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砂石镇大破朱家寨 枫林渡三英遭夜伏(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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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贤弟,可会登萍渡水否?”曹骏笑道:“二哥,身法最强,大哥,气功无敌,小弟却是习过这手本领,现下要讨个便宜。”说罢,脱去长大衣物,卷了裤管,紧扎全身,将鞋袜衣服包裹了,一手平伸执铁伞,另一手持包裹,略一运气,一道水线,趟入水中。慕容飞和金太保只见他身形晃动,在水里不行直线,一溜儿蛇形,直蹿对岸,那水只没膝盖。慕容飞看得兴起,也收拾了停当,背好大剑,依模画样,一掠而去,那水只在膝下。金太保收拾了身体,长啸一声,身形激射而去,那水只过了小腿。三仙瞬息之间,穿越大河,跳到对岸之上。

三人前后立定,相视大笑,慕容和曹骏都赞大哥好功夫,金太保谦道:“哪里,哪里,两位贤弟,一个背了几十斤大剑,一个持了百余斤铁伞,如何当得我轻身?”三人都笑,打点全身,收拾鞋袜,三人见天色已晚,便投枫林渡口而来。

天色大黑之前,三人来到枫树林,这渡口不过是个小码头,哪里还有人声。曹骏去捡了副木桌凳,慕容飞拾了枯柴,金太保留了标记,步入林中,寻了处少风的空地。三人少聚,燃了篝火。留下金太保向火,慕容飞投入林中,少顷擒了半大山猪出来,这正是地圣山的寻常举动。曹骏却去了河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法门,片刻用细枝条串了五六尾大鱼回来。金太保卸了包裹,他这包裹虽然不大,却是厚实,也不知道密密麻麻塞了什么,寻常不曾打开。慕容飞和曹骏包裹中都有干饼、水壶。

金太保取了鱼,双手只是一搓,那鱼鳃泥挤出,内脏团落,却不去鳞,瞬息间收拾停当,曹骏寻了几根结实细木棍,穿了鱼身,斜插在火堆边,围了半圈,烘烤起来。慕容飞也烤了面饼,煮了热汤。三人更将山猪收拾干净,取了两条后腿,在那里燎毛熏烤。

入夜风起,林气消停,火堆边食料热气蒸腾、亮油滴落,香味扑鼻,木凳上三人说说笑笑,兄恭弟敬。正待要吃,忽的金太保抬头道:“是了,愚兄疏忽。”曹骏也道:“不好,只顾玩耍。”慕容飞眼中精光闪动,望向四周。金太保笑道:“两头熊罴一只虎,却是来献宝的。”三人将手中活计放下,金太保摸出一条手帕,边擦手边道:“两位贤弟先挑。”慕容飞哈哈大笑,掣剑在手,当先向东而去。曹骏也持了伞投西,金太保慢慢站起身来,转身负手,笑盈盈地走进影夜中。

却才步入暗处,远处风声呼啸,一团烈气夹带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原来三人只顾打尖,不曾想火边烤肉,香气四溢,竟然引来林中猛兽。这一面正是一头猛虎。那虎两眼绿光吞吐,一道残影向金太保扑倒。所过之处,花催草伏,树枝折断。金太保却骤然一蹿,迎着那大虫而去。大虫见了肉头,闻着香气,本待急窜两步,最后一跃,居高临下,将来人扑倒,哪知道瞬息间,肉头钻到身前,猝不及防,两条后腿一顿,人立而起,前爪一抬,十把钢勾带起破空之声,一按而下,直有千斤之力。

若是往常,旁的猎物只这一按,便是骨断筋折。金太保却哪里害怕,开声吐气,双手一举,托抓住大虫下按的前爪曲肘处,巨大虎身颤抖,两条后腿前后锉动,吃这一托,那开山裂石一按竟难动分毫,老虎甚是张恐,连忙伸头去咬。哪知道,说时迟那时快,金太保双手一托,身形一稳,左脚一立,右腿早起,如折刀打开一般,啪啪啪连环三脚都踢在那虎下身,最后一蹬,那几百斤的大虫被一腿蹬了出去,在地上翻转腾挪,咆哮呜咽,眨眼折腾了一个大坑,口鼻间鲜血淋漓,被这三腿直踢断了肠子,连内腑都踢碎了,哪里还能活命,挣了半晌,死做一团。

金太保一冲一托三脚一蹬,取了那虎性命,待平稳了气血,缓步上前,抄起虎尾,在手臂上绕了几道,只觉虎毛扎肉,又取了手帕垫在手上,复拖了死虎,直拉出林外,到了火堆旁边,只见曹骏正在擦拭刀刃,周身腥味,慕容飞重剑已然入鞘,也是在用树叶净手,原来两人都是用兵刃杀死老罴,取了熊胆而回。

慕容飞抬头见金太保拖着花剌咧一大毛团,走将过来,连忙和曹骏迎去,看了大虫,都是一惊,这家伙足有几百斤,僵死以后,浑身舒展,更显长大,此时瞠目呲牙,死的凄然。三人都知这大虫肉甚是难吃,虽有虎皮虎骨,山林中却难以剔骨硝皮,正自为难,远远却听到唿哨声,三人相视,都坐了下来,不去理会死虎。

金太保换了块手帕,擦了手,抄起猪腿、面饼便吃。曹骏和慕容飞也取了烤鱼大嚼。三人一天只吃一场,自是用心,吃了一回,一时肉、饼尽去。金太保又喝了汤水,用手绢粘了嘴角,道:“吃的舒爽,正要活动筋骨。”曹骏扶住铁伞,慕容飞却收了重剑,抄起烤鱼用的尖树枝。三人向火而坐,不在言语。

只听得林中悉悉索索,周遭风声局促,怕有近百人慢慢围来。慕容飞朗声道:“群贼听着,爷爷在此歇息,有识相的,休要理会那朱家老狗,早自散去,饶了尔等性命。”曹骏也道:“助纣为虐者死。”金太保轻声道:“二位贤弟,千两黄金足能买到这几百口人命了。”

原来那朱霸天白日里受了三人威压,借着飞天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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