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旅途日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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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陵,只是一座县级市,除了瓷器和渌江书院,再也没有其它东西能引起李承关注。

等候霍老八一行到来的第三天,他哪儿也没去,摊开笔记本,细细地整理自己的这次国内之行,也许,有一天会将它录入回忆录也说不准哦。

“十月十九日,来醴陵第四天,这次国内之行,连小半目标都未曾达到,日程规划,欠妥。

最近襄南天气不错,秋高气爽,可昨夜却没休息好,看书竟然看到晨光拂晓际。可能与王摩诘一样,“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银筝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归”。

哈哈!我的小泰勒,马上就要到了!还是让王摩诘独自去心怯空房吧!

有关醴陵瓷器‘官窑’的身份,是我的疏忽,完全没想到,市府对这一名号竟然有些疑虑。

也难怪,五十年代以降,轻工部下属十四家指定窑口,醴陵只不过占据其四,景德镇占据八家,五六七十年代,醴陵所生产的官瓷器,也不过占据数量的百分之三十,大户还是景德镇。

不过,对这事我还是有信心的。

毕竟,景德镇已经占据元明清三代官窑名分,官窑的身份对他们而言,锦上添花尔。醴陵瓷器则不同,这是他们唯一的涅槃重生、冲击丝国顶级瓷器品牌的绝佳机会,又有霍家、李家等权豪力量愿意在出面操作。

这终究是一场商业游戏而已,醴陵瓷器是否能崛起,最终还是要靠产品说话!

说到产品,我很不看好他们为节约成本,精简出来的“两段烧”技法。

醴陵釉下五彩三段式烧制,先烧泥坯,再烧彩坯,三烧瓷坯,层层叠加,工艺严谨,每一次都能去芜存菁,优胜劣汰,最终留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精品瓷器。

二段式烧制,以阴凉后的泥坯直接绘彩入窑,工艺上虽简化,

但三段式中的陶坯上绘彩,与直接的泥坯彩绘,效果能一样么?自然不可能!

而且,少了非常重要的一步精品筛选,最终的精品率中,水分很大!

瓷器是工艺品,一份工艺一份品!

少了如此重要的一份工艺,品质自然要下降!

所以,等晚上霍老八来,我会建议,只入手五六七官窑,“两段式”醴陵瓷器,碰都不要碰!

世有‘匠心’一说,为何没有‘大师心’?唯精唯细,匠人足矣!

希望醴陵瓷器能借助这次登顶之机会,再回头好好反思,独门绝活釉下五彩的工艺问题吧。我在离开醴陵前,会和于子龙于老好好谈一次。

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他们,心安而已!

今早又发生另一件事,本来留待晚上记录,奈何心不安,且记。

欧阳一家三口,负荆上门。

昨天好意被拒,当时真的很生气,可今天一见颤巍巍的欧阳老爷子,低头认错的模样,心中的怨气怎么也发作不起来,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这位老爷子可是李四光教授的学生啊,为醴陵窑口的振兴奋斗一辈子,绝对是共和国中工蜂式的人物。

最终,那套《象山先生集》,我还是收下了,自然不再是七万。

五万,差不多国内收藏家购买的价格,要比收购价略高。看老先生两个儿子一副不忿的模样,我连五万都不想出的。

老爷子低声问我,为何昨天报价那么高?(想来他心中也是有些不满的)

我能说当时是同情你的境遇么?我能说见识过于子龙于老家、见识过杜邵华杜老家之后,一进你家门,错误的认为,社会愧对你么?只是,最终才发现,并非社会欠你的,而是你的性格使然。

那就没必要同情心泛滥!

真想劝诫老爷子一句,儿子,不是这么教育的!

送走老爷子之后,

心情颇不平静,替老先生悲哀,又有些紧张。

由此及彼,如果我有后代,又该怎么教育?惶恐啊!

嗨!瞎想什么?太早了!

晚上霍老八、钟女夫妇一行会到来。不明白八哥在电话中说‘我和钟女’什么意思?晚上可能会找到答案吧。

今天未完,也许还有,暂歇……”

李承这边安闲一天,可醴陵市府却闹得人仰马翻。

此时的醴陵领导者姓颜,颇有魄力,上午紧急召开碰头会,应邀参会的还有十来名醴陵瓷器代表人物,像资深陶瓷研究者李维山,釉色大师邓文科,绘彩大师熊声贵,著名画师邓白,前任窑口把头师傅于子龙,现任群立瓷厂老总李景胜等等。

会议也曾邀请李承参与,被他拒绝。

会上,就李承(侠州瑞亚艺术)提议的“官窑”运作一事,大家展开激烈讨论,多数人偏向于这一计划可行!少数人并非不赞同,而是如同韦秘书长一样,担心“撑不住”!

询问了三个问题。

第一、醴陵窑口五六七年代,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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