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戏中(1 / 2)
() “小姐,景王府送东西过来了。”
“丢出去!阿嚏”沐清溪捂着鼻子气呼呼地道。
锦绣无奈地摇了摇头,给站在一边回话的春棠递了个眼色,春棠会意。景王府送来的东西哪有丢出去的道理,小姐如今跟景王订下婚约正是该互敬互爱,岂能因为这些小事惹了景王不快。
“小姐,奴婢有话想跟您说。”锦绣在床边坐了下来。
沐清溪看到她的神情就有点心虚,锦绣一向聪明,八成是猜到她着凉跟赵有关,沐清溪低着头默默等锦绣说。
“您和景王殿下的婚事已成定局,圣上下旨断无更改的可能。景王殿下与小姐本就相识,殿下既然请旨赐婚,想必对小姐定是心有戚戚。然而,男女大防终究须得遵守,景王殿下是男子,又是皇室贵胄,这些规矩大约不甚清楚,奴婢即便有心也劝谏不得。然而为小姐之长远计,该说的话小姐务必要说,千万不要为了景王一时开心而误了自己。”
沐清溪自重生以来行事作为自有章法,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锦绣的规劝了。这一番话虽然委婉,却实实在在是在教导她。不管景王如何,她沐清溪该遵守的规矩都得守着,否则到最后吃亏的是她自己。
“锦绣姐姐,他没做别的。”沐清溪红着脸辩解了一句,心下早就听进去了,面上还是羞得很,免不了嘴硬一番。也只有锦绣会在这种时候提醒她,换做沐庞氏,大概巴不得她多多顺着景王心意讨景王欢心,好给沐家挣点好处。
“小姐知道就好,我去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看出沐清溪害羞,锦绣善解人意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了沐清溪,大白猫左右看看无人身姿矫健地一跃,在锦被上踩了几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爪子拨弄着沐清溪的手指。沐清溪会意,伸出细长的手指缓缓地给它梳毛。一边出神地思索起挂帅之事,眼下北狄来势汹汹,承安帝却一反常态将赵弃置不用,反而启用从未带过兵的三皇子,实在令人费解。
北狄自西域南侵之战前世她只听过一次,难道在那之前还有一次,只是她消息闭塞不曾听说?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说得通。前世这个时候她尚未出嫁,还被关在小院里过着清苦的生活,几乎与世隔绝。如果这场战争范围并不大且很快就结束的话,京中不会有太大的波澜,下人不放在心上闲言碎语,她也就无从得知了。
“小姐,这是景王府送来的礼单,是管家亲自来的,您可要问话?”春棠捧着一张帖子进来。
沐清溪扫了一眼,上面列的都是些药材,唯一让她满意的就是几样点心。“不见了,你替我带几句话。”她眼下没出阁又病着,不适合见人。毕竟是景王府的管家,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是。”春棠应了,想起管家那张苦脸又忍不住补了一句,“听说景王殿下也着了凉,正躺在府里喝苦药呢!”
沐清溪倏然间心情好了一点,嘴角上翘,凭什么她自己喝苦药,赵也是活该!
“等等!”见春棠回完话要走,沐清溪没忍住把人叫住,半晌才别别扭扭地道,“就说、就说望他保重身体,早日痊愈。”这是礼节,她才不是心疼呢!
春棠忍笑,“是,奴婢一定把话带到。”
大军开拔当日,景王以身染风寒为由不曾出现在送军朝臣之列。承安帝站在高台上看着队伍中空缺的那一处,眼中掠过一抹深沉。而朝臣则看着那空缺的一处心下各有猜测,十之**都在想景王是不是因为不能挂帅而心生不满。
第二日,承安帝微服出行至景王府。管家昔年曾经伺候宫中,一认出是皇帝亲至人还镇定,心下却慌乱得很。只因眼下他家王爷人在书房,可书房里却不止他家王爷一个人!
“颜卿在何处?”
“回皇上,殿下正在书房练字。”管家额头冒汗。
“哦?身体可大好了?不必惊动他,朕亲自去看看。”承安帝摆手阻止管家让人通报的动作,自己大步朝景王府书房走去。这座王府他来过数次,地形熟悉得很,无需人带路便顺利找到了书房所在。
而此时书房里,赵和沐清溪正在作画。都是着凉风寒,沐清溪躺在床上养了三天便痊愈,可赵这个平日里不生病的人一生起病来竟然拖拖拉拉到现在都没好利索,常常是今日见了好,明日又反复。太医院的老太医也没办法,只说是平日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总是好的慢些,只能慢慢调养。
沐清溪本来没想来看他,那天被锦绣提点了以后就下定决心要远着他,可谁知景王殿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最擅长攻心之道。今天让龙一带着点心上门,明天又让管家带着绸缎来访。话里话外,他家王爷病里都不忘小姐,生怕小姐在府上受了委屈。一来二去的,沐清溪又心软了。这一心软,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景王府的书房里。而罪魁祸首虽然面色差了点,哪有什么病入膏肓久不痊愈的可怜相?
又被骗了!沐清溪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扭头走已经来不及了,耳边又有赵是时不时咳嗽两声卖可怜,就算知道他八成是装的心里还是担心,于是就这么留了下来。
书案上铺着一副未完成的画,其中画的不是寻常的山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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