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些老弱病残么?(1 / 2)
刘尧的突然发难,气得秦丰业口眼歪斜。
然而偏偏他还不能反驳刘尧的话。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忍着怒气挨一个黄毛小子辱骂。
这还是他此生鲜少遇到的耻辱。
满肚子乱窜的火气,很快就表现在面容之上。
何止吹胡子瞪眼,简直是气得涨红一张老脸。
“小九。”
里边传来元贞帝挟着余怒的声音。
刘尧拱手,恭恭敬敬地开口:“父皇,儿臣恰好经过,看到秦太师意图要了沈尚书的命。”
“儿臣唯恐秦太师的行为被人恶意揣测,有损父皇的威严,于是连忙阻止,并命人将沈尚书送回尚书府。”
“儿臣一心为父皇着想,所以适才声音大了些,还请父皇责罚。”
态度变幻之快,早已没了适才在秦丰业面前的声色俱厉。
这样的表现,叫秦丰业不由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里边,传来元贞帝的声音:“小九没有做错,朕为何要罚你?”
刘尧深深拜下,态度不可谓不恭敬:“父皇深明大义,是儿臣学习的表率。父皇诸事繁忙,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了。儿臣告退。”
说完,刘尧躬身后退几步,便干脆利落地离开了承明殿。
仿佛他真的只是路过,恰巧出来阻止秦丰业的行为。
而不是为了江北的赈灾银而来。
如此行为,叫本来想发一腔怒火的元贞帝,都没有挑理的地方。
秦丰业看向刘尧的目光,越发警觉起来。
他曲步走进承明殿,“砰”地跪到
元贞帝的面前:
“陛下,老臣当时见那沈自安实在胡搅蛮缠,生怕他伤害到陛下,所以处理的方式急躁了些。”
“九殿下骂得对,是老臣方才的不正当处理,险些陷陛下于不义之地,请陛下责罚!”
说完,秦丰业跪伏在地上,恨不得把脑袋磕进地毯里。
满地的狼藉,内侍莫敢收拾。
元贞帝便踏着那些重要的折子,缓缓走到御案前,一撩衣摆落座。
王公公给承明殿内伺候的内侍使了个眼色,便有数人悄无声息地开始收拾。
他们手脚麻利,很快就把地面的东西收拾干净。
而那些奏章,也被递到王公公手中。
王公公扫了一眼,发现都是有关江北灾情的。
于是他捧着奏章退到一旁。
元贞帝目光冰冷地看向秦丰业:“秦太师,难为你深明大义,竟然丝毫不怨小九对你的苛责。”
秦丰业连忙表忠心:“陛下是九五至尊,天下之主,九殿下是陛下的子嗣,老臣理应敬重。”
“且不说因为老臣的错,从而被九殿下口头责备一顿,就算九殿下动手责罚,老臣也绝无怨言!”
元贞帝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朕身边的宠臣,可以由着一名皇子随意责罚了?”
秦丰业立即道:“老臣并非这个意思,老臣想表达的是,陛下万乘之尊,老臣不敢不尊敬九殿下。”
元贞帝冷哼一声:“你这番说辞,倒是彰显你的深明大义。不过这番话以后就别说了,
小九是朕的儿子,朕不允许任何不利于他的言论,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秦丰业战战兢兢:“老臣惶恐,老臣并无针对九殿下的意思,更没有说出任何对九殿下不利的话。”
元贞帝声音陡然变得严厉:“你不必在朕面前耍花招,要不是看在你把沈自安轰出去的份上,就你这一番居心叵测的话,朕都能削了你的职。”
秦丰业诚惶诚恐:“老臣该死!”
元贞帝明显不想追究,于是他转移了话题:“告诉朕,你对赈灾银一事的看法。”
秦丰业小心翼翼开口:“说来说去,都是沈自安他们该死,户部掌财政大权,就算打仗开支较大,也不至于空虚到如此程度。”
“每年各种税收,难道还不足以填补空虚么?他们不懂开源节流,把银子花没了,搞得各个地方但凡出现一点小事情,都有人烦陛下!”
“他们怎么就不能体谅陛下的辛苦?要是什么事陛下都能亲自处理,那还养他们户部做什么?给他们那么多俸银,都白瞎了!”
一番话,叫元贞帝龙颜大悦:“也就你说话中听,要不是你最近做事不妥当,朕能不宠信你么?”
秦丰业抓住机会,连忙表示:“都是老臣的错,老臣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以弥补曾经的错误。”
元贞帝神情之中,又透着浓浓的不耐烦:“沈自安以往还算稳妥,就算他和白惟墉交好,朕也不曾办了他!”
“但是现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事已高的缘故,做事越发没有分寸,主次不分,轻重缓急也不分。”
“江北才多少人?就算没办法挺过这次的灾祸,给东陵造成的损失,都只是九牛一毛。”
说到这里,元贞帝已然发怒:
“沈自安竟然动国库剩下那笔银子的主意,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想的?把这笔银子给了江北的百姓,边军将士怎么办?”
“现在都入秋了,北疆山头已然堆满皑皑白雪,难不成还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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