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胆子太大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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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微说完,目光落在风轻尘的脸上。

那里依旧覆着一条白绸,可她却觉得,似有一双清澈的眼眸,正与她相似而笑。

不可思议。

他们之间,总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就像适才她对付元五的影卫一般。

此事她并没有事先透露分毫,可风轻尘还是来了。

若不知晓她的心思一二,又岂会出现在那里。

但明明他们已经这般默契,刚刚的话不用商量,也会各自去完成。

为何风轻尘非要来这里不可?

又为何,一定送上这一盅固本培元的汤药。

无非是因为,太过看重,以至于想要时时刻刻都能见到。

更因为,太子刘昱的示好,与元五暧/昧不清的态度,叫他紧张了吧?

正因为知晓他的心思,白明微不愿意戳破,假装一无所知,配合着他一切。

眼看该谈的事情早已谈完,风轻尘还不舍离去。

白明微又问及家里的情况:“策荣怎么样了?情况更好些了么?”

风轻尘颔首:“自是好多了,不过受的打击有点大,孩子还小,他不像传义那么早熟,一时之间恢复不过来,也是正常事。”

白明微轻喟一声:“经此劫难,这个孩子的童年,怕是不能无忧无虑地度过了。”

风轻尘道:“所有不凡之人,必有曲折离奇的过去,谁知这不是策荣踏上不凡之路的开端?”

白明微双目之中,似漾出些许悲伤:“可我更希望,所有的孩子都无忧无虑,不必像传

义、玉衡以及策荣那样,从小就饱受磨难与苦楚。”

风轻尘默了片刻,吐露出掷地有声的心声:“总有一日,会的。”

白明微正要说什么,外头的成碧轻轻敲了敲门。

风轻尘起身:“明日这个时候,我再给你送汤来,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白明微叫住他:“重渊。”

“嗯?”风轻尘面向她,一声轻应。

她想说,倒也不必这么麻烦。

然而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柔声细语:“多谢你。”

风轻尘笑了笑,随即道:“这里我收拾,你先走吧。”

白明微颔首:“保重。”

说完,她捧起正在与小白玩耍的小灰貂,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的风轻尘闻着房间里弥散的淡淡药汤余香,他轻轻拂了拂袖子。

几扇窗户被打开,夜风穿堂而过。

很快,驱散那萦绕在屋里的香味。

待到一切善后处理妥当,他离开了这座重兵把守的驿馆。

白明微捧着小白貂回到了廊下守着。

她靠坐在廊下的栏杆闭眼小憩。

元五的房里灯光未灭,不时传来几声轻咳。

白明微静静的听着,不做任何表示。

这元五,行事还真是捉摸不透。

若非是个狠人,岂能忍这巨大的痛苦?

他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呢?以至于他甘愿忍下影卫之死,以及几乎断绝了筋脉般的剧痛。

思及此处,白明微挑了挑唇,随即不再理会。

……

太师府。

秦丰业书房。

听着长随的禀报,秦丰业的双眸,迸发出

阵阵精光。

他的语气之中,不无幸灾乐祸的意味:“这北燕使臣点真背,接二连三遇袭。”

长随连忙出主意:“镇北大将军亲自镇守,还叫这样的事情发生,这说明镇北大将军能力不够。”

“大人,这不就是您的好机会么?只要陛下借题发挥,借着这个由头,就能把您放出去。”

“朝堂之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您只有稳坐中枢,才有施展拳脚的余地,现在这样,委实束手束脚的。”

秦丰业摸摸胡须:“正是如此,只是不能对咱们陛下寄予太多厚望,上次那事原本可以拿下沈行知,可结果呢?”

长随小声提议:“上次递进宫的消息被截了,所以陛下没能领会到大人的用心良苦,这次或许可以,换种方式。”

秦丰业认真思考片刻:“不必,本官想为陛下效忠的心,这次不必急着表现。”

“你看看本官不在的日子,蹦出一个宋成章,处处惹陛下不快,更有假使臣一事随时会让两国议和生变。”

“相信这份忠心不用本官去表,陛下也知晓本官于他的重要性,他会想办法把本官放出去的。”

长随点点头,随即开口:“然而元询遇袭一事,实在太过蹊跷,可他们都没有递来只言片语,倒是叫我们不好取舍了。”

秦丰业笑得意味深长:“有什么不好取舍的,虽然我们与元询短暂合作,但那也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

“如今他于本官已经

没用了,自然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又不是他的腿子,无须与他们通气。”

“不过你说得对,元询再次遇刺一事委实蹊跷,看起来不像是他的手笔。”

说到这里,秦丰业陷入沉思。

半响,他继续开口:“既然白明微能断我们与陛下通信的渠道,那肯定也能断元询身边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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