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碰瓷真相(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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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连忙将剩下几块瓷片,还有相对完整的瓶口部,都收集在一起,一片片检查。

晕!这玩笑,开大了吧?

至始至终,没有人出面说和,那小伙子在唱独角戏。

瓷瓶是真的,而且是精品货,按理说,小伙子要赔偿应该理直气壮——虽然他先主动撞上周典,可毕竟是周典将他摔倒在地导致瓶子破碎。

可是,偏偏李承感觉到他有点气不足,有点心慌的样子。

怪哉!

东西是真的,碎口是全新的不是老冲裂隙,这点李承还是能一眼辨识出来。

双方都有责任,李承掏五万块,对方见好就收,没再纠缠,这让李承越发不理解——这件瓷器的黑市价不会低于二十万的。

拿到钱后,小伙子塞进皮夹克,低头就走。

李承眨眨眼,想不透,对吴伟使个眼色,跟上对方,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吴伟将手中提袋递给周典,顺手拍拍这傻大个的肩膀,他正在懊恼呢。

李承同样拍拍他的肩膀,这件事,还真的不是周典的错,安保的正常应激反应。应激反应越强,安保水平越高——从李承的角度来说,周典该奖励的,万一那人怀里揣着刀子呢?

事情解决,围观的人群散去,只是,很多人瞧着李承的目光像看傻子,有人低语“煞笔!”

很显然,有不少人都看出刚才那是碰瓷,可这年轻人还真掏这五万块,这不傻么?

就连摆摊的那对夫妇,看李承的目光都乐呵呵——谁都喜欢和“傻有钱”打交道。那位妇人更是挺热心地对李承笑道,“那就是个碰瓷的!你怎么不报警?”

“你瞎说什么呢。”当家男人瞪了妇人一眼,又乐呵呵对李承招呼,“小老板,你是我今儿第一个顾客,我的货都是新进的,没过手,兴许你捡一漏,就把那五万块的损失补回去。”

毫无疑问,他也想在“傻子”身上赚一笔。

逮着一个傻子使劲攥么?老子今天就在你摊位上好好淘一淘!可别后悔!

李承索性点头呵呵,“那好啊,你有啥好货别藏着掖着,只要东西好,不差钱!”

装傻有好处,这不,摊主老板将媳妇推一把

,把她的马扎抽过来递给李承,“小老弟,你坐下来,好货肯定有,我东西还没收拾完,你先看着,稍后给你拿。”

鬼市买货竟然还有座?这算待遇吧?

这家摊位是以根雕、木雕、竹雕、红木珠串、手把件为主,捎带着还有匏器、竹木乐器,像二胡、三弦、马头琴、竹笛长箫之类,典型的文玩摊位。

顺便说说文玩和古玩的异同。

其实就如同两者的名称一样,古玩是有历史文化底蕴的老物件,强调的是年代性;文玩则是有文化艺术属性的物件。

两者有很大程度的交叉,很多物品既有古玩属性,又有文玩属性。

譬如兼具文玩和古玩属性重叠最广泛的品类——玉器。老玉器除了祭祀所用,更大程度上都是身配物件,也就是古人的文玩。

又譬如李承眼前的这只紫檀木雕砚台盒。

砚台盒,顾名思义,盛放砚台的,只是如今砚台早已不见,只留下保存还算可以的紫檀木盒。长方体,天地盖,长二十五公分,宽十八公分,高度八公分,有点珠宝盒的味道。

硬木求本色,因此这只盒子只上过一点清漆,紫檀的纹理如山川沙丘般绵延,非常精美,色泽暗沉如血,古意盎然,拿在手中,齁沉齁沉的。

盒盖正面为浅雕菊丛配山石,刻行书“知之不知,落笔便知”,笔力浑厚。右下方篆刻一方隶书小印“介溪”。

严嵩字介溪,这是明代大奸臣严嵩严分宜的砚台盒。

严嵩、严世蕃父子臭名昭著,算是遗臭万年,但是,这对父子在收藏方面的目光都不错,可能好东西见得太多,目光自然也就提升吧。

严家父子因为《清明上河图》一画,与王忬(都御史)王世贞(明代文学家,史学家)父子结仇。此后,更利用王忬抗击俺答进犯不利为由,操纵案情,最终促使明世宗同意斩首王忬。

此案真正操控者为严世蕃,此人素有“嘉靖朝第一鬼才”“小阁老”之称。

王世贞因而化名“兰陵笑笑生”撰写《金瓶梅》,以西门庆(严世蕃小名庆儿,又筑西门楼)名义,讥讽诋毁严世蕃。

不说严

嵩严世蕃父子有多坏,单从收藏方面来看,这对父子各有特长。

严世蕃的“玉堂清玩”款铜炉,大名鼎鼎,有明一朝,仅次于宣德炉。

此外,严世蕃还有“玉堂佳器”款定制瓷器,品质不错。

额,他在砚台收藏方面,同样颇有心得。

父亲严嵩呢?更偏向于一位“贪婪”的读书人,喜欢藏书、字画,酷爱木作,尤其是漆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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