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信皇帝朱祁镇(13)(1 / 2)
邝埜趁机奏对道:“陛下,此话言之有理,但天幕所言,已明确一点,那就是王公公不能掌军务大权,请陛下明晰!”
王佐王直等人立马附和:“正是如此,陛下!”
“罪魁祸首似乎不在王公公,但王公公也是关键人物,切不可给予独掌大权之机!陛下明鉴!”
朱元璋当然知晓他们的意思,道:“此事朕自然明了,诸卿无需将如此明显之事,翻来覆去地讲,朕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好不容易群臣散去,朱元璋忍不住嘀咕:几十年了,这些文臣还是一个德行,一上奏,就跟一群鸭子似的,就着同一件事呱唧个没完!
朱元璋自顾自嘀咕,一旁的王振,努力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皇帝在说些啥,不料被朱元璋一眼看到,反被问道:“你可瞧见马顺了?他怎的还不回来?”
王振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甚至猜测,皇帝这是不是在暗示他,其实皇帝知道他是去密会马顺了。
但王振的反应也极快,立马回道:“回陛下,马大人想必快回来了。”
朱元璋微微挑眉,这次,王振怎么不帮着马顺敷衍糊弄了?二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过王振也说对了,马顺很快就来见驾,并禀报了皇城内外的消息:
“参见陛下!臣等率属下检视了紫禁城内外,发现这天幕异象,只能在紫禁城内看到,出了宫门,不仅见不到天幕,连声音也不能听闻到丝毫。”
再见到皇帝,马顺也能清楚感觉到,皇帝给人的感觉,与以往颇有些不同了。只是有何不同,他一时还看不出来。
朱元璋又问:“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人?”
马顺被皇帝的气势,压得心肝儿发颤,忙将身体压得更低,显得更加恭敬地回道:“回禀陛下,臣等并未发现可疑者的踪迹。”
朱元璋轻描淡写道:“既如此,你先下去吧!”
“是!”
马顺站起身来,只感觉自己后背湿了一片。往日面对皇帝时,他从未这样紧张害怕过。
皇帝竟然有了如此大的不同,王振却从未告知他一声,这让马顺心中更是又惊又怒,王振对自己果然有所隐瞒!
想到此,马顺对王振的怨憎,也更加深切,而王振说的那些话,他从三分怀疑,增长到了五分!若是从前,他还能想着靠王振,可如今陛下变得深不可测,王振也不肯告知实情,看来自己还是得早做打算了。
这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异心了。
而此时的王振,也顾不上马顺是如何想的,他自己刚逃过一劫,都来不及为自己庆幸一番,又忙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皇帝身上。
朱元璋眯了眯眼睛,一旁的王振看着皇帝平静的脸,颇为心惊。
皇帝的心思,王振竟然摸不准了。
【王振突然改走宣府那条路,我是不太懂的,如果是因为辎重被抢,那更应该尽快进入紫荆关,保证安全;如果是怕踩了蔚州的田地,直接绕道就行了,为何直接改道走更远的宣府去居庸关,难道是因为这条路刚走过,还比较熟悉?】
【总之这么一变道,被折腾的是下面的兵卒,朱祁镇坐在车上,王振坐车驾,但兵卒们全靠一双腿跟着。这就是‘上面张张嘴,下面跑断腿’的典型。如此折腾,兵卒们早已疲惫不堪。而王振和朱祁镇,是完全不会注意到这些打仗的主力的。王振这时,还惦记着自己的私产,在这撤退的过程中,还派了两千多俩车架,去他的老家蔚州,运送他的私人财物。根据王振能接触到的信息,大同已然守不住了,瓦剌人杀进关内后,必然四处烧杀抢掠,王振担心自己积攒多年的家底被瓦剌人抢走了,于是在这争分夺秒的撤退时刻,他满心想的是自己的财物。】
说到这里,王振就感觉,有无数道目光,带着恨意,死死地看向他。
朱元璋心念一动,直接问王振:“王伴伴,你在老家,有很多资产?”
王振直接“噗通”跪下:“回陛下,并未有许多,多是族中公产,臣在乡读书期间,族人帮扶极大,所以……”
朱元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可天幕说了,派了两千多架车去拉东西,能用车拉走的,总不至于是田产房舍吧?”
王振低着头,咽了咽口水,其实他的财物,除了能带走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粮食牲畜等,确实还有不少田产和房舍。他猜得到,自己突然想改道不去蔚州,极有可能就是因为,怕踩了自己田里的庄稼。因为蔚州不少田地,都已经是他的私产了。他可心疼自己的东西。
王佐嘶了一声,道:“王公公的私人财物,竟然要用两千多架车去拉,那之前所献千金,恐怕只是九牛一毛罢?”作为户部尚书,他还未见过两千多架车运送财物的盛况呢。
邝埜冷笑道:“王公公看上去,还十分舍不得的样子。”
于谦更是直接戳穿王振的心思:“臣等已将千金检视了一番,那可真是有零有整啊!王公公好生细心,为了演好忠君爱国的戏码,连如此细节都注意到了!”
这话一出,引得百官群臣都更气愤了。之前还觉得,皇帝掏了王公公的口袋,算是小小的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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