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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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事情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最多给边榆浪荡的人生多添了一点桃色,这种花边从前也不少,只不过他这几年出国沉寂了,如今倒是再度声名鹊起。

不是什么好名声,边榆不在乎,从前被骂的还少么,再来点也没什么,所以当事人优哉游哉地享受了几天清闲,终于在某个阴雨天迎来了不速之客。

边榆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的住所,只要有点能力稍一打听就能知道,所以当他在自己门前见着亲爹的助理时没有丝毫吃惊。

彼时边榆顶着鸡窝头睡眼朦胧,说不上多困,就是晕。

助理叫吴乾,应该是一往无前的意思,到了程宗崇嘴里就成了不吉利,吴乾——无钱,说边榆他爹不会招人。

确实,若是这么理解的话,也是有那么点不吉利。

开了门看了一眼来人,边榆一声不吭地转身去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吴乾跟了边博义很多年,自然也是认识边榆的,虽说年长边榆很多,可是每次见到边榆他心里都发憷。

这位大少爷性格阴晴不定,一点即炸,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道德底线极低。

大少爷今天看起来心情就不太好,吴乾没敢进屋,关门后站在玄关。

吴乾不知道边榆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别墅不住非要住在这里,但他深知少说少错这个道理,舌头顶着上颚,恭敬道:“少爷,边总让我来与您说一声,少爷您也回来这么多天了一直没回家里,您若有空抽时间回一趟家里,边总有事儿要与您说。”

边榆刚回来前几天边博义还挺沉得住气,这两天边博义来了好几通电话,不知道是不是于腾去边博义那告了状,边榆一概没接。

边榆正喝着水,吴乾柱子似的在门口站桩,不知道边榆听没听见自己的话,但也不敢提溜着边榆的耳朵好好听。

眼看着那杯冰水见了底,边榆手机适时地响起一阵提示音——是顾蒙约边榆去郊外骑摩托。

边榆放下水杯给顾蒙回消息,吴乾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在边榆手指点向界面前出声道:“过几天苏家的寿宴,边总的意思是想让少爷您同他一起赴宴,只是还有点事情想先与您说说。”

这几年边榆被边缘化,边家少爷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家里产业没有一点接触,全然被放逐的姿态,外人或许不清楚,吴乾这个天天跟在边博义身边的人再清楚不过了。

吴乾的意思是想告诉边榆,边博义有意让他开始接触边家的事情,这是个好机会,边榆应该好好把握。

其中多少还有一点施舍的意思,虽然不是吴乾故意的,但是跟在边博义身边这么多年,他如何不知道边榆的处境,也很清楚边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内心多多少少也是看不起这个只知道挥霍的纨绔。

若是换个场合,或许还如吴乾所说的那样是个机会,可惜这是苏家的席。

苏家和边榆的过节众人皆知,带着边榆去不是找事就是求和,基于如今的情形,边榆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牺牲品,丢了边榆的自尊来成全双方的合作。

边榆觉得好笑。

几年前不分青红皂白将他赶出国就已经表明了态度,如今是怎么觉得边榆能乖乖听话去当个工具人?

回家听吩咐?是吩咐他乖乖去当着众人的面给苏家下跪,说自己当初冤枉了苏珉沅,很抱歉给苏家带来了这么大的负面影响?

边榆的嘲笑毫无遮拦地落到吴乾眼里。

见边榆不为所动,吴乾只能打起了感情牌:“少爷您可能不知道,这几年边总没少受到苏家的打压,也没少听闲言碎语,他都一力顶住从来没与您说过。如今边总年岁见长,要少爷您回来也是希望您能进入集团。”

助理的话说的很有分寸,没有说边榆一定要到集团任职,也没有说以后这些都是边榆的,点到即止的提示很容易让人遐想,甚至不如老板们直接给员工画大饼,至少还有点许诺,吴乾连饼都没画全。

边榆知道吴乾怎么想,跟他那个亲爹一样都没觉得他没出息。

边榆懒得去跟一个助理争论这些,说:“忙着,等有空了再回去,苏家的寿宴不是还早呢么。”

手上给顾蒙回了一句:【有事,改天约。】

边榆赶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吴乾犹豫又怕把这个祖宗真惹着,最后干巴巴地张了张嘴说出一句“打扰了”,而后悻悻走了。

房门重新关上,顾蒙还在调侃边榆贵人事儿多。

前几天边榆从派出所回来时,顾蒙想来看他被拒绝了。边榆说自己忙着追人,没空应付他们这群单身狗,顾蒙说他情种,刚回国就冲冠一怒为蓝颜,边榆对此只是笑笑。

顾蒙当时一愣,难以置信地问他:“我说边爷,你不是真的动心了吧。”

边榆含糊:“谁知道呢。”

窗户被雨水打得劈啪作响,天气刚好了没两天又开始这个德行。

边榆站在客厅看着外面,远处大排档还开着,只是门扉紧闭见不得多少人。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已经是下午了。

雨天是个冷清的日子。

太冷清了,冷清得边榆的心开始不自觉地抽动,耳边隐隐响起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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