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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雨长得很美,说是堪比西施也不为过。

可她却美不自知,或者说不以为意。

每日忙着帮爹妈杀猪、送货,为全家的生计忙碌奔波,从未在乎过自己的穿衣打扮,像个儿子一样被爹妈使唤。

她有个姐姐名黄棠,长的不丑却没法和她比,反倒担当着貌美如花的任务,将赚钱养家的差事统统丢给了黄雨。

这天黄雨又挑着扁担去水云庄送猪肉。两扇猪肉外加一筐猪下水,压的扁担都弯了,她却压着帽檐挑着扁担在水云庄青石路上健步如飞。

无意间一抬头,刚好看见不远处正端着托盘走至回廊的小蝶。

小蝶同她是邻居,二人自幼一起玩耍,最近才去水云庄当差,黄雨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

黄雨勾起唇角朝小蝶眨眨眼打招呼,因为帽檐压得低,小蝶似乎没看见。

眼瞅着就要走过去了,黄雨干脆将帽子推到脑后,轻咳一声吸引小蝶注意。

小蝶总算看到了她,两眼立时亮亮的。黄雨再次勾起唇角朝她眨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幕刚好被行至回廊拐角处的四个人看见。两男两女。女的是水云庄小姐高慕儿和黄雨的姐姐黄棠。男的是高慕儿的师兄马五更和方阆。

四人似乎都被黄雨的明艳动人镇住了,尤其走在后面的两个男人,魂儿都被刚刚黄雨那勾人的眼神给勾走了。

马五更本就是个红面皮,胡子浓,嘴唇厚,大圆眼珠子瞪着,半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方阆是个白净面皮,细眉细眼薄嘴唇,秀气的有点儿娘。一开口也确实是娘,无论声音语气还是说出来的话。

“呵——好美的姑娘!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黄棠最先回过神来,上前两步指着黄雨就开骂:“黄雨,让你来水云庄送肉,你在那挤眉弄眼的勾搭谁呢?”

黄雨重新压下草帽,理都不理她,抬脚就走,气的黄棠直瞪眼。

“黄雨……你妹?”高慕儿一脸不爽的问黄棠。

“是啊,就是她!长了一张狐媚子脸,成日里对我没大没小,一点儿当妹妹的礼数都不懂,我早看她不顺眼了!瞧哪天我不好好收拾她的!”黄棠恶狠狠道。

高慕儿看着黄雨离开的背影又扭头看看身后两个男人,也很不爽。嘴里念叨:“黄雨,很好,我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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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从打进入水云庄的第一天起就被告知,水云庄后院有一方池塘,里面淹死过一个得了疫症的男人,据说那疫症传染性极强,所以虽然过去数年,仍旧不许任何人靠近,更不许从里面打水喝。

这天小蝶半夜肚子疼出去方便,因为来水云庄时日尚短,天又黑,她一不小心走岔了路。绕来绕去总算摸到了方向,正要摸黑往回走,忽的听到有动静。

这大半夜的,偏偏风还不小,起初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风刮的,可屏住呼吸又细听了听,确实有动静,依稀像是脚步声。

她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这三更半夜的,会是什么人?莫名的有点害怕。可想了想,没准是像她一样出来方便的也不一定。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她所处的位置刚好是一处墙角,隐在后面谁都看不见。她站在原地不敢动,伸长脖子探头张望,突然一团黑影“倏”的从她身侧窜过,她吓得一踉跄,险些没叫出声来,忙伸手捂住嘴。

“谁?”那人似乎也听到动静,压低声音喝问。小蝶循声看过去,隐约有个身影,连高矮胖瘦都分辨不出,只能从声音判断是个男的。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动不动,细听动静。

不远处隐隐传来一声轻微的猫叫,她突然反应过来,刚刚从她身侧窜出去的应当是只猫。那人似乎也看到了猫,便放下心来,没再有进一步行动。

小蝶暗暗松一口气,可她还是不敢动,想等那人走了她再走。

她探头朝说话人的方向看了看。那人开始继续往前走,可以听见“踏踏踏”的轻缓脚步声。

但走了没多远,他又站住了脚。等了一会儿,她正纳闷他怎么又不动了,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水流声。

她有些纳闷,探头想要一看究竟。意料之中的什么都看不见。于是只得侧耳细听,确实是水声,像是用什么东西舀水、灌水的声音。

她恍然,那人所在的位置正是水云庄后院的池塘,难怪会有水声!

可她又疑惑了,庄上已经三令五申不让任何人接近池塘,这人怎么还敢去池塘舀水?他要干吗?他是谁?是庄里人还是翻墙而入的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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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安稳,晨起就一直惴惴不安。

昨晚看到那人走后她偷偷从墙角出来准备回去。可好奇心趋势,她先去了趟池塘,想要看看那人到底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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