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望(1 / 2)
尽管他盖着被子看不到身上的伤痕,但从他紧紧闭上的双眼,以及眉间皱起的三道纵痕,萧兰儿就仿佛感同身受了他的苦痛一般。
提起裙裾萧兰儿一步步朝林亚休走去,那张原本清秀又有生气的脸如今却好像一张惨白的纸,单薄又虚弱,萧兰儿不自觉伸出手想擦掉他额间隐隐泛起的汗珠,却在悬到半空中时被画扇不露痕迹的拉下来,画扇笑笑道:“郡主您身体还没恢复呢,奴婢给你端只凳子来,你坐着陪会儿林公子可好?”
萧兰儿点点头:“嗯。”
尽管被画扇拦住了,可萧楚娄还是看到了方才萧兰儿的举动,心中自然明了,怔怔的站在萧兰儿身后盯着床榻上昏的不省人事的林亚休不发一语。
萧兰儿就着矮凳坐在床榻边,看着林亚休的脸,想伸手替他拂去额头间的冷汗,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她好想再搂着他的脖子,闻到那股舒心又宜人的味道。
临逃出谆王府前那一声声痛苦又压抑的嚎声就好像一只山顶的鸣钟,每每想起来就一下一下的敲打撞击着萧兰儿的心,她的心也一下一下的抽搐起来。是他用自己的命给她开了一条生路出来,就在那样的情景下,也是她选择放弃了和他一道面对的勇气,任他生死由天。
这世上有谁该为了她的命放弃自己的命?为什么他可以如此?
萧兰儿看着林亚休的脸,渐渐地红了眼眶,画扇见萧兰儿难过,想安慰她可又碍于萧楚娄在,始终不好说什么也只能静静候在一旁。
又过了一个时辰,子湛还在一片屋顶一片屋顶的翻找着林西月所在的房间,只要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将谆王整个后院都翻个便,纵是子湛武艺再高强,可不停的重复着跪到青瓦上的动作,右膝头也有些酸痛了。
掀开又一片瓦,子湛小心翼翼的往里面仔细的看,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于翻到了一片下面积了陈灰的青瓦,正好陈灰落到了青瓦下面正端着清茶品茗的女子手背上,女子眉头一皱,顺着头顶看上去,子湛见女子并非林西月便没上心,朝房间里的隔帘仔细看了去,正在女子要看到子湛的当口,子湛手中的瓦却忽然脱了手,等子湛反应过来时,瓦已经原封不动的盖上去了。
子湛此时才反应过来身后有人,一天的劳累下来已经让子湛有些疲惫,竟连他的身后有了人他也没能察觉,这若是敌人,此刻只怕子湛已经身首异处了。
想到这里子湛才察觉自己犯了致命的疏漏,忙提气握拳,就在子湛刚出手的时候,子湛的背却忽然被按下去,紧紧贴在青瓦上,子湛想翻身回手时却听到身后也附压下去的人道:“别动,下面有侍卫。”
“殿下?”子湛震惊的回头看过去,秦王正一手按住子湛的背低着头看了看青瓦最下沿的走廊,等侍卫都过去了才回头看子湛,眸光中闪过一抹寒气,“回去再跟你算账,先找人。”
子湛也不欲多纠缠画扇是怎么看的人,反正现在秦王来都来了,只要没带兵冲进来就算还好,只是如果今晚不找到人,最后的解决方式还是会回到原点,这么一想,子湛强打起精神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林西月那个女人挖出来。
“还剩下哪些房间没找?”秦王回头问子湛,子湛看了看东方,秦王会意道:“本王从最里间的厢房找起,你从最外间的找起。”
“嗯。”子湛点头。
秦王说完就轻点瓦片朝最东侧的厢房掠去,按照子湛的方式找起林西月来,只是秦王行事风格向来简单直达要害,像这么曲折的方式还是头一次,每翻一片瓦,每失望一次,秦王就暗暗在心里鄙夷了子湛一次,他今天才第一次觉得原来子湛这么蠢!
可是眼看着就剩下东侧的厢房没有找了,说到底这也是最保守的方法,秦王也只能忍了。
终于,就在秦王翻得都快麻木,看女人看的都快眼花的时候,在东侧回廊的第三排房间屋顶翻到了林西月的房间,二话不说秦王翻身就揭开一大片的瓦从中跳进去,轻轻落到屋子正中,把正倚窗凭眺的林西月惊了一跳,就在林西月吓得险些叫出声时,秦王身形一动就抱住林西月手轻轻的掩住她的嘴,林西月回神看清来人是秦王时才大喘了两口气缓缓平静下来。
秦王见林西月定了神慢慢的松开她嘴上的手,一把把她按到自己怀里去,心痛不已,“你为何不听本王的话?为何要上谆王府来?你可知道本王听说你被扣押的时候,本王灭了谆王的心都有?你当真要本王在你脚上栓条铁链子才能管得住你吗?”
“王爷……”林西月推开秦王,秦王见状越来气,正要发作时却见林西月抬头反过来捂住秦王仿佛河水决堤般就要狂涌的嘴,林西秋鼻子一算,眸中瞬间湿润了,红着眼眶朝秦王道:“月儿再不敢离开王爷,月儿知错了。”
林西月少有的低眉顺眼姿态看的秦王心中一痛,谆王此人心狠手辣又心胸狭窄,林西月落到他手上,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模样,秦王想都不敢想,林西月也不敢想,没想到谆王还没回府,林西月已经怕成这样,秦王越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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