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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不寒而栗。
“你干什么?”惊魂未定的一幕让祝遥的心跳久久难以平复,他看着眼前和自己不过咫尺之距的祁宣,不自觉地向后仰了仰身体,“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吓人玩?”
“你不是也没睡?”祁宣侧开身子给祝遥让路,同时伸手从冰箱里拿了两个冰袋出来。
不自然的动作止住了祝遥的脚步,他偏过头看向祁宣的左肩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胳膊怎么了?”
“嗯?”
“这,”祝遥点了点自己的左肩,“受伤了?”
“没事,”见祝遥注意到自己的异样,祁宣下意识侧过身子想要挡住左肩,似是不想被祝遥发现,“我上楼了。”
话落,祁宣便要迈步往楼上走,却被祝遥一把拉住手腕。
“等会儿,”祝遥匆匆两步走到祁宣身前挡住楼梯口,“你拿冰袋是想给自己冰敷?”
“嗯,所以?”
“所以……”说到这,祝遥不自觉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眼神也有些闪烁不定,“用不用我帮忙?”
“什么?”
听到这话,祁宣不自觉地挑了挑眉,似是对祝遥的主动示好感到惊奇。
“我说,用不用我帮忙?”别样的氛围让祝遥脸颊温度飞速升高,他硬着头皮兀自强撑着气势,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下意识拔高了几个调,“你伤在肩膀上,自己能够到啊?”
祁宣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无边的沉默裹挟着黑暗将祝遥紧紧包裹起来,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的他头皮发麻。
就在祝遥受不了准备退缩的时候,原本一言不发的祁宣忽然放松下来,主动将冰袋递到祝遥手里。
“好啊。”
十月份夜晚风渐凉,吹动窗帘发出呼呼的声音,孤A寡O共处一室,安静的环境平添了意思朦胧的氛围。
祝遥和祁宣走进客厅开灯,明亮的灯光让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过来。
“咳,那什么,”祝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祁宣,不自在地搓了搓鼻尖,“你先把睡衣脱了。”
“哦,好。”
听着祝遥的话,祁宣低头把睡衣扣子一颗颗解开,本该是蓬勃有力的身材此刻却在胸前布满大片青紫交错的於痕,左肩处最严重的一道撞击痕迹几乎横亘整个肩胛骨,甚至还有一部分延伸到了手肘处,远远望去格外触目惊心。
“草……”
眼前的场景让祝遥忍不住骂出声,心头怒火再次窜上大脑,不断灼烧着他的理智,而大片的燎原之中,余下的只有酸涩的心疼。
真是个傻子……
祝遥狠狠闭了下眼睛,勉强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才缓缓走到祁宣身后坐下,隔着些许距离细细描摹着伤痕。
“伤痕面积比较大,冰敷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嗯。”
嘱咐过后,祝遥又拿毛巾把冰袋细细包裹起来,随后才开始小心翼翼地触碰伤口。
“嘶……”
冰凉的毛巾与伤痕接触的一瞬间,祁宣身体瞬间绷紧,肌肉线条清清楚楚地呈现在祝遥眼前,哪怕没有看到祁宣的表情,他也能够想象到对方此刻蹙着眉头的样子。
“很疼吗?”祝遥倏地收回手,担心自己下手太重适得其反。
“……没,”祁宣长吐一口气,轻轻摇摇头,“有点冰而已。”
Alpha的体温相比Omega来说会高上些许,因此对冰凉物体的感知和反应相对也会更为敏感,裹着冰袋的毛巾不断在伤痕上挪动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祁宣的左肩便不受控制般细细密密地颤抖起来。
“祁宣。”
“嗯?”
“那个,今天下午的话,我道歉,”祝遥抿了抿唇,别扭道,“我不该那么说。”
“什么?”
“我说赛车场的事……就是,你去医院之后我看了监控……”
说到这,祝遥的耳朵已经因为不好意思快红透了。
欲言又止的话让祁宣本能地想要扭过头,却被祝遥一把按住他的动作。
“别动!”祝遥慌乱地按住祁宣脑袋,生怕对方转过头看到他此刻泛红的耳朵,“你再扯疼了我可不管你了,你就在这自生自灭吧!”
听到这话,祁宣不由得轻笑:“这么凶?”
“废话,小爷就这脾气,你又不是不……”
话音戛然而止,无端被提及的过去仿佛一柄利刃,瞬间击碎了所有镜花水月般的温馨假象,祝遥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只剩下压抑的沉默在两人中间回荡。
“……差不多了,”半晌后,祝遥收回手,主动和祁宣拉开一定的距离,“再吃点消炎药,应该能睡着。”
“嗯,谢谢。”
祁宣点点头,动作缓慢地将睡衣扣子系上,随后从沙发上站起:“早点休息。”
“嗯。”
一下又一下的脚步声踏在祝遥心口,他转过头看着祁宣逐渐走远的身影,一股莫名的冲动冲破牢笼,未经过大脑审查便脱口而出。
“祁宣!”
被叫住的人动作顿住,却始终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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