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慕容飞汴京斗魔女 三兄弟闯关踏圣峰(3 / 3)
有感,当创三十六剑。”两人都笑,大哥果真是武痴。三人寻一处山洞歇息,次日直奔遇圣峰。
待过了虎头、鹰嘴,正翻山,但见试胆石上端坐一红衣大喇嘛,身边背后却是无人。背对三人,忽的喝道:“三位英雄休要往前,大小佛法之争只在佛门,不需外人。如若不听,贫僧却要领教。”李胜北笑道:“这山是你家的?”龚十八也笑:“我等偏要上前,如何?”“你双手摆动有力,想来是拳法高人,你却身形飘逸,应是暗器名家,贫僧也是技痒,不若就在这试胆石上一较高下。”慕容飞笑道:“你家专修坐禅,想用静禅功却是不能,你下来,我便斗你一斗。”“堂堂天下第一神剑,竟也惧我佛宗手段。”慕容飞心想,莽和尚要会吴铁手,我却替他要压西域佛门一头,纵是激将法,也要动手。正想,李胜北早跳了上去。那试胆石似是蛇头,探出一丈也许,三面里都是悬崖峭壁,左右不过二尺,端的好险。和尚却不起身,道:“我有不动明王法,便坐在这里,你可出三拳,如我动了,便是我输,如何?”“大言不惭。”李胜北起手一掌,正是番天印,这一掌正拍在和尚后脑,料想是石头也打的裂开。哪料,哧溜一声,这劈山掌力竟滑了开去,这和尚后脑摸了油也似。李胜北大怒,矮身一拳,正打在和尚后心,只觉如钢似铁,直震得手腕生疼,不禁一怔,潜运功力,慢慢提起右拳,这一拳便是心母拳,无声无息印在和尚背心。和尚大红袈裟嗤啦破开,露出大片后背,却是不声不响,李胜北一愣,不想这厮竟能硬接自己三拳,虽未尽全力,但这份挨打功夫,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输了一招。逼法跳了开去,往上山疾走。龚十八连忙跳上,和尚还是背后道:“我知你武功亦是禅宗,不若文斗如何?”“如何文斗?”“只比礼佛,谁撑不下去了便输。”“怕你怎的。”和尚方才起身,和龚十八郎两人齐齐面西而拜,拜一拜便起,磕个头起立。慕容飞见龚十八起身拜下都是极快,和尚却是四平八稳,站起跪拜,一丝不苟,心中叹道:“龚十八输了。”果然,两人起起伏伏近一个时辰,磕了三千个头,龚十八身形一晃,跌下石来,却是头脑昏沉。慕容飞连忙接住,龚十八郎羞道:“这和尚好生厉害。”“贤弟虽武功近于禅宗,但终学不来坐禅,且少待,待为兄胜他。”和尚道:“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斗。”慕容飞遣龚十八去追李胜北,笑道:“与大师斗法,不需一时半刻。”“神剑要如何斗?”“就比这两场,大师所为?”“哦,愿闻其详。”“大师坐禅,我只凭功力,不碰大师身体,若是撼动,便是胜了,若是无功,便是我兄弟三人下山罢斗。”和尚心想:“我金刚不坏,半百坐禅,还胜不得你,你不碰我,难道还有透体剑气不成,我自不信。”便道:“好,便依你。”话音未落,那高山崖头上,昏黄天色中,忽的亮起一道剑光,如斧落华山,剑斩天河。那丈许长的试胆石,突出一端尺许被一剑斩下,好似砍的不是石头,木块也似。那和尚惨叫一声,随落石滚下山去,不知死活。
慕容飞背了大剑,望见天色已晚,寻了一株大树,飞身上去,取藤条将身子缚住,头上罩了斗笠,抖出大氅,裹在腿上,半躺半卧,贴着树枝而睡。睡到半夜,忽听远处钟鼓声响,不禁一晒,晨钟暮鼓,这些西域和尚太不讲究。收拾停当,下树而行。借着月色,循着声音,不过十几里,转过一道石崖,那山谷平坦处,聚拢一大群人,外围影影绰绰又散着十几人,显是各门各派的高手。慕容飞寻了空子,近了身,遥遥一望,场中正在拼斗。数堆篝火照的通明,正中围拢三个和尚,各持一根锡杖,外面三个人正在攻打。细看,那三个和尚中还端坐一个小和尚,眉目看不真切,却是一手摇铃一手敲鼓,化作钟鼓之声。忽的钟鼓一停,那攻打三人一顿,领头老者道:“好,我们三山寺的俗家输了。”立时,又有人跳出来挑战,不多时,又败下阵来,慕容飞明了,这是赌斗破阵。三个大和尚是三才阵,来人不限人数,只要能在钟鼓停住之前攻破三才阵即可。慕容飞心中不服,挺身正要出手。突的一声大响,原来有人破阵,那两人挡住三个和尚,其中一人趁着锡杖空档,一个巧云钻飞进阵中,就在这时,变故突生,不知怎的,那钟鼓声不停,进阵之人身形一晃,三才阵散开,那人倒退而出,踉踉跄跄,仰天跌倒。慕容飞眼神一缩,竟看不出小和尚使得什么手段,竟然一招杀了进阵之人。慕容飞正踌躇,但见有人越众而出,身形挺拔,不是李胜北是谁?但听李胜北道:“大师好厉害的暗器,岂不闻出家人应‘扫地勿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么歹毒的暗器,岂是出家人所为?”那小和尚停了钟鼓,童音尖细道:“我西方佛言灭者,谓苦灭迟得,二俱卑陋;苦灭速得,唯苦卑陋;乐灭迟得,唯迟卑陋;乐灭速得,然不广普,以不广普,故名卑陋。如今如来乐灭速得,而复广普,乃至天人见神变化。”众人都想,这秃驴说的什么。原来佛爷都是如此,无论外人说些什么,他都是经答经问,经文解释千变万化,也就是怎么说都是道理。李胜北一愕,高声道:“生有取爱受触,六者无故有,亦无故无。”心下得意,“只你会背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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