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螺丝岛陆路斗三阵 火麒麟斗兽小金虎(2 / 4)
道:“三弟小心,此为第一战,不可折了锐气。”陆柏知此番紧要,如何敢大意,缓步上场,抱拳道:“南火真君请了,在下陆柏,愿陪阁下走上几招。”路颠笑道:“我知你是清风侠,有些手段,这番恐要折在此地。”“真君说的是,但为家为业,不得不为。”“好,陆氏总算还有些血性。”“请问这天时一斗,何为?”路颠一指天空,众人看去,但见此时天交正午,烈日灼空,正是焦月时节,暑气蒸腾,就伞盖下,没有功夫的也热得难耐,群侠都练过气功,勉强能侯的一刻。路颠道:“无他,比比耐性。就在这火烧天里,比试些小手段,看那个先耐不住这热。”说罢,身形转动,走了个九宫步,陆柏要抢上风,立时迎了八卦步,哪知路颠却不出手,只道:“便是如此,你我各自走万遍步法,哪个受不了,走错一步,便是输了。若是一方走完,亦是赢了。”陆氏都惊,想来这路颠定是练的纯熟,才来比试,两人并不交手,只是自走自路,自转自圈,要走一万遍步法,这比功力比定力比耐力,当真了得。两人赌斗,初时都如穿花蝴蝶一般,身形飘逸,路颠大袖飘飘,灵动跳跃,陆柏背手而行,潇洒异常。当先几百遍没有错失,但过了千遍,两人步履沉重,抬脚缓慢,落足成山,那草甸上早有两处坑道,每一脚落下,陷入草地半尺深浅,看来两人都有些控制不住内力。两人直直走了一个时辰,还在下足,那阳神便如当头炙烤,下火一样,热浪滚滚,草甸上湿气蒸腾,眼前扭曲晃动,到处都是亮闪闪一片。路颠前心后背湿透,前额晒得黑焦,陆柏胡须滴汗,脸上酒红一片。两人身形步法都是自幼练成,但从没走过如此多,更兼心神有一半在对手身上,又要当住这热,又不肯输了半步。又看一刻,陆枬叹道:“子瑜子乐,快扶三叔下来。”陆瑾高声道:“破风剑客,我等输了第一阵。”那厢陆柏还待要走,早被搀扶回来,明月侠陆松道:“大哥,三哥还未输,如何撤回?”“你晓得什么?休要多言。”再看那边,路颠也被扶走,陆瑾叹道:“路桓正好狠的心,那路颠虽是练过,但他多走一步,却不算占便宜。倒是做了必死的打算,只怕要累死一人方可。”慕容飞等方知,这不是比步法耐力,纯粹是拼命,还是路氏肯出人命。路桓正笑道:“老寿星宅心仁厚,怜惜子侄性命,却不知我等漂泊在外,为这祖地,早就抛却性命不要,我问众子弟,路颠甘愿舍命,我说他并未练过步法,你可相信?”“我自是信的,也罢,这第一阵便是你胜,夺了天时。”“那好,今日各自疗伤,明日再拼地利。”双方各自回去。
话不多说,两方第二日对垒,因路氏胜了第一阵,故第二阵地利还是由路桓正说话。那破风剑客轻敲如意,开口道:“鹿角庄乃天下善地,更是五大灵兽居所。飞天金鹰在南国,地底魔龙在北地,西方有寿龟,东昆仑栖仙鹤,中原兽神却在这鹿角庄内,今日第二阵,便是斗这兽神。”说罢,一挥手,那后面大帐中早推出一座巨笼,精钢打造,笼中囚禁一头猛虎。那虎却不焦躁,埋头睡觉,口角涎水流动,周身锦毛缓缓流动,由头到尾一道金线。众人看去,都觉这兽非比寻常,见了生人生地,却不咆哮,就似心蕴灵智,知晓自身命运一般。陆瑾道:“老剑客,这是何意?”“我自南方而来,向朋友借了这头金虎,料想这中原兽神称霸十几年,该是换上一换了。你我两家争斗,幸喜未出人命,此番第二阵最好也无死伤,不如就让这些畜生斗上一斗,看看是金虎了得,还是你神鹿厉害?”陆瑾道:“老剑客错了,这虎是麋鹿天敌,神鹿再厉害,如何斗得过利齿钢爪之属,况且神鹿虽在岛上,却飘忽不定,我等并不能立时召唤来神鹿,如何比拼?”路桓正笑道:“谁不知道,中原兽神,威震百兽,只吼上一吼,也是能慑服群妖。至于召唤之事,我自有办法,只说来了,斗上一场,我胜,这中原兽神便换作金虎,鹿不来,便算我输,我不占尔等半分便宜。”众人再看那虎,身形庞大,便似高手一般,不急不躁,还在沉睡,身体金光流动,阳光下微微膨胀,不知生死一样。陆瑾无法,回头跟众人商议,陆枬等无法,这阵无论如何不能再输,本待搏命,哪知这地利,竟斗的是神鹿,这如何把握?慕容飞上前道:“老前辈,但比无妨,我料兽神威势赫赫,来不来是一则事,便是来了,兽神非比寻常麋鹿,这虎未必能胜。”陆瑾无法,高声道:“如此,便赌了,你若召不来神兽,不要自怨。”那边陆续出来十几位老者,正是路家十八罗汉,各挺长枪高戟,隐隐围了半个场子,又有人推出十几辆木栅车,放出十来只麋鹿,那鹿见四下都是人,被围住中心,也不奔逃,有的啃草,有的四下乱瞅。正此间,那厢咔嚓一声,那金虎面前钢板撤去,那虎不知何时竟半蹲起来,一双杀人眼金光四射,喉咙里低吼一声,十几只小鹿有一多半瘫倒在地,那虎一个扑击,将一头鹿按在爪下,咔嚓撕开颈项,伸头喝了几口鹿血,有两只奋力奔出,那出得了猛虎眼界,一左一右,闪电般纵跃几下,好似扑兔捕鸡一般,将两鹿杀死,却不吃肉喝血,只徐徐在鹿群外逡巡,好似看守自己猎物一般。又走几步,用爪子拍拍鹿头,那鹿惊得屎尿齐流。正此间,远处一声吼叫,金虎闻声缓缓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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