一套纽约房产作为萨马拉一家到北羡后的落脚地——他在宾臣墟的那套带地下室的小宅院,直至今日还没有出售。
这套房产,对李承而言基本没用,刚好赠送给萨马拉。
萨马拉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要离开,犹豫片刻后,便点头同意为李承再加十件。
二十件在展的中式古董,李承和马文涛自然要挑选最有价值的。
首当其冲被记录下来的,是宋代郭思的《瑞马图》。
郭思是北宋绘画大师郭熙的儿子,文渊阁《四库全书》有其记录,并为他父亲郭思的绘画理论《林泉高致》作序。郭熙虽然是大师级画家,可郭
儿子的画风却与父亲迥异,郭思学习的对象是曹霸、韩干,又因为他曾经很长时间内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因而他的“马图”备受称道。
这幅《瑞马图》为横轴绢本设色,纵为三十公分左右,右侧过火,烧掉的长度未知,现存画芯横幅为八十三公分,画面内容为一红两褐三匹骏马奔驰,神采飞扬。
这幅画上一共出现九枚藏印,最早的是“天下一人”画押,这是宋徽宗赵佶的印押,最晚的是“秘殿珠林”,这是乾隆朝之后的内务府收藏印章。
《秘殿珠林》与《石渠宝笈》类似,是乾隆八年清宫词臣张照、梁诗正、励宗万、张若霭奉敕编撰,主要著录清宫书画中与宗教有关的各类书画作品。对于编入《秘殿珠林》的清宫书画,其上必定会钤盖“秘殿珠林”朱文长文印。
所以,这幅画作,有着显赫的宫廷收藏历史,至于怎么流落到远东,要么是火烧圆明园流落出来,要么是庚子事变,当然也有可能是溥仪出逃被极北国所得。
这幅画虽然是残本,但极有可能是郭思唯一一件存世的画作,当然要拿下。
至于马文涛早就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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