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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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嘀咕什么呢。”

周以臣回头,面无表情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政委。”

“不是让你好好养伤,怎么还乱跑,嫌脚好得太快是不是,出来也不报告一声。”高政委低头打量那只石膏脚。

“报告!我给家里报平安,没和其他人联系,有监听员作证。”

高政委被刺了也不生气,好脾气地说:“我又没说什么。”

一团拉练任务全体失联二十多天,回来后团长重伤昏迷,副团长断了条腿,一团近半的人挂彩。

问怎么回事?

周副团长就摆出他一张冰山脸喊口号。

“服从上级命令!”

其他再问一概不知。

可他直接上级还在昏迷中,都过了一天一夜还没醒。

五团这时候跳出来,直言一团擅自行动,违反规定,还拿着一份文件,上头只有一团团长的签名。

按照规定,政委有部署命令的权力,只有团长署名未经政委副署的命令无效。

一团政委再怎么解释,他签过名都没用,文件上没有。

而单独任命的师长因个人原因出行,至今未归。

有人就差指着一团的鼻子说他们叛变,高政委只能顶着压力让一团停训,对外只说临近年关,给大家放假,只周以臣和一团政委被隔离审查。

刚刚说周以臣突然不见,他差点被吓个半死。

高政委对着张硬邦邦的脸,不禁吐槽。

“小周,你说实话,是不是对我这次的决定很不服气,你刚刚对着电话都比对我笑得甜。”

“……报告!不服气但服从安排,另外,对您我确实笑不出来。”

对着话筒想得是老婆漂亮的脸。

对着高政委……

周以臣视线扫过高政委那老树皮似的脸,默默移开目光。

“报告!您是领导也不能强人所难。”

“……”

高政委生生气笑了。

“还委屈你了,接下来你还只能对着我这张老脸。”

周以臣皱眉,又举起手。

“报告!我申请再打一个电话。”

“你不刚给家里打过,还给谁打?”高政委觉得通讯室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想把人拉回办公室慢慢说。

“报告!我老婆被人欺负,我要报仇。”

“……喊什么喊,生怕别人听不见,再给你安个滥用职权的罪名。”

“报告!我问心无愧。”周以臣眼底划过一抹不屑,被高政委看个正着,抬手指着他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报告……”

“别报告了!”高政委气得吹鼻子瞪眼。

周以臣轻哦一声,说:“就不屑,我一个深山老林里的小副团长哪有本事去大上海使唤人,不够格。”

“……”

“所以政委我可以去打电话了吗?我怕打晚了我老婆再受欺负,心里委屈。”

你他娘跟他嚣张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委不委屈。

高政委满肚子闷气,没等发作就被周以臣一句话给戳中要害。

周以臣说:“您放心,虱子多了不怕咬,实在不行我赶一月的审核转业,绝对不给领导们抹黑。”

打量高政委的脸色,小声念叨一句。

“回家当我的官二代,陪着老婆孩子多享福。”

“!!!”

高政委横眉竖对,呵斥的话到嘴边又给硬生生吞回去,憋得胸口泛疼,手颤抖地指着电话机。

“你打你打!谁也没不让你打。”

周以臣原地转身,拿起话筒拨通熟记于心的号码。

高政委无奈,转身要离开前,拐了一趟室内。

他板着脸面色严肃地扫过在场工作人员。

“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准传出去。”

……

另一边。

云木香出了局里,老远就听见轰的一声响炸开。

顺着声音寻去,远远看到挤在人群里的婆婆和儿子。

她儿子小胖手抱着有他胳膊粗的甘蔗,一边啃一边盯着小黑炉子里爆出来的米花。

典型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妈妈。”云木香上前,“哪儿买的甘蔗呀,洗了吗?”

“有人拉着板车路过,就换了点。”周母避重就轻。

现在不敢说买卖。

云木香一听就知道肯定没洗,瞅了眼正咂吧的儿子。

“米过秤了。”

一声吆喝,早早备好大米或者玉米的人拥簇着上前。

云木香着急出门,这会双手空空。

她和儿子商量,“淼淼,我们没带大米,下次再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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