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就是配合他们演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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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白明微刚起床,便听门房小厮匆匆来报。

“大姑娘,秦太师来了,就在门口,他让您快些收拾收拾,与他一同入宫。”

成碧拧紧眉头:“这秦太师什么意思?小姐还要去驿馆当值呢!”

白明微回道:“好,我马上就来。”

说完,她便迅速收拾整理,离开闺房前告诉成碧:“秦太师找我,就意味着陛下找我。既是陛下的旨意,那就得听。”

成碧面露担忧:“小姐,他们怎么忽然找您?奴婢有种不详的预感。”

白明微安抚她:“没事,今日/你就别跟我入宫了,就在家里等着,要是大家问起我的消息,你就说我上朝去了。”

“等我从宫里回来,我会给你递消息的,到时候你再去驿馆与我汇合。”

成碧一一应下:“是,小姐。”

白明微刚走出院子,便遇到了风轻尘。

她道:“秦丰业亲自来带我入宫,看来他们是胸有成竹。”

风轻尘告诉她:“想必是昨日我们商量的那些事,既然此事交予我,你尽可放宽心。”

“不管那刘泓说什么,你都应下便是,到时候我自会解决,你不用在他们这里多费口舌。”

白明微应了一声:“好。”

风轻尘柔声道:“去吧。”

白明微轻轻“嗯”了一句,随即便离开了。

花厅里,白瑜早已等候在里边。

看到白明微过来,他连忙迎上:“明微……”

白明微露出一抹安抚的笑意:“没事的,七哥,我

先走一步,等会儿咱们朝堂上见。”

说完,白明微便转身离去。

白瑜叫住她:“明微。”

白明微回眸,灿然一笑。

白瑜小声叮咛:“小心。”

白明微颔首:“七哥放心。”

相府门口。

秦丰业的轿子,就停在那里。

两家本来相距不远,自然也不需要动用脚程更快的马车。

所以轿子还是寻常的那顶轿子,但是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不对劲。

白明微上前,拱手弯腰:“末将见过太师大人。”

秦丰业掀开帘子,夜色下他的面容,显得十分晦暗。

然而那一双眼睛,却是亮得惊人。

那是寒冷的诡光。

“陛下召你朝会前议事,快些上轿,随本官一同入宫,免得叫陛下久等。”

白明微应下:“是,太师大人。”

每每朝会前,皇帝都会召集重臣商量军机大事。

这是多年的老传统了。

能参与朝会前议事,要么是朝堂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要么就是得陛下看重。

若非早知晓他们心底憋着坏,只怕她还能把此事当成一种荣幸。

轿子吱呦吱呦,行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彼时天色尚未破晓,四处黑灯瞎火,唯有轿夫提着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入宫的距离不算远,很快便到了。

白明微随着秦丰业走进承明殿。

如所预料那般,承明殿仅元贞帝一人。

白明微刚走过去,随着秦丰业跪下,尚未问安,一本册子便被掷在她面前。

接着,便是元贞帝暴怒的吼

声:“朕的镇北大将军,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秦丰业连忙开口:“陛下息怒,免得伤了龙体。”

白明微捡起册子一看,不出所料,正是冲着卫大哥以及江大哥,还有沈行知大人而来。

尽管都在预料之中,但她还是配合地露出惊讶的神色:“陛下,臣不明白。”

元贞帝一拍桌子,劈头盖脸破口大骂:“你瞎了不成!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不认字还是怎么的?要朕念给你听么?”

“白明微,朕让你一介女流之辈跻身朝堂,与东陵的好男儿一起报效家国,那是朕眼光卓绝,以仁慈之心治国。”

“但是你好歹也有个自知之明,别把朕的仁慈当做你无能的遮羞布!”

“你要是没能力御下,那就直说,现在出这么大的事情,你说怎么办?你想怎么搞?你怎么负责?!”

白明微没有言语,现在的确不是费口舌的时候。

元贞帝以为她无话可说,心里多少有几分得意。

接着便开门见山:“朕今日找你来,一则是想问问你是如何管理部下的。”

“二则是卫骁与江辞毕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人,朕便是要杀他们,也要跟你说一声,这是朕对你的仁慈。”

白明微心底都快乐翻了。

就凭一个所谓的刺客活口的供词,没有任何其他证据,就证明事情是谁做的了?

一国之君,昏庸至此。

她无话可说。

不过她还是很耐心地配合着元贞帝演戏

:“臣叩谢隆恩。”

元贞帝见白明微收了浑身的刺,心里快意的同时,也不免泛起嘀咕。

白明微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这还是白明微么?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于是他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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