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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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问:“你和别的女人跳过舞吗?”

白闻赋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他是个技术高超的放线人,尽管叶芸初次体验双人舞,依然能够感受到他和吕萍的区别。如果说吕萍教会了叶芸如何出脚,收脚。那么白闻赋则是将她引领到舞曲的节奏中,让她感受到的不再是机械的舞步,而是轻而易举调动起她的细胞,让她沉浸其中。

或许在他没遇到闻斌口中所说的那件可怕的事前,他也和这舞厅里的少年一样,曾肆意挥洒过青春。当然,这只是叶芸的猜测。

不过很快,她的猜测得到了答案。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沪都待过一阵子。”

沪都,叶芸想都不敢想的大城市。即便她生活的地方离那山遥路远,仍然听过那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和充满传奇色彩的传说。

白闻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又好似已然告诉了她,他有过一段不寻常的经历,这或许造就了他身上深沉难测的气场。

只是所有故事都有终结的时刻。曲毕,白闻赋松开了她,瞧着她红润的脸蛋,问道:“尽兴了吗?”

叶芸的鼻尖和发丝已经冒了层薄汗,她点点头。

白闻赋双手收回兜中,对她说:“我在门口。”

他没有催促叶芸离开,但叶芸知道自己该回家了。

她走到吕萍面前,对她说:“我就先走了。”

吕萍脸上挂着淡笑,没来由地说了句:“我以为闻斌大哥不会跳舞,看来是不跟外人跳,你回去吧,下次约。”

......

叶芸走出舞厅时,夕阳缀在天边。白闻赋的确在门口,只不过他身旁还站了几个陌生男人。叶芸踌躇着要不要自己先回去,她朝白闻赋望了一眼,他也正好瞥过视线,眼尾的笑意并未散去。她定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等他。

叶芸没见过这样随性洒脱的他,健硕的身形不显魁梧,反而有种潇洒不羁的独特魅力。

犹豫过后,叶芸还是决定先往家的方向走。一会儿,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回过头,白闻赋不疾不徐地跟了上来。

叶芸放慢了脚步,问他:“你喝酒了吗?”

白闻赋挑了眉梢:“很明显?”

其实酒气并不明显,只是酒精的作用,他举手投足之间的松弛和平常不太一样。

白闻赋摸出一颗糖扔进嘴里,叶芸侧着头看着他指尖斑斓的糖纸。白闻赋斜了她一眼,又摸了一颗出来:“要吗?”

叶芸接过糖,说了声:“谢谢。”

糖果的味道很特别,清甜的气息在嘴里融化,是一种类似水果味道的硬糖。叶芸拿起这种会反光的彩色糖纸,上面的文字她并不认识。

“这是什么糖?”她问。

白闻赋告诉她:“俄罗斯那边的。”

叶芸哪里接触过进口糖果,糖纸太漂亮,她舍不得扔,折了起来攥在手心。

“我知道什么是嬉皮士了。”

白闻赋的脸上难得挂上饶有兴致的神色:“我听听。”

叶芸背着手振振有词:“是60年代一群反抗习俗的年轻人组成的,他们反对战争,批判公民权益的限制,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有时候和主流价值观背道而驰,是一种自由主义。”

“看来你对这些人的评价挺积极。”

叶芸迟疑了片刻:“其实也不是,好像他们身上有很多罪名,包括一些并不得体甚至触犯法律道德的事情,有很多人说他们是垮掉的一代,我也不确定该怎么定义。”

白闻赋的唇边划过些许讥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会展示截然不同的两面。”

叶芸注意到白闻赋在说这句话时,眼底挂着轻谩和不屑之色,只是这个话题并没有延伸下去。

快到家时,叶芸放缓了步子,试探地说:“大哥,能不能......我先回去?”

她不想被佟明芳瞧见跟白闻赋一起回家,虽然这样避嫌似乎没有必要,叶芸还是多了重顾虑。

白闻赋没说什么,停下脚步摸出烟,叶芸便加快速度回了家。

这一大下午佟明芳都没见到叶芸,她又踏着夕阳而归,吃饭的时候佟明芳便嘀咕了几句:“今天跑哪去这么晚才回来?”

叶芸垂着脑袋回:“去......粮四街看书的,忘了时间。”

叶芸说这句话时毫无底气,回来前她没有和大哥商量好,他不是闻斌,没有理由帮着她遮掩偷跑出去玩的事实,所以无法确定白闻赋会不会当场拆穿她。

话刚说出去,叶芸就飞快地扫了眼大哥。白闻赋坐在她对面,神态寻常,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戳破她的谎言。

“那么远怎么去的?就你一个啊?”佟明芳接着问。

叶芸心里打鼓,愈发心虚。她没有去过粮四街,每次都是吕萍下班路过帮她把书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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