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二贤庄收服如意子 侠义村铲除三毒虫(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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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群大哗,屋檐下坐定三人都是一惊,一人高声喝道:“什么人?”慕容飞笑道:“讨债的。”众人鼓噪,那人大怒,抄起一根铁棍,迎头便上,慕容飞身形一动,只一招,听得“蓬”的一声,铁棍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慕容飞脚下踩着一人,仍然立在当场。慕容飞见脚下人面目青黑,刺着一面花绣,想来是那斑面花虎,看向另外两人。左首一人也是按耐不住,使动一杆花枪,要救兄弟,结果刚一靠近,眼前一花,银枪落地,手软筋麻,待清醒了一看,不觉气的险些昏去,原来和丘剑舟一般被人踩在脚下。慕容飞如戏婴孩般擒住两人,心中也是疑惑,这两人如此武功,怎能霸占村坊河道。

但见当中那狮面阔口的壮汉,稳如泰山,见兄弟遭擒无动于衷,冷冷看着慕容飞,寒声道:“阁下身法高明,剑法超群,是哪里的好汉,来和我侠义村为难?”慕容飞一听,便知这三人,丘剑舟和杨尚春都是摆设,唯独展通惠才是真正高手,想罢,一边一脚,使个巧劲,将脚下两人踢去,先取了地气,聚气凝神,对着那雕面花龙道:“侠义村借去二贤庄钱粮多日,今是佟老员外求我来讨要,你是还还是不还?”展通惠笑道:“那老儿吃了甚药,敢来老虎头上搔痒,也罢,爷爷先打发了你这夯货,再去寻他晦气。”说罢,提起桌下脚边一对短铁戟,缓步上场,众多庄客还要鼓噪,展通惠铁戟一抬,众人都静。慕容飞见他两把铁戟寒光闪闪,左大右小,小的怕也有二十余斤,看来这人光是力气就是惊人。

两人放对,四目相视,片刻后都是身形飞动,撞在一处,一动就分,展惠通瞠目结舌,原来他左手铁戟尺余长的尖子被截了去。慕容飞也是一惊,衣袖撕裂,上臂也有道口子,心道:“好快的铁戟。”原来这展通惠使得是铁戟,用的却是剑法,极沉重的霸道兵器施展极轻灵的剑法,甚是古怪。

慕容飞不敢托大,晃了晃手中铁戟尖刃,道:“花面龙,我手中有剑,你便要倒霉了,现在认输,交还钱粮则可。”展通惠大怒,扬起铁戟一挥,大喝一声,“大伙儿齐上。”数十人轰然而动,慕容飞无法,展动身法,如虎入羊群,却不伤人,左手戟指一点,取得都是寻常人的肋骨,片刻之间十数人哀嚎倒地,摔出一片空场,展通惠身形抢入,瞬息间一个跟头摔倒,肩窝大腿中了四剑,躺在地上挣扎。剩下群盗发声喊,都走了去,一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展通惠口沫出血,颤声道:“阁下是闪电神剑。”“不错,”慕容飞笑道:“这面目就不给你看了,你师门我已知晓。”说罢一指另外两人,“你这一虎一蛇抬了他去见他师门,如要来找我,只管来。”三人虽有家当,却无家眷,当下捡了枪棒,用绳子绑了,把展通惠担在其中,直抬了走。

慕容飞禁住几个乱跑小厮帮忙,又唤来佟铁山,吩咐大开侠义村堡的四门,寻人写个告示,让附近村坊受荼毒的都来取钱粮。这一番争抢直闹了半日,从夜晚直至第二日午后,慕容飞端坐在村堡庭前,面前摆了桌面,有酒有面,不时有人上前感谢神仙,又有孩童唤作恩公,再有片刻,人群尽去,喧哗远走,慕容飞起身,立时有人将桌面抢去。

缓步走进前厅,只见如蝗虫过境,狼虎肆虐一般,连墙皮都有抠去。这一番侠义村堡被掠取一空,只剩下一栋空壳。慕容飞又走进后院,只见花园中一片狼藉,这村汉哪懂风雅,那花朵只能苦捱。又见远处小小一个地堡,门口冷冷坐着个老汉,身体佝偻,蜷缩一团。慕容飞见了,以为有误杀,连忙上前虚扶,道:“老人家,可是没有偿还的钱粮?”那老人慢慢抬头,一脸眼屎鼻涕,抹了把道:“这位神仙,小老儿没被借过钱粮,倒是欠这三侠情分。”“此话怎讲?”“小神仙,一把掠了三侠村,是他们三个作恶,咎由自取,不过小老儿却无处安身了。”“老丈是这侠义村的庄户。”“正是,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却是管家。眼见三个老爷作恶,无法劝阻,又不受待见,只能在这里守祖宗牌位。”

慕容飞叹道:“老人家,我前后一月,打探的清楚,才趁夜来除这三害,不想害的老丈无处安身,也罢,那二贤庄欠我东道,老人家可去那里安身养老。”那老头大喜,双手撑住慕容飞双臂道:“也好,不过------。”慕容飞正自倾听,忽然手臂一紧,只觉这老儿双手犹如钢勾一般,扣住他双臂,却不起脚发招伤人,只是抓住,慢慢道:“闪电神剑,如此神通,小老儿挣扎一生,还不曾遇到这般高手,望第一剑赐教。”慕容飞大惊,抬头一看,见老儿目现神光,身形膨大,哪里有半分老迈阍眊。想了一想,笑道:“老剑客,如此高深,当真厉害,不过小子从不做亏本买卖,可有什么赌注?”老汉占了先手,本想给慕容飞个下马威,哪里知道,这扣住了便动不了分毫,对方双臂如铁如龙,自己一撤手便会受伤,起脚更是不能,劲气不敢稍散,只能道:“也好,你我便是斗剑。第一剑若是赢了,小老儿输您三把宝剑,要是小老儿侥幸胜了一手,我便要第一剑做件事。”慕容飞道:“所为何事?”“小老儿守护三侠村已久,被第一剑破了,只要去拜祭一下三侠,言说非小老儿之罪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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