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不晚,恰如其分(1 / 2)
不早不晚,恰如其分。
白明微没有言语。
这个男人早已赢得了她的心,她知道。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容不得她舍弃一切,去奔那儿女私情。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她懂,世上也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所以她早已做好了选择,并做好这个男人因为等不了而离去的准备。
然而此时此刻,她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羞愧。
风轻尘的心都剖出来给她看了,她怎么还不信呢?
便是天崩地裂,只怕这个男人都不会舍她而去。
不过她还是担心,担心风轻尘因她误了国事:“西楚那边还好吗?你许久未曾回去了。”
风轻尘低声说话:“我又不是一国之君,哪里有着日理万机的国家大事,只要小皇帝恪尽职守,便没有我可做的事情。”
“很显然,那小皇帝虽然年轻气盛,有时候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但他是一位合格的君王,西楚有他,我放心。”
白明微道:“若是有事,你不必顾及我,你也有你的天地,不能因为我,而把我的世界当作你的天地。”
风轻尘道:“我若把权力看得比你还重,我就不会在这里,你哪里知道,你便是我的全世界。”
白明微一怔就是许久。
最后,她放下同心结,把剑挂回腰间。
她没有再言语。
有些事情改变不了,说多了就是矫情。
风轻尘是个成熟且理智的男人,她相信风轻尘的每一个决定都早已考量过。
她能做的
,唯有感念这份心意。
正在沉默之时,一个大盒子被递到她面前。
抬眸,是风轻尘噙着笑意的脸:“打开看看。”
白明微依言打开,盒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甲胄。
这甲胄与寻常的甲胄不同,如同一件轻而薄的短衣,若是穿上,便只能护住上半身。
但她是识货的,一眼便看出了甲胄的珍贵与不同:“这是……”
风轻尘道:“昔年我父遭遇刺杀,母亲为他挡下一刀,险些丢了性命。”
“我父集齐天下能工巧匠,历时多年,用特殊的材质为我母亲打造了这一套软甲。”
“后来萧家被赶尽杀绝,这套甲胄也被从我母亲的身上扒了下来,成为那些人炫耀的战利品。”
“我掌权之后,寻回了这件甲胄,一直放在我的秘密府邸,早早我的就命人去取了,今日才被送到。”
白明微轻轻抚着甲胄,却是柔软的触感,便是上/身,也不会觉得闷热硌人。
她征询地看向风轻尘:“如此珍贵的东西,给我的?”
风轻尘点头:“给你的,若是我母亲知晓父王为她集齐名匠心血所成之物,能保护她儿子在意之人,一定会高兴。”
白明微把甲胄拿起来,目测尺寸像是为她量身定做。
她问:“改过了,对吗?”
风轻尘颔首:“我母亲得到它时,已是四个孩子的母亲,那时她稍微有些丰腴了,所以我叫人改小了一些,这才耽误了些许时间。”
“虽然赤
色龙鳞甲更好,但是如今在朝为官,你没什么机会穿赤色龙鳞甲,把它穿在里面,最合适不过。”
白明微又问:“它一定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吧?”
风轻尘淡淡吐出两字:“长生。”
白明微咀嚼着这两个字:“长生?长生……灼灼不死花,蒙蒙长生丝。你父亲真的很爱你母亲。”
风轻尘含笑:“诚然,他不是一个好的帝王,但绝对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白明微看着细细密密的金丝,这一条条丝线,都是由心意织成。
西楚先皇对皇后的情谊,在这小小的一件软甲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如今,这件象征着西楚先皇对皇后之爱的甲胄,已经变成了她的尺码。
她知道这甲胄的珍贵,也知道这份情谊的厚重。
最后,她依旧没有拒绝。
她说:“我收下了,我需要它。”
风轻尘认真叮嘱:“穿着,千万别轻易离身。这甲胄相当坚韧,便是你腰间的剑,也不能轻易破开,它能护住你安然无虞。”
白明微点头:“我会穿着的。”
顿了顿,白明微又问:“你和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师父赠我这柄剑防身时,她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而你赠我这件甲胄,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能让我知晓,是我师父和你说了什么吗?”
是的。
她早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不论是师父的态度,还是风轻尘的小心翼翼,她都觉得师父和风轻尘好
像有事瞒着她。
风轻尘神色一派淡然,他摇摇头:“别胡思乱想,师父赠你剑,是心疼你一个姑娘要披甲上阵;我赠你甲胄,是希望你平安。”
“而且马上就是你十六岁的生辰了,我知道你从来不过生辰,但是这甲胄就当你的生辰礼物。”
是的。
白明微从来不过生辰,亦或者说她从未有过生辰礼。
因为每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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