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吧。嘿嘿嘿,你要是真有我这么个儿子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程宗崇对自己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可程家就这么一个独苗,程总天天提溜着这个儿子也没能拼凑出点出息来。
程家家大业大,将来总需要个接班人,可惜程宗崇不争气,纨绔学了个十足十,就是没在商业上漏出一星半点天赋,让程总头疼得很。
程家祖辈经商,也是倒了八辈子霉生了这么个儿子,程宗崇说的一点都没错。
“我说爹啊,今儿也不是我非要这么早叫你出来浪,我这不是要走了吗,我这一出去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你看你一出去好多年,刚回来我就要走。唉,想聚聚怎么就这么难啊。世事难料,沧海桑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天涯何处无芳草,有朋自远方来……”
驴唇不对马嘴的几句,程宗崇就要唱起来。
边榆实在是受不了,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程宗崇他爸嫌他闹腾,让他去英国陪奶奶过生日,顺便在那多待几天,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但再怎么也就是个暂时的事,到程宗崇嘴里却好像回不来了似的。
一旁的谢之临在回完那句话后一直没有出声,边榆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这一挪差点坐在谢之临腿上。
边榆吓一跳,下意识躲闪时膝盖直接磕在了桌子上。
身体失了重心,眼看着头便要磕上去,却在这时手肘一紧。
“小心!”谢之临拉住边榆又很快撤了手,撇开的眼神里盛着一丝慌乱,不知是被边榆的动作吓着,还是因为自己贸然相助后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程宗崇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见此不仅帮忙,还故意推着刚要坐回来的边榆,一边推一边说:“边爷边爷,您小心点别摔着,手往那摸,不是,您手给我。”说着便扒拉边榆的手往谢之临身上塞。
谢之临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
两人打作一团,旁边还有个被殃及的池鱼。
程宗崇铁了心了给自己找个后妈来,手脚并用摁着边榆的手往谢之临身上放。边榆烦得要死,摁着程宗崇的脑袋往外推,手指差点插进他的嘴里,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地停在他们跟前。
边榆以为是程宗崇还叫了别人,下意识抬头想找个借口把这玩意赶紧弄走,结果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熟悉眼睛——是一双半眯着的狐狸眼,带着点意味深长。
边榆原本还在抵抗的动作突然就有了明确规划,自然而然地绕到了谢之临肩膀上,一个用力,谢之临跌进到了他怀里。
木质淡香味飘进了谢之临的鼻腔,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初来乍到,谢之临没见过这种场面,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在外人眼里便成了一副顺从的样子,倒是真添出一点暧昧来。
先前吊儿郎当的边少此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漆黑的瞳仁浸泡在一汪水春里,上挑的桃花眼落哪都深情,却又能在其中察觉到一丝刻意透露的挑衅。
对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在众人簇拥下离开。
程宗崇这时凑了过来。
“我说边榆。”他瞅了眼那一伙人离开的方向说,“你回来后还没见过苏珉沅吧,苏家这段时间摊上事儿了。”
是没见,许久没见了。
边榆看了眼浑身紧绷的谢之临,收回胳膊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又点了根烟问程宗崇:“什么事儿?”
他这几年烟瘾越来越大,尤其在烦躁的时候。
边榆面上看起来并无异常,散漫又吊儿郎当,一双桃花眼眼尾略下垂,之前的深情也好挑衅也罢,扔得飞快。
他又变得兴趣缺缺,即便在问,那模样也没多想知道答案。
对于边榆的态度,程宗崇心中了然,往边榆这边又挪了挪,压着嗓子说:“前几天苏家老二没了,车祸,还没送到医院就断气了。”
程宗崇脸上少见的正经:“你离苏家远点是对的。”
白烟蒙了眼睛,边榆仰在沙发上不知道想什么,没问车祸细节,似乎对苏家如何并不上心。
苏家的戏码比电视上演的狗血剧有过之而无不及,家里一个老婆,外面一堆女人,又生了一大堆孩子,乱得不能再乱。
苏家老爷只管播种,至于从谁肚子里生根发芽他不在乎,反正最后最有能力的孩子继承家业,代代如此,斗得不可开交。
苏家如今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即便老二死了也还有六个,不算什么。苏老爷子身体还好,卷着袖子十分乐得看儿女们斗。
边榆咬着烟蒂吐烟圈,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方才那双眼睛。这时光线忽地一暗,边榆稍一抬头看向前面多出的人。
“刚才还以为看错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是去而复返的苏家人。
边榆神情一顿,又很快恢复正常。
他将烟夹在指缝间,嗤笑一声:“刚回来没几天,咱们的关系也没说一声的必要吧。”
挑事儿的口气,边榆还想说什么,程宗崇却在这时插了进来:“哎哟这不是苏五爷吗,怎么今天有闲心过来消遣?二爷的葬礼这才几天啊,您这个时候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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