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 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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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渊是十四年前拜入无忧门的,同景珩交好。其实师弟们都愿意和景珩亲近,同他做朋友,因景珩乍看过去清冷绝尘,但相处下来就会知道他和善心软。

景珩浅笑道:“阿渊师弟,你好像又长高了。”

阿渊圆圆的脸蛋漾出笑靥,喜滋滋道:“我才十八,正是长个子的年纪,我要长得比陆师兄还高!那样他就推不开我了!”

无忧门的弟子排序以入门先后,不论长幼,所以年纪大一岁的阿渊反而称陆砚为师兄。

景珩感觉有一只宽大的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将他往座位上推。陆砚语气微冷:“想比我长得高?你倒是会做梦。”

确实,陆砚身量高大,足足有一米八七,比景珩高半个头,而阿渊现在才到景珩肩膀。哪怕阿渊破天荒能比陆砚高,陆砚推他也是弹手一挥的事。

阿渊朝陆砚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哼哼,大师兄成你一个人的了!臭不要脸!

景珩在陆砚旁边坐下来,开始翻阅桌上的《毒笈》。他身子骨弱,注定当不成真正的剑修,转而对毒术医术一类的书籍和术法颇感兴趣,沉得下心去研究。

不过无忧门以剑术闻名天下,又是天下最大的名门正派,历来都不重视毒术,将之视为小门小道,甚至不屑用之。

景珩却觉得,法术有高低之分,却无贵贱之别,只要修仙者心底纯正,不动歹心,便是毒术也能修心修道。

正读到一味能令人出现幻觉的毒药,景珩感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他的脸,撇过头去就看到旁边的陆砚,正以手支额定睛看着他,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副模样令景珩想到忠心耿耿的大修勾。

景珩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假意轻轻咳嗽,收回胆怯羞涩的目光,依旧落在书上,道:“师弟,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你好看。”陆砚目光闪亮,如盛了璀璨星河。

景珩:……

以前陆砚也常常这么说,景珩就直勾勾地和他对视,回一句“没你好看”,毕竟陆砚是男主,剑眉星目,唇若涂朱,面容冷毅,颜值绝对无人能及。

但今非昔比,景珩多看陆砚一眼,就多沦陷一分。

他拿书挡住脸,道:“我不好看,你看书吧。”

陆砚瞧着书背后露出来的漂亮额头,笑了声:“这样更好看了。”

景珩:……师弟,你好无聊啊。

都过了卯时,太素长老怎么还没来?因掌门和四位峰主都在闭关,近日是太素长老讲授毒术,但此人邪得很,半点没有名门正派长老的样子,迟到早退乃家常便饭。

“啧啧,两位真是你侬我侬。”坐在两人后面的赵怀澈语气怪异,颇有嘲讽的意思,“陆师弟,景师兄,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赵怀澈是搴云峰蓬丘子的大弟子,天赋异禀,剑术绝妙,乃年轻一辈弟子中的佼佼者。只是无论在哪回比赛中,都屈居第二,永远比不过陆砚。

陆砚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话,微微侧头过去,瞬间变了脸色,眉目冰冷若霜,周身威压感十足,对赵怀澈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时候,我劝你闭嘴,否则惹来祸端,不是你担得起的。”

赵怀澈一向不服陆砚,以为陆砚只是运气比他好一点点,从小在掌门身边长大,所以才敢这么豪横!他赵怀澈各方各面都不比陆砚差,只因为不是掌门的徒弟,所以要处处让着陆砚。凭什么?他不服!他终有一天要将陆砚踩在脚下!

赵怀澈自以为抓到陆砚一点把柄,道:“陆师兄,恕我多嘴提醒,你和苏州……”

“知道自己多嘴就别开口。”陆砚对景珩耐心十足,对别人可没什么好脾气,毫不留情地打断赵怀澈的话。

众人见门派第一第二的人物斗嘴,纷纷投来八卦的目光,窃窃私语。

赵怀澈想抢走陆砚的风头,此时自是不肯在众人面前丢脸,勉强红着脸笑道:“陆师兄深得无忧门上上下下的期望,是我等敬仰人物,一言一行皆是我等模范,身为师弟,我自然有责好意提醒。你和沈家的千金有婚约在身,你把不入流的景师兄带来觅玄阁也就罢了,还在这公然亲密无间,将来沈家千金知道,这婚还成不成呢?”

“不入流”三个字入耳,陆砚已经怒从心上起,右手拍出一道银光,脆响地打在赵怀澈脸上,立马起了一道高高的红印子。

众目睽睽,无人不见,惊呼之声音,看戏之神色,精彩纷呈。赵怀澈更是又惊又羞又恼,无地自容。

陆砚目光如冷刀,淡淡扫过去便惊起阵阵寒意。他森冷道:“莫非在你赵怀澈眼里,人和人只有情爱?也难怪,你无朋无友,也无兄无弟,自然不懂朋友兄弟的珍贵。”

这句话正踩着赵怀澈的痛处。他为追求更妙的剑意,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练剑修仙上,从不交友。甚至有同门师弟问他修仙的困惑之处,他都觉得对方愚不可及,浪费他的时间。所以赵怀澈一直独来独往,人送外号“独行怪”。

赵怀澈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怒不可遏,但他又知道真打起来,自己必定吃亏。须臾,他只好强装镇定,暗想,等我飞升成仙,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过是过眼云烟,谁会想和你们做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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