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竟是他来求情。(1 / 2)
元贞帝话音刚落下,便有兵甲相触的声音响起。
那是当今天子亲卫,金吾卫的盔甲声。
一下一下,来势汹汹,如同夺命的声音,敲击着众人的心。
死亡气息越来越近,已经逼到门口。
太后张口。
“慢着!”
却不是太后的声音。
“拦住他!”
皇后立即下令。
门外当即起了争执之声,像是有人与金吾卫产生了冲突。
太后放眼望去。
皇帝、皇后、皇子、重臣还有后妃和命妇,仿佛联合起来,对付一名少女。
所有人的矛头都对准她。
所有人都盼望着她死。
而她,在这些权威面前,只是独自一人。
没有盟友,亦无帮手。
就像茫茫大海里随时都会被打翻的一叶孤舟,那般孤立无援。
但偏偏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从始至终,仿佛没有东西能压弯她的脊梁。
就算死到临头,她也依旧从容。
这副模样,这份气节……
太后缓缓阖上双目,再睁开时,已与适才有所不同。
她严厉地看向皇后:“哀家面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
此言一出,皇后大惊失色。
她跪下,头上的凤钗与簪珥轻轻晃动,发出冰冷的声音。
她诚惶诚恐:“太后明鉴,蔓蔓是臣妾看着长大的,她遇到这样的事,臣妾关心则乱,还请太后饶恕。”
太后冷冷地看着皇后,一字一句,声音坚硬如铁:“你是东陵的皇后,还是秦桑蔓的姑姑?”
皇后战战兢兢:“太后恕罪!”
太后
冷哼一声:“如果你是东陵的皇后,你应该不偏不倚,此事不用哀家教你了吧?”
“倘若你以秦桑蔓姑姑的身份在这里,你更没有资格说话,明白么?”
皇后连声应下:“臣妾明白。”
元贞帝见太后如此,只觉得太后是在维护白明微,当即就不悦地皱起眉头:“母后,皇后再有不是,等处置了白明微再说。”
“来人!”元贞帝又开口,“把白明微拖下去,就地正法!”
他迫不及待,他情绪激动。
他面目扭曲而狰狞,丑态毫不掩饰。
正此时,有一人冲/进来,“砰”的跪到元贞帝面前:“父皇且慢!”
却是九皇子刘尧!
元贞帝看到他,当即就勃然大怒:“你来做什么?!”
刘尧连忙开口:“儿臣本想来找皇祖母,但是听到了父皇要处置白明微,儿臣觉得此事尚有疑点,还请父皇明察,不要冤枉了忠臣!”
“忠臣?”秦丰业冷笑一声,“九殿下你还真是不谙世事,容易受蒙蔽呀!”
“白明微都已经露出狼子野心了,殿下还说她是忠臣!殿下可知她已经向三殿下下手了!接下来怕是连殿下也不放过!”
“你住口!”刘尧怒吼一声,“本王说话,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秦丰业连忙告罪:“是是是,老臣不该插嘴,更不该打断殿下为白明微求情。”
此言一出,本就因为刘尧闯入殿内求情而恼怒的元贞帝,胸中怒火更盛。
联想到赵
家一事也是小九收尾,他疑心又加重了。
他觉得,这个儿子已经被白明微拉拢,指不定还和白家的人勾结起来,准备暗害他呢!
又看到秦丰业对刘尧毕恭毕敬的模样,他愈发觉得,刘尧这是在打他的脸!所以才会对他的宠臣如此。
于是,他怒喝一声:“你才该住口!”
刘尧没有放弃劝说:“父皇!儿臣相信镇北大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元贞帝恼羞成怒:“你相信?你凭什么相信?你个逆子又算什么东西,竟敢置喙朕的决定!”
刘尧见父皇如此动怒,也是骇得心房紧收。
但他并未因此闭嘴,反而更竭力劝说:“父皇!镇北大将军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儿臣虽和她不熟,但是儿臣亲眼看到过,她是如何珍爱东陵这片土地,又是如何保家卫国的!”
“她绝对不会背叛东陵,更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请父皇明鉴!”
越是有人说白明微好,元贞帝越是恼怒。
他被气得浑身发抖,许久都说不出话。
三皇子本就因为长公主府上的事情记恨刘尧,见此情景,他反唇相讥:“九弟,你在说笑么?”
“我东陵人才济济,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好像是没她白明微,北疆就守不住一样?难道东陵只能依赖她了么?”
“你说她珍爱这片土地,更是有意思,要是不珍爱,她又怎会费尽心思的,不惜犯下十恶不赦之大罪呢?!”
三皇子这把火,直接
烧到了元贞帝心坎里去。
和元贞帝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
元贞帝缓过来后,“腾”的起身将刘尧一脚踹翻,指着刘尧破口大骂: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这般维护一个乱臣贼子!是不是朕被她害死了,你就高兴了!”
刘尧连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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