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颗母亲的怜子之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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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捡起一旁的椅子,猛然“砸”在地上。

见没有护卫冲/进来,他当即就露出一丝狞笑:“你白府作恶多端,被天收了吧?”

白晨霜当即“砰”的跪在赵襄面前,揪着赵襄的衣摆,苦苦哀求:“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求你……”

尽管赵襄已经狼狈成这副模样,但却不耽误他对曾经的妻子面露凶光。

好像他在别人那里受的苦越多,遭的难越多,他在这弱势的女人面前,就愈加英勇。

一时之间,他身上的伤也不痛了。

满满的愤怒,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就这样从他看向白晨霜的眼眸之中,喷涌而出。

那吃人的目光,那愤怒邪恶的表情。

比以往更甚。

他弯腰,捏住白晨霜的下巴:“求我?求我什么?”

白晨霜不由得浑身发抖,这是多年来,一直挥之不去的梦魇。

但母亲这个身份,仿佛是一切勇气的来源。

她以往能为孩子容忍,此时也能为孩子坚强。

对孩子的爱,叫她战胜了恐惧。

她没有因此被吓破胆,而是故意露出更为惊恐的神色。

露出以往那样,只能绝望哀求的模样。

于是她抱住赵襄的腿,眼睛一眨,声泪俱下:“明微在朝堂上犯了错,被陛下下狱问罪,七郎也被连累,现在身陷囹圄。”

“父亲虽有丞相之职,却早已没了实权,白府倾塌只是一夕之间。”

“现在满朝文武,都在罗织白府的罪状,他们早已肯定你的

失踪与白府有关,现在正准备搜查白府。”

“要是你被他们搜到,白府免不了又担一条罪责,到时可能还有人借题发挥。”

“赵襄,你我夫妻数年,我自问伺候你尽心尽力,看在策荣的份上,看在我曾经伺候你的份上,你能不能……”

赵襄蹲身,凝着白晨霜的面颊。

他被白明微揍伤的面上,霎时露出一抹轻蔑:“能不能什么?”

白晨霜浑身血液倒流,四肢冰冷得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而她的心底早已想要把赵襄捅上千万遍。

但理智还是叫她故意放低姿态,一字一句乞求:“能不能,能不能算了……我带你离开……”

“哼!”赵襄一声轻哼,随即猛然甩开白晨霜的下巴,随即狠狠一脚掀开,“当然是,不能了!”

赵襄露出得意洋洋的笑意,用一种极为鄙视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子。

他狰狞着笑意:“白明微那个贱/人竟敢对老子动手,好在天理昭昭,她得到了报应,现在看到她这样,老子心里别提多畅快!”

“老子怎么可能,放过弄死她的机会!不过我要感谢你,感谢你这愚蠢的女人,竟然来求到我面前。”

“否则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么重要的一个消息呢?”说到这里,赵襄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他看向白晨霜的脸上,便流露出一股子厌恶:“贱/人!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能露出这种表情?”

“你以为你姓白有什么了不起,

还不是肮脏下贱的种,庶出而已,真以为自己是高贵的天仙不成?”

“天知道老子有多恶心你!恶心你在床上像死鱼一样无趣!恶心你明明出身/下贱还装模作样!”

白晨霜听着这些冰冷绝情的话,内心早已没了波澜。

或许是因为早已知晓这个现实,她变得麻木了。

但更多的是,她想要救儿子的信念。

于是,她再度故意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原来你是这样看我……”

赵襄冷笑一声:“那你认为,老子应该怎样看你?老子愿意打你,都是老子给你脸,你知不知道?”

“像你这样的人!就该匍匐在地上,就该像一个贱/种那样卑微!不瞒和你说,老子娶了你,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白晨霜假装出伤心欲绝的模样,声声泣血质问:“可是策荣呢……策荣他毕竟是你的骨肉?”

赵襄笑了,笑得十分玩味:“那又如何?老子想要儿子,找谁生不一样?”

“告诉你!策荣身上流着你这庶出贱/种的血,老子压根就看不上他!老子巴不得他早夭猝死!”

白晨霜垂着头,她咬牙切齿。

一股恨意陡生胸臆之间,她攥紧拳头,想要去杀了这禽/兽。

但她知道,一定要忍住,必须要为了策荣忍住。

因此,当她抬眸时,已是露出一副凄楚的模样,泪流满面:“我真是瞎了眼,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

赵襄鄙薄地看着她:“老子才是

瞎了眼,和你这下贱的东西同/床共枕那么多年!”

这时,白晨霜听到了一声轻啸。

那是外边给她发出的暗号。

忽然,她像是失望了,绝望了。

她生了怒气,登时朝赵襄扑上来:“你个混账!我和你拼了!”

大家闺秀的她,从小被教导得知书达理,温柔娴静。

她哪是赵襄的对手?

尚未扑过来,就被赵襄一脚踹飞,躺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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