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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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也鲜少出现在大家视线之中。

除非商家有什么行动,忽然出现在报纸上面时,才让人想起来,时臻如今嫁得这般好。

除此之外,好像便很少在时家提及时臻的名字。

即便是提及,大多时候也是商建邺、商家,还有商家那几个孩子。

因为他们能力强,在容城就是大家的话题人物,更不必说是自己亲家。

可他们的母亲,似乎大多数时候被人们抛之脑后。

甚至于这次分家的大事,也没有被想起。

水杯中晃动的平面静止,客厅里也彻底安静下来。

好半晌,才听到时枚弱弱的声音:“姐姐她不是已经嫁出去了嘛,自然是……”

“你姐姐嫁出去了不用分我时家的东西,你就没嫁出去?”

不等时枚试探性的话说完,就被时阎丰厉声打断。

时枚这次再不敢开口,缩着脖子贴在母亲旁边,装作隐形人。

时阎丰也不打算再聊分家的事情,从沙发上起身。

“我上楼休息,至于这家怎么分,说好等人到齐再商量就等人到齐,少在这里自以为是地商量,实在不行我就全都捐出去,你们年轻人给我自己去打拼!”

这话也彻底让时枚打消了要继续争辩的念头。

她本来想向母亲卖惨。

毕竟和时臻比起来,她这个离婚带一个姑娘的,就显得可怜得多。

人家时臻是容城首富的妻子,第一豪门贵妇太太,指不定都看不上时家这点三瓜两枣。

不如都给了

她和盛哥。

可被时阎丰这么一说,她是半句话也不敢溢出声。

做儿女的要不要一回事,可爹妈给不给就是另外一回事。

可以过得不好的多给点,过得好的少分点。

但不管怎么分,都是爹娘说的算,轮不到小辈来多嘴。

他们两个老的还没死呢!

时枚虽然想要多点钱,但心里还是懂这个道理,干脆闭嘴。

老太太也没有在沙发上一直陪着她坐,似乎还沉浸在老爷子的话里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时臻。

她怀上的第一个孩子。

本来也是带着期待和爱意降临的,怎么在漫长的岁月中,总是把她遗忘呢?

是因为愧疚而不敢想,还是真真地被她忽视?

大概都有吧。

但总归,是对不住这个姑娘的。

老太太强势了大半生,早年没嫁人的时候父母在战乱中离世,她一个人拖着弟弟妹妹活下来。

后来嫁给时阎丰,也是拼死拼活地在劳作。

说忽视最懂事劳累的大姑娘,何尝不是在忘记当年一直在苦难中的自己。

如今是生活好起来了,再不愿意回头想想从前。

不愿怀念啊……

“老爷子,你等等。”

时老太太杵着拐杖跟着时阎丰上楼,语气也缓慢了许些。

仿佛历经一场大难,透着一身疲倦。

她也没提时臻,只是拐着弯儿开口询问。

“先前你和小景说圆圆要过来,你可知道定的什么时候?”

时阎丰回头瞥了老太太一眼,没吭声。

但那目光和脸色摆明了

就写着——难为你还记得还有其他的外孙女。

老太太也心知理亏,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对时老爷子趾高气扬,哪怕自己做错事情,也非得傲气些。

她难得放低姿态,“我先前就听圆圆回来了,这算计着日子,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也没见到圆圆过来。是不是商家那边心里有意见,还是臻臻心里对时家有想法?”

难得听到老太太反思自己,时阎丰胡子都傲起来了。

“你也知道觉得人家心里有想法,怎么一年到头,也不见你给大姑娘问候两句。”

“……这平日里不是有你们嘛,我这老不死的下楼都不想下,你还指望我?”

老太太替自己辩驳。

她心里依旧挂念家中小辈,不免又追问了两句。

“你快说说,圆圆什么时候过来?”

那小丫头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如今在家里也是年岁最小的,还是时臻高龄生下,哪怕这会儿还没见到,也惦记着。

时阎丰搀扶起老伴,慢吞吞地往楼上走。

“不是和你说了,定下分家的日子就把人喊过来嘛,你急什么,人小姑娘近来忙的要死,又要顾及工作,还跑医院给我送饭,就见你嘴上催催,现在想见到人不是手机一个视频电话的事情?”

“我又没有圆圆的电话。”

老太太还觉得委屈呢,没见到外孙女就算了,还被老头子这样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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