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乾元子施药荆条寺 慕容飞再斗绝情剑(2 / 5)
,动辄便伤到人,连自身衣衫鞋袜都承受不住巨力,糜烂而去,吃东西也要人喂,自己取食,便粉烂了,让人当不得人,只能隐居。
莽僧道:“我自知你事,听闻你食了仙草,有破天捣地的力气,刚才一试,不过尔尔,却如何流落在此。”崔法瑞道:“你这和尚,修行了几个春秋?”“我自幼出家,随名师受戒,至今也有二十余载。”“二十余年,二十余年,二十,,,,,,”崔法瑞喃喃道:“我是大中十五年人士,还待怎样?”莽僧道:“什么大钟?”管应子奇道:“此话当真!”忙把莽僧拉过,嘀咕几句,和尚才知此老竟有百岁。心中想道,“自己活到百岁,还能否有如此功力?”左右不通,料想,过了古稀,便难施展全部本领,真到耄耋,十成功力剩不到三成,才知这崔法瑞当真是大力神仙。崔法瑞道:“你这和尚,没来由打我,我本想就此歇了,奈何又打不死,只好用三成功力挡了,没想到,你居然不死,看来世上还是出了高人。我便现在去学了‘控力止劲’的功夫,也不过转眼就死,还不如就在这厢等着便了。”两人见他颓废,管应子道:“大师,不如你跟我去修罗教,我山门雄阔,高手如云,净是英雄豪杰,就算走,也走个有朋友捧场。”莽僧却道:“崔老前辈,方才不知你这般老,多有得罪,你既要走,不若将大力仙草赐给我,我好替你四海扬名。”
那崔法瑞见两人心诚,更兼时日无多,便将出一颗药丸,只见婴儿拳头一般,遍体翠绿,氤氲流动,在掌中沉坠圆转,一望便不是凡品。那崔老头道:“我师寻得大力仙草,又整合良方,配了三颗大力丹,我师徒各食一颗,哪知无法炼化,落到如此地步,现下普天之下,只有这一颗,我劝你等只看看便了。”莽和尚便去和鬼王童商量,片刻回转道:“无妨,前辈,我二人计较各服半颗。”崔法瑞笑道:“好,好,好,且拿去。”
两人取过丹药,童子用指甲掐了掐,哪里扣得动,莽僧更是啃了两口,那丹丸纹丝不动,心想这就算吃下肚里,也未必能克化。崔法瑞取过丹药,双掌一合,陡然分开,须发四散,脸上血脉贲张,那手中药丸化作一黑一白两团气,抢上一步,喝道:“张嘴!”两人依言,崔法瑞一扬手将黑白二气分别塞到二人口中,两人立时坐倒,莽僧脸上黑气隐现,鬼王童脸上白光闪烁,崔法瑞一个跨步,绕到两人身后,起手两掌吞吐在两人后背,三人就此僵塑在一起。
日落月升,玉兔吐息,足足两个时辰,莽僧开口喷出一口精气,鬼王童子却吐出一大口污血,莽僧单手扯起童子,道:“你这厮常年和鬼怪为伍,难免沾染死气,这下因祸得福,清洁了身体,成就不凡。”鬼王童子擦掉血渍,晃晃脑袋道:“好猛的药力。”两人踅回头看崔老头,但见老头双掌犹自撑着,二目圆睁,全身经脉破裂,皮肤渗出大片黑血,早就气绝多时。两人无语,只得拜倒在地,拜了四拜,莽僧道:“也不知道这老师山门哪里,无法扬名?”鬼王童子道:“崔老师在上,小子从今往后,再不是鬼王了,多承老师照拂。”原来这崔法瑞百岁余生,早就油尽灯枯,本寻个山旮旯等死,不想等来两个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如何肯放过,勉强献了一掌,一丹,又运全身功力助两人炼化药力,从此两人劲力大增,再不是当初模样,受了人家好处,崔老又走得急,没留下甚言语,更可惜连口肉都没吃上,两人只得拜在门下,其后吃了冷肉、面饼。
又逡巡几日,葬了大力老人,两人下山,复告别西域群雄,迤逦向东而来。两人都是好脚力,不走水路,逢山翻越,遇水过河,遇盗怎当莽僧勇力,有贼哪有烈火童子机灵,这一日,近了陈仓。寻一处市镇,见了人烟,两人收拾停当,莽僧自浆洗了僧袍,破损处用草绳扎紧,童子扮作俗家,随在和尚身边,遥遥望见一座牌楼,上书三个大字:小扶风。两人昂首入道,但见做买做卖,人来人往,看了他二人挫样,都要挤来。正局促间,嗵的一响,人群粥动,有人叫喊:“速去,速去,荆条寺舍药了!”莽僧似天柱一般,站定脚跟,人流哪里冲的动他,管应子在他身前,顺手扯住一人,“何事?”那人挣了几挣,又望见和尚威猛,便道:“村头‘荆条寺’来了高人,药到病除,正要舍药,我等都要赶去,你们也去吧。”说罢,一脱身而走。两人却并不答理,走到一处摊首,坐定,见没人支应,摊主伸着脖子往东,管应子随手取了两个瓦罐,就这铁锅,取了两大罐“水围城”,和莽僧一人一罐,唏哩呼噜便吃。食罢,取了几枚通宝扔在桌上。两人起身,童子道:“和尚,却是没钱了。到了这厢,没钱,寸步难行啊”。莽僧道:“我自去庙里挂单,你去卖艺吧。”两人说笑,径往东去,等到了庙前,人早散了,和尚见是个大庙,门口有知客,便上前道:“洒家是东来佛祖降世,快叫里面出来迎接。”那知客愣愣半晌,被童子一推,才踉跄奔到里面,不多时,门内抢出一伙,当先一个急劲和尚,高声道:“哪里来的野和尚,敢冒充佛祖?”又有四个小沙弥来推,哪里推得动。莽僧如掸土一般,只一拂,那四个便倒跌出去,那应门和尚大喝一声,身形一动,化个鹰形,一扑而到,不待莽僧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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