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膀右臂,该有你的位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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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小传义把茶盏的杯盖阖上。

他说:“上争陛下宠信,下取朝臣拥护,那么殿下就众望所归。”

刘尧垂下眼睑:“朝臣拥护?如今朝中上下,各抱地势,勾心斗角,这朝臣的拥护,怕是有些难。”

小传义撇撇嘴:“先生说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各势力有着自己的立场,也有着他们拥护的人,无非是因为这份拥护,能够让他们得利罢了。”

“这个朝野之中,除去与众皇子有瓜葛的势力,其余的势力都没有扎根任何一方,是可以随波逐流的水草。”

“倘若殿下能给足他们利益,难道他们的心就不会有半点动摇么?”

刘尧唇边满是嘲讽:“倒是有几分道理。”

小传义继续道:“有阳光的地方,就一定有阴影。有忠臣良将的地方,也必然有贪官污吏。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势力。”

“殿下想要吸纳贤臣,那就礼贤下士,做个坦荡光明之人,令他们心悦诚服。”

“殿下需要利用贪官污吏,那就给他们贪的机会,等到他们把该办的事情办完,再叫他们把贪进去的吐出来即可。”

“他们想拥护明主,那殿下就做这明主;他们想要得利,那殿下就给他们利益;对于怀才不遇这人,殿下就做那伯乐。”

“如此面面俱到,不愁没有人心凝聚;到时候殿下所拥有的,也就不止是一点点势力那么简单。”

刘尧难

以置信地看着小传义:“本王真的无法相信,这番话是从你这小屁孩儿的嘴里说出来的。”

小传义笑着解释:“先生知晓您会来,所以事先提点过传义,传义也只是传达先生的意思罢了。”

刘尧颔首:“你的话本王记住了,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是理不清楚,本王需要时间。”

小传义继续道:“殿下,您知道我们的先祖皇帝是如何打下东陵的么?”

刘尧十分笃定地道:“那是自然,因为先祖皇帝雄才大略,引八方势力凝聚。”

小传义笑道:“其实不仅如此,当年我们白家的先祖,是追随先祖皇帝打下江山的开国功臣。”

“但是鲜少有人知晓,我们先祖也只不过是位沦落街头卖画为生的人。”

“时值乱世,谁有功夫去买画欣赏?眼看先祖就要饿死了,是先祖皇帝买下了所有的画。”

“他应允我白家先祖,等到盛世太平时,便叫这些画,挂满东陵安居乐的人家。”

“仅仅只是这一举动,我白氏一族辅佐刘氏一族数百年,几乎每一任家主都熬到油尽灯枯,鞠躬尽瘁。”

说到这里,小传义认真地看向刘尧。

他说:“世间规则把人分三六九等,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倘若是有能力的人,殿下应突破规则,广纳贤才。“

“如此,殿下也就成为德比先祖皇帝之人。”说话间,他起身行礼,“传义祝愿殿下一往无利,万事顺遂。”

刘尧看着

小传义。

久久过后,这才回过神来。

他说:“本王虽想争权夺利,却不肖想那个位置,怎么你的所言,皆是假设为本王以那个位置为目的?”

小传义闻言,当场怔住。

半响过后,他语无伦次:“所以传义苦口婆心说了一堆废话,是么?”

刘尧摇摇头:“也不尽然,本王虽不在乎那个位置,但你说的话,本王会考虑。”

小传义轻笑一声:“一山容不得二虎,倘若殿下不去争那个位置,谁放心让殿下坐拥这么大的势力?殿下,您怎么这么天真呢?”

说到这里,小传义一拍脑袋。

他叹息一声,随后坐到椅子上:“罢了罢了,就当传义刚刚说的话都是废话,听了就过了。”

“来,传义以茶代酒,与殿下把酒言欢,聆听殿下吐尽心中不快事。”

以往这样,刘尧必定有所反应。

然而今日,刘尧却格外沉默。

半响过后,他才开口:“太子皇兄已经对本王下手,本王没做多少事,却为他不容。”

“其实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本王已经别无选择了。想要活着,那个位置不争也得争。”

“否则一旦太子登基,将无本王与母妃一族的容身之处,更不用说那些拥护本王的人。”

“倘若那个位置能给本王想要的,那么本王也不排斥那个位置,只是本王知晓自己几斤几两,怕是做不了圣主明君。”

说着,他摸摸小传义的脑袋:“本王心中所想,你能理

解么?小屁孩儿。”

小传义伸手覆住刘尧的手。

他的手,触到一片冰凉。

他把手心的温暖传递过去,一字一句:“殿下,我们可以选择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为此我们可以尽最大的努力。”

“人是有天资不假,但没有一块玉生来就被雕琢好;所有的人都是一块璞玉。”

“殿下您也要相信,您今后成为什么样的人,取决于您现在的努力,以及将来的选择。没有谁规定殿下不行的。”

刘尧露出一抹笑意:“本王北疆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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