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蓝采和持竹篮打水 莽和尚相国寺练拳(2 / 4)
子划了。若是神仙,我便得道。”便遣众小子去讨吃,许坚却道:“不可,不可是乞食,要正大光明。”罗三寿无法,只好带三四心腹,拥了许坚进店,其余在门外看着。进了店铺,店伙正要来赶,却见罗三寿将出一串钱来,忙让了座。几人坐定,许坚一挥手,道:“不要老牛肉,有嫩羊肉只管来,果子酒也要,那坛里是甚?”“客爷,那是小店自作的酱。”“好,取大饼来,裹来吃。”“还有甚肉?”“本店有黄河鱼虾,两百文鲜现活杀。”“都来。”这钱能通神,片刻,整治了一大桌子,众乞都口水丈长,罗三寿刚要捞块鱼尝尝,但听许坚“嗯,,,”,忙放下手,道:“神仙,您先请。”“我非是要吃你等,实是跟财神学了‘点石成金’,凡间施展需用十分气力,不吃饱喝足,万万不能动手。”“是,是,我等且陪,神仙慢用。”许坚慢悠悠持了羊骨,张口大嚼,那羊肉煨得细嫩,又吃鱼虾,焖得酥烂,再吃面饼裹酱,熥得香软,吃得口顺,果子酒也整碗倒下喉咙。
起先还有乞儿帮看,一会忍受不住走了,慢慢只剩罗三寿一人强忍,店铺里有零星客人也伸脖探头,见两个乞儿吃酒席,不觉遐迩。许坚大吃大喝,汁水淋漓,食罢饮茶,喝个团子盐末儿,罗三寿在那里舐锅底。待会了钞,众人又走,许坚道:“要寻一处金气最旺的变来。”行不多远,又见一处汤饼店,再吃一碗脯蜡,自此三步一吃,五步一喝,罗三寿心头滴血,将半生积攒的银钱使唤,如同割肉一般,心想,“若是不寻个大的化金,便将这冒牌神仙煮了吃。”正走,许坚忽的一住,一指对面,大叫:“有了。”众乞忍了气,一看,是家高门大户,门廊深远,门首左右各有一个石墩,五百斤上下,正是雕得左仙鹤右神鹿。许坚复一指,“就是此两个,神气充盈,点化便可,且又与我有缘,千载难逢。”“神仙是说,这两个都可以化金。”“今日吃得少了,只能点化鹿石成金。”“也罢,,,,,,”那罗三寿一看,偷是偷不走,只能逼法用计,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手段,进了门内,和人高一声低一声,多时走出,让小的们围了石墩,只叫“快变,快变。”
许坚大步上前,口中念念有词,喉咙里面“轰隆”作响,低低咆哮,顷刻间,众乞儿东倒西歪,被震的两耳生风,眼前迷糊,勉力看见许坚走到石墩前,伸掌一拍,“嗵”的一声大响,恰似开了一炮,尘土四扬,灰物弥漫,众人都退开几步,待罗三寿定了神,仔细一看,那鹿面石鼓金灿灿黄澄澄,发出暖洋洋的光来,只欢喜的狠了,一蹦三尺高,招呼众乞儿,“快,快,与我抬了去。”“抬去哪厢?”“抬去献给殷县尉,定有重赏。”有人机灵,早就抢到茶摊,拆卸了板凳桌面,起了架子,用裤腿儿直襟捆绑了,抬了石墩便走。门里门外,街道众人都看戏,“缘何发疯,抢了高家石墩?”“不知,那不是罗三嘛,切莫高声,惊扰了有祸端。”“哥哥你看,这些腌臜疯了,搂了石墩,又亲又宝。”“难不成这是宝贝,且去看看。”人群外,许坚早就走了。
城外小道上,许坚向北而行,这一日看过了万千窑口,吃了窑工嗟食,远远望见一座禅寺,但行的近了,只见人头攒动,香客如云,一派禅宗盛景,望见匾额高书:圆融无碍禅寺。看了“圆融”二字,只觉身体精力流动,劲气融合,不觉大喜,癫癫奔入寺中,直坐到一棵树下,跣坐运功,暗道:这圆融无碍是禅宗法门,当是应了‘荣华百年数珠忘,大千世界入圆融’之意,不想正和了自己功果。远近香客、僧侣都看得新奇,香客不扰,因其身污秽,僧侣不望,只是要修身。直坐到天将黑,香客散尽,几个和尚走来,合十道:“敢问施主何来?”“我非施主,我要向你等求布施咧。”“却也可以。”“哦,寺内竟有高人。”“我院来了位檀越,识得施主,便让我等前来。”“我是何人?”“施主便是崆峒绝代双骄,和社英雄,采合子许坚。”“我却不知,那檀越何人?”“不便见面,不过她说,许施主要在本寺悟道,布施了银钱,让我等勿扰。”“如何又来?”“此处有檀越托付之物,特来相告。”“将来。”早有小和尚将出一个竹篮,里面盛了一封信。众僧退去,许坚将出书信,封皮无字,启了便观,立刻起身,原来竟是崆峒李逸安手书,“静极安泰,风来无忧。十年前,天下大乱,洪荒四下,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一日,过豫州地界,见小儿和疯父相依为命,其父身有残疾,要来东西,不顾污秽,喂养其子,转日,其父痴抢旁人东西,被人围殴致死,小子跪求于地,泣血而恸,我见怜之,收为采合子,因其心软,顾令名为‘坚‘。”许坚看了,眼下大颗眼泪滴下,千般滋味萦绕心头,万种凄苦充斥身体,一股不平意涌上天空,不禁放声长啸,这一啸,将幻术、雷法、鬼虎、剑掌融为一体,武功大成。
却说莽僧复回大相国寺,进了自己厢房,铺了条陈便睡。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待睡得够了,随僧众去进斋,和尚们见他长大,也不敢多问,如此十数日,忽一日,有僧官来请,到了静室,见上次那长眉老僧,两人合十问讯,各自打坐,少顷,老僧道:“护法来了数日,可还习惯?”“只是无事耐烦。”“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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