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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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冷笑能让人浑身发抖,年娇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老板非但没有被她安慰到,反而更生气了几分。

年娇顿时急了,爷怎么每每都会抓错重点?

又有些心虚,之所以是借不是给,那是因为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有额娘和两个哥哥存下的,有二嫂帮额娘打理的,算上嫁妆银子那就更多了,虽然年娇不会赚,但她会珍惜。

——年家当年起底,有她阿玛年遐龄的一半功劳,也有外祖的一半功劳。阿玛做官那么劳累,就不用说了;她外祖家乃江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一家皇商,挣钱恐怕也不容易。

即便年家如今的富贵程度,能叫老牌勋贵都觉得眼热,年娇仍是一只忆苦思甜的小花妖。她觉得她愿意借,已经很大方了,王爷怎么还不满意呢?

年侧福晋绝不承认自己是舍不得银两,她小小声地道:“我也是为了爷好,万一给钱的事传出去了,指不定又有流言编排我败家,还说爷靠女人。”

她越说越是理直气壮,翻了个身,埋头在他颈窝,没看见四爷脸又黑了一层。

半晌,似笑非笑道:“我还要谢谢年侧福晋替我着想。”

他的语调带着笑意,年娇眼前一片黑暗,如何听得出来。她“嗯嗯”两声,思维逐渐发散,霎时眼皮一动,心道老板未来是天下之主,要什么没有?

年娇仰起头,连安慰都含了底气:“穷只是一时的……”

四爷:“……”

年娇的安慰没有继续下去,很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转而变得四爷在安慰自己,为人要心平气和,不和她计较。

只是心平气和之前,他冷冷在她耳边问:“是谁同你说雍亲王很穷?”

年娇拼命摇头:“没有。”

这个时候,她还是顾及兄妹情的,毕竟二哥说的是节俭不是贫穷,不该扣的锅不能扣到二哥头上。

下一秒,她后悔了,因为四爷平静地道:“那就是娇娇自作主张了。”

年娇辩解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里,半点发不出声音,等到意识变得迷糊,四爷倾过身来,在她耳旁吐出一个数字。

百,千,万,十万……

年娇再迷糊也清醒了,漂亮的眼睛睁得滚圆,她所猜测的两万,还不到老板存款的零头!

不是,是谁和她说王爷没钱的??

先前的记忆缓慢注入脑海,无一不在告诉年娇,没有谁,是她自己。

年娇鼻头红红地哭了,气得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四爷霎时吃痛,嘶了一声。

他眼眸很沉:“你是百福?”

年娇:“我是万福!”

四爷:“……”

最后,以四爷的肩膀留下两道对称的咬痕而告终,年娇这才满足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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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春光明媚,小花妖的心情也是万里无云。

尤其听秋嬷嬷说,

王爷出门之时,不知怎的揉了揉肩膀,年娇心情就更好了。

她看着梳妆台上多出来的一个小匣子,“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问春笑吟吟地答:“这是苏总管送来的头面,王爷从私库里拿的,让格格先戴着。”

定制需要耗费时间,故而四爷叫人又开了一次私库,挑挑拣拣选了一些,即便材质为玉,也是符合年娇审美的红玉,清润中透着艳丽的水光。

只是还不够闪。

年娇凑近了瞧,原本挑剔的心思渐渐消散得无影无踪,虽然不闪,但不知怎么,她越看越觉得好看。

实在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欢,她抿了抿唇,纠结地想,昨晚上是不是太过分了?

问夏挑出与之相配的杏白缠金纹旗装,正要服侍主子穿上,忽见格格翻箱倒柜起来,片刻起身,塞给她一小罐药膏。

年娇纠结半天,还是做出了选择,她用气音告诉问夏:“等会送到前院,把这个塞给苏总管,让王爷好好上药。”

她哥哥亲手制的,涂一次就好了,连疤都不会留!

上、上药?

问春手一抖,差点梳错了发髻,问夏恍惚接过,仿佛神魂出窍一般,实在不敢往深了想。

“……是。”

.

年娇穿戴完毕,带上秋嬷嬷出了门。

问春自去做自己的事了,问夏左右看了看,一咬牙,鬼鬼祟祟地往前院走。

一路上,不论是管事还是婆子都认得她,一声声的“问夏姑娘好”,让问夏逐渐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光明正大替年侧福晋办事的,不是去做贼的。

问夏沉默一瞬,挺直了脊背,只是药膏依旧拢在衣袖里。

幸运的是苏总管正在前院转悠,离书房不过几步路,远远地便注意到了她。

苏培盛见到问夏眼神一凛,想起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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