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玉河县剑圣会捕头 南山顶痴人化春梦(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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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三个月吐血死了,吓得我等如何敢去,后来又差人,要收辛苦长例,逼得我等没奈何,只能在身边讨要,逼得紧了,顾不得邻里,也要生事找钱的。”

游烟儿见慕容飞面仍不变,又道:“今日客官远来,我便在前堂帮衬,看了客官面生,又看看到了时限,没奈何,起了填帐心思,小的罪该万死,爷爷饶命。”正说着,只觉手上一松,慕容飞已然放手,那游烟儿见了他的武功,又看了钱,再看明晃晃的长剑,终是不敢便逃,半蹲半坐在地上,等人发落。慕容飞道:“我也不打你,也不杀你,更不报官,只你把那捕头的事,细细说给我听,我便放你,不但放,还有赏钱。”说罢,取了十几文丢在地上,游烟儿胆气顿生,一边捡钱,一边唠叨:“爷爷不知,那捕头听闻是南边来人,姓齐,名啸天,长得矮金刚也似,身宽四尺,腰粗也是四尺,擅使一柄瓦楞锤子,据说有四五十斤,刚来时,在府衙外献过艺,一锤擂断了三层石碑。更兼奸诈,哄了孙县主,现下玉河县,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吃喝也能,一顿饭------”还待要说,慕容飞连忙道:“不必这些,只说如何推人致死。”游烟儿“哦”了一声,又口沫四起,“那是我一个兄弟,颇有胆气,说城里遍地金钱,如何不能去。推了辆车豆腐,去发买,被齐老大拦在街上,说他曾是贼种,不肯让在县城内四处蹿走,我兄弟不合用豆腐扔他,被他当胸推了一把,当街软倒,我们几个求了人说话,去抬人回来,已经不行了,只是呕血,回来三个月慢慢呕死,大夫说五脏六腑都烂了,没得医治。”游烟儿絮絮还说,慕容飞心中却暗道:“齐家散手,追魂掌,此人单掌断人经脉,三个月才死,这是练到一步一掌的境界。齐家人如何会来北地?”见那贼烟儿还在说,便道:“好了,我已尽知,你可便去。”游烟儿如蒙大赦,鼠窜而起,抱柱上梁,出了房脊,又假惺惺扣好了瓦片,这才敢去。

慕容飞睡意已无,盘膝在床榻上静气,边思忖道:“本待此次出山,除三毒,取信物,易如反掌,不想刚刚两毒,便接连被伤,那孙孝儒身边又有高手隐藏,少不得要动手争斗,以前听洪叔叔说过,这武林七十二家散手,以岳、霍、赵、齐四家散手并称江湖,齐家散手最为厉害,他家功夫又叫七步追魂掌,有三重境界:初练要快:一步发七掌,掌力既成,再练准,两步发七掌,三步七掌,只练到一步一掌,这时一般人已无法闪避,再练气,从一步一掌再练到一步七掌,到了气劲圆润无暇,还要练稳,达至高境界,从一步七掌,重新到七步发一掌,这时已经无人能挡,即算是大罗神仙,待他走完七步,一掌击出,也灰飞烟灭,号称无敌天下,中必丧命。不知这个齐啸天练到哪层了。”

他思绪虽多,气息却稳,只见天边有亮,起身一推窗户,半扇朝南,半扇落地,破败如斯,想那游烟儿身体真是轻便,不然这房,瓦薄梁脆,早跌死了。迎着光,练了个“龙魄养生功”,吸了日精,咽了月华,睁开眼,天色大明。拿了包裹,背了长剑,走到前堂,结算房钱,那掌柜本欺他年少,欲多收些钱钞,想是昨夜听了游烟儿的事迹,哪敢多要,窗户都不用修了,直送出门去,只待走远,悻悻而回,心中暗道:“哪里来的小妖怪”,又寻衅了伙计,踢了两脚才罢。

一路而行,穿村过镇,繁华隐现,乡音哩哩。非只一程,路上无话。这一日,终于望见玉河县城楼。这玉河县自后晋高祖石敬瑭割燕、云等16州,才归于契丹。但见三里之城,七里之郭,城墙高耸,门户洞开,人头攒动,喧嚣尘上。斑驳城砖直证刀兵战火,坑门火道要行偷生蝼蚁。北人豪迈,尚义崇侠,慕容飞背剑而入,也无人查问。一路拥入,过了外城,才慢行下来,一路上骡马牛驴,瓜草菜蔬,鸡鱼散货,士农工商,精车烂辕,各色人士,一派人家祥和气象。慕容飞心道:“这孙孝儒有些手段,把这北地荒芜之所治理得如此,当得是个能吏,本不便与你为难,当不得师命难违,只是你命苦。”想罢,一路向北,趋向府衙。

寻声遁影,问了路人,终是到了府衙前,只见门首破败,照壁积尘,贪兽无牙,狮子难分公母,绣球踢去无踪,正和古语:官不修衙,客不修店。那门匾字迹难辨,想是:玉河古治,下镶小字:大辽南京析津府玉河县规制。左一带桃符:治玉河,擎天玉柱为百姓一头势重;右一带写的是:爱郦民,躬耕十载访桑梓站定脚跟。 只见进进出出,县丞主薄典史押司衙役仆从买卖经济,川流不息。门口朝南,正是有理没钱别进。上首建的是土地祠,下首修的是监押狱,慕容飞深知,这府衙之后便是县主宅子。

为寻人方便,信步走进侧旁的茶铺,茶博士支应上来,慕容飞点了个“绿上头”,要了手巾,侧坐饮茶,少顷,只见衙门口突出一个壮汉,头大如斗,矮壮似牛,径往东去,忙唤了茶博士,问道:“那位穿红的,可是本县齐大捕头?”茶博士略看一看背影,道:“正是,客官如有事应,可吩咐小的,少时我替您去请。”慕容飞打点他数个铜钱,道:“不必了,只是闻名而。”言罢,起身而走,却是去的西街,他避过众人耳目,饶了个弯子,远远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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