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唇亡齿寒之说(2 / 2)
候,他们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离他们不是很远的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易普拉辛国王膝下关系融洽、兄弟情深的两个儿子此时正紧紧抱在一起,在草地上来回翻滚着,分别揪着对方的脖领子正在大打出手。
大军又向前行了半日,来到一片开阔地上。
远远地我就望见,对方旗帜招展,刀枪明亮。虽然很多人的身上没有穿着盔甲,但是那从身体里散发出的凛凛杀气,仍然像一阵寒风一般迎面扑来。
走了这么远,找了这么多天,终于亲眼见到洪家军的匪寇了。
唯一使我略感惊讶的是:他们竟然不藏不躲,不卑不亢,就这样明刀明枪的出现在了我们这些正规军的面前。
这下总该打一场大仗了吧?我内心突然涌上一阵莫名的兴奋,第一次参与伏击战时那一丝丝的紧张和胆怯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对面一匹高大健硕的黑色骏马冲出阵列,马上一名壮汉手握两把看上去有些吓人的大铜锤。
“南宫贼子,你三爷爷在此等候多时了!”。马上之人开口大喝道,声如洪钟。
“南宫小儿,你阴险诡诈却又胆小如鼠,你用阴招设计陷害了我家四弟。你三爷爷为人光明磊落,打仗从来不喜欢玩儿阴的。你若还算个爷们,当着众人的面出来与我单挑,你我大战三百回合,爷爷我定然取了尔等狗命!如果你甘愿做无胆鼠辈,可随意指派手下一员战将,出来替你送命!”。
他话音刚一落地,我就在心内暗挑大拇指:有种,够爷们,是条汉子!我喜欢!这样打仗才痛快!
像我小时候打架一样,单挑比群殴更刺激。
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古兵者诡道也。打仗不是目的,取胜才是目的,耍点阴谋诡计获胜似乎也并非什么丢脸的事。
在他的一激之下,我方的某些将领立马坐不住了。
第一个来到南宫将军马前行礼请战的,是一位手提长枪的将领。南宫大将军定定的望了他两眼,轻声叮咛道:“费将军,千万小心!去吧。”
那位费将军顿时满脸喜色,抱拳行礼道:“多谢大将军信任。匪将如此猖狂,末将这就上前去灭了他的嚣张气焰。待我取胜之后,我军可乘势掩杀而上,大破贼军!”。
说完,他信心满满地调转马头,将手中那杆长枪高举过头,催马向敌将杀去。
来至近前,费将军一面高举手中长枪,一面大喊道:“贼将何人?报上名来!我乃南宫大帅帐下长枪将费武国,杀鸡焉用牛刀?你没资格与我家大帅动手,本将军就能灭了你的嚣张气焰!”。
那员匪将面容平静无波,不见一点紧张的样子。
他咧嘴嘿嘿冷笑道:“你知道通名报姓就好,可知你三爷爷锤下不死无名之鬼。你更无须知我名姓,等到了阎罗王那里,你只要告诉他老人家是你家三爷爷送你下来的就成!”。
闻言那位费将军肺都快气炸了,大喝一声:“大胆狂徒,看招!”。
手中枪尖一抖,迅疾无比地朝着敌将的面门扎去。
却见马上的贼将微微偏了一下头,很轻松地躲了过去。费将军还未来得及撤枪,敌将忽然抡起左手大锤,迅猛地朝那杆长枪的枪身砸下。
一声巨响之后,我忽然发现自己开始眼花了:费将军手中的那杆长枪枪杆变弯了!
一震之下,费将军手中的那杆长枪险些脱手而出。
只见他紧咬牙关,双手死死紧握手中枪,却已是虎口发麻,同时心内猛然一惊。
我眼睁睁看着那位费将军吃力地挥舞着手中变弯了的长枪,又苦苦支撑了几十招。眼看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虚晃一招,打算拨马掉头回归本队,换个人再上去。
那员凶猛的匪将又怎肯罢休?
但听得他口中猛然大喝一声:“贼将哪里逃!拿命来!”。
抡起右手大锤,正拍在已然转身的费将军后背上。
只见他口中狂喷一口鲜血,尸身一头栽落马下。而那匹没了主人的战马,也受到了十足的惊吓,狂嘶一声,疯了一般地冲向一片无人的开阔地,留下一路尘烟,很快便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那员凶猛的匪将勒住自己的胯下坐骑,傲娇地将手中的一只大铜锤高高举起,目中无人的面向我军将士高声喊道:“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想前来送死?!来一个收一个,来一对收一双!”。
瞅他那副盛气凌人、洋洋得意的牛叉样子,我都有心冲上前去,挥舞手中刀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但又稍稍让自己冷静一下,低头仔细掂量了掂量:我恐怕还差点火候,再说我南宫大军中猛将如云,卧虎藏龙,轮也轮不到我这个小兵冲上去送死。
社会上不是做什么都要讲个论资排辈吗?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我还是先老老实实当个看客吧!估计也没人会笑话我的。
谁敢笑话我,有本事你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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