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较量（3 / 3）

总之很丑陋，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也不以为过。

他出奇的耐心教导我：“先把绷带绕在我手臂上，绕一层层的圈，然后打结。”

我照做了。给他打结时，他嘶了一声：“莉莉安小姐，轻一点，我也是人。”

“哦。”力度不变，给他系了一个奇丑无比的结。

他虽不满，也没说我什么了。

“来。”他摊开了被子，示意我进被窝里去。

我裹着他的大衣就要进去。

他抬起手臂横在我胸前，不悦道：“衣服脱了。”

“……哦。”然后把他大衣搭在了床头。

他扯着我进被窝。

我紧绷着身体。

他从背后捏着我的腰腹：“放松，不做你。”

又这么说。

可他一如既往地不安分，手在我身上流连摩挲，轻咬着我的后肩，“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位好友也在这里。”

我愕然，声音有些颤抖了，“玛莎……？”

“忘了叫什么，反正她就在这里，变成你的同行，你没遇到她么？”

如遇霹雳，我喃喃道：“没……没有。”

设想过她可能遭遇不幸，可我却没想到这一方面。

德特里希没有救她，当然他也没有义务，我的乞求和低微换来的不过是一场空。

他还对我说了些什么，可我无法集中精力听进去了，眼泪如洪水般止不住的滚落。

“我得知这个消息，也已经来不及。”他的语气像是在试图向我解释些什么。

我不语，双肩都因抽泣而剧烈抖动着。

为什么？苦难总会找上我，甚至祸害了亲近我的人。

德特里希用力扳过我的脸颊，强硬的逼迫我直视他。

他冷漠质问我：“我当时就说了，救不救看我心情，你在这哭什么？”他似乎见不得女人落泪，心情陡然变得烦躁。

我的哭声愈发嘹亮。

他用力将我推开，冷怒道：“滚出去。”

我也不愿留在此处，正求之不得，于是急忙下床，拾起地上衣物穿上。走到门口时，德特里希又将我叫住：“回来。”

我态度破天荒的强硬，门被我打开了，我就要走，可我还是迟疑了。直到德特里希再度威胁我。

“你若不想你的好友沦为万人可尝的话，就给我回来。”

我妥协了。他总是以他人的弱点作为胁迫的筹码。

我再次被他搂进被窝里。

“睡觉。”还是冷硬的语气，他把我塞进被窝里了，被子盖过头，我只看得一片黑暗。

他去关了灯，又钻了进来，抱着我的腰腹。

我应该要为玛莎再争取点什么，我再妥协一次，我再卑微一次或许会有转机？让他放玛莎走……

可他的体温像是治好不眠的良药，我太累了，一直都是。我不争气的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