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回会天仙如意儿逢喜闯地府三仙会群鬼(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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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矣。”慕容飞笑道:“江湖一诺,千金不改,有我弟兄三人,小小地狱门覆灭在即。”三人吃了酒,离了碧霞宫,复行了十天,已出了登州地界,直去大名府。这一日,找了客栈打尖。

当晚,吃喝洒扫已毕,茶水点心用完,曹骏和慕容飞凑到金太保房中,三人秉烛长谈。慕容飞道:“大哥,你这石盒也背了好多时日,我等也听叫宝贝多了,如何打开让我等见识一下。”金太保笑道:“还道你能忍耐几时,这便来了,也罢,今日便参详一下宝贝,不过,看了以后,需答应为兄一事。”曹骏也道:“旧时也听师傅说起过莲花宝灯,可惜不曾见,倒要认识。”金太保却吹熄了灯火,借月光,取了石盒,打了开来,只见石盒中显出一尊宝物,通体晶莹如玉,银光柔裹,确实一座小小的莲花灯盏,屋里本黑,宝物一现,屋内晶亮一片。这小灯盏长了去不过尺余,入手处鹅蛋粗细,三寸底座,三寸直柄,头上顶着六寸大小一个花骨朵,栩栩如生。金太保探手将莲花灯取出,往桌上一放,嘎吱声响,原来看似小巧的灯盏,不知怎么重如巨石。放稳之后,金太保不知怎么鼓捣,一个点触,刷的一声,那花骨朵,竟缓缓张开,如含苞开放,吐花献蕊,光芒更盛,那展开的六个花瓣将周围光都聚拢而来。只见花心中,一蕊六绒,姹紫嫣红,仿佛活物一般。曹骏道:“如梦如幻,不愧宝物。”慕容飞道:“这难道只是一盏花不成,那称什么宝物?”金太保收了莲花灯,复笑道:“贤弟不知,这小小的莲花灯,内藏十八种兵器,都是天外陨铁打制,又混合百宝,炼成此种超凡模样。江湖传言‘莲花灯亮,百业消亡’,实在是佛门至宝。”曹骏道:“哥哥是禅宗,自是认识这宝物。”慕容飞道:“是呀,是呀,我倒是觉得十八种武器有趣。”金太保笑道:“你两个俗人!”曹骏道:“我已经看出,莲花锤、银叶、飞花、仙鹤嘴、透骨钉、穿心箭、两节棍、判官笔八种兵器。”慕容飞道:“我倒识得,鞭、萧、剑、刀、钩、棍、镗、抓八种用法。”金太保笑道:“两个武痴,纵还有多种妙用,也不告诉你等,还不速去睡了。”两人哈哈大笑而去。次日醒来,金太保悄然而去,留笺而去,言曰:“快马加鞭,一月之内,渭水之南,秦州城见。”兄弟二人知道他性子古怪,昨日已答应了他,不便嗔怪,兄弟二人自己上路。

两人起身,结了店钱,复往前行,话不重叙,这一天正走在一处市镇,打听了一处张家老店,正要投宿。刚被伙计引入,迎面院中抬出一人,前后两个伙计,一扇木板,胡乱盖着破衣,两人往两边一让,被抬之人忽而低唤起来。慕容飞一怔,高声叫道:“且住,回来!”。那伙计见有人问,连忙搭话:“这位客官,这人生了疫病,无人照看,又怕过了人,已申官府,要抬到义庄去,客人不要多管。”慕容飞道:“无妨,我不怕疫病,且抬了到我院中,我有灵药,可救他性命。”伙计无法,把人抬到别院,放在院中地下,匆匆而去,引客的还特端来一盆解秽水,掩了鼻子跑去。曹骏道:“二哥,因何要管闲事?”慕容飞探手揭去那人身上破布,曹骏略略一惊,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屡次挑衅的云沧海,此时再看,更无半点洒脱不羁,气度尽掩在馊臭,锦袍早换了汤药,遍身污秽,乱发焦黄,脸若金纸,双手灰黑,赤脚跣足,哪里还是堂堂少侠客,分明是个将死瘟疫客。

两人对望无语,慕容飞不愿见死不救,又知寻常医药无用,只好由曹骏将出师门丹药延命。又熬了三日,门首忽然迎入一人,皓首长须,高额星目,背负药囊,道士打扮,伙计高喊:“客人,客人,有神医来了。”原来此老在镇上悬壶,直言能治疫病,被伙计看见,请了来。曹骏打赏了伙计,见他欢天喜地而去,复回头,只见老道已到了云沧海床榻之前,慕容飞呆呆看着,老道先看了一回,又伸手摸了一回,取过针囊,用了针法,又灌服了几枚丹药,复开了药方,递到曹骏面前,笑道:“承惠。”曹骏将出两贯钱来,那老道袖了便走,从始至终,行云流水,无其他言语,竟不容两人多说一句。两人请人抓了药,按方调制,三副灌下,当真是死马当活马医,哪知道云沧海甚是命硬,竟是醒了,见了救命人是熟人,又羞又愧,再将养了十数日,渐渐还魂,复又将养几日,总算行动无碍。

这一日,摆了案头,请了双侠,都是少年侠客,总有话说,一来二去,讲了实情。原来,当日麒麟殿封口斗剑后,云沧海自知难胜,寻思做一两件大事,震慑群雄,恰逢遇到毒王携弟子大闹碧霞宫,云沧海料到此人不为杀人而来,立威后自会退走,便专程在海边码头埋伏,等了一回,当真让他堵住了毒王,一战之下,满以为毒王不过擅长用毒,哪知道武功也是不凡,云沧海接了对方一掌,立时不支,赶忙逃走,幸而毒王身上也是有伤,不去追赶,才侥幸逃了性命,迤逦踉跄到了此间,再也支持不住,来不及召唤同门就倒了,向不灭的毒掌岂是寻常人能解,身上钱财花尽,若不是双侠相救,必定烂死在乡间。曹骏听罢,笑道:“厉害,厉害,你一人就敢去挡毒王,我自钦佩。”云沧海道:“此是我不知量力。”慕容飞道:“知难而上,当为豪侠。”云沧海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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