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文里的谋逆炮灰(1 / 2)
楚寻声在确定了身强体壮的外甥会陪他去宴会后,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季景含笑挥手送他离开马场,脸上也洋溢着欢快的笑意。
等到那个黑色劲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他的脸才沉下来,令人胆战心惊的低压充斥在四周。
他挥了挥手,一个全身黑色,从头包装到脚尖没有露出一点皮肤的暗卫跳了出来,单膝跪在地上。
透着森森寒意与戾气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舅舅这些日子去了什么地方?”
暗卫禀报道:“禀殿下,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就是常去城郊的小木屋,种种菜什么的。”
季景打断他,“可有什么奇怪的人接近他?”
暗卫迟疑了片刻,“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
季景拿鞋尖踢了踢他,眼神看不出喜怒,“什么叫值得注意?莫非有什么不值得注意的人吗?”
暗卫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鄙夷,“逗弄逗弄美人罢了。”
季景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仔细说说。”
暗卫低着头没有看见主子的表情,对他的生气浑然不觉,还以为自己摸清了主子的想法,沾沾自喜起来。
他的想法是主子对这个便宜舅舅很在意,应该是怕他做出什么不利于王府的事,或者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业,逗弄美人当然不属于这一类,只能证明这位楚大人贪恋美色,并没什么值得主上在意的地方。
“是一个哑巴,两人经常腻歪在一起……”
“可有身体接触?”
“那可不,动不动就亲上了,缠绵得打紧……”
暗卫还想添油加醋一番,季景狠狠地踹了上去,力道极重,暗卫一下子就咳了血昏迷过去。
季景已经不想看到他了,他挥了挥手,暗中有两个人瞬间飞了出来将地上昏迷的暗卫拖走,又一个人出来跪在地上。
季景的手紧紧握拳,指尖都泛成白色,他厉声道:“日后你跟着阿舅,一是保护好他,二是将阿舅一天的行程都事无巨细地禀报给我,听明白了?”
新上任的暗卫忙点头称是,飞身离开。
阔大的马场此时寂静的只能听见一个人的呼吸,季景闭上双眼,脑子里闪过阿舅浅色的薄唇和平日里被绯色官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修长瘦削的身体。
阿舅啊阿舅,季景完全不敢有所亵渎的人,就连在脑海里想想仿佛都是侮辱。
但如果早已有人在他所不知道的角落品尝到了那浅色薄唇的滋味,如果早已有人的手掌抚上了那劲瘦的腰肢,如果……
长长的马鞭被极强的掌力直接碾为碎渣,一旁的婢女侍卫早跪了一地,瑟瑟发抖起来。
…………
于此同时,皇宫内。
卫七也瑟瑟发抖地跪坐在地上,等着高堂之上、层层帷幕之后尊贵的皇帝陛下发话。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等文官,完全没有进入陛下御书房商讨事宜的地位,因而在被传唤来之后完全是不知所措。
皇帝陛下还没有发话,卫七仔仔细细地反思起最近的行为来。
他思来想去,想去思来,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小文官有什么能值得那高高在上的陛下注意的地方。
若实在要说,恐怕就是几天后他要举办的那场宴会,是他人生中的最高点了。
几乎所有文官,高至苏大学士,都自己找他要了请帖。
其实卫七心里很清楚,这些人都是为了什么而来。
但是他也不禁胡思乱想起来,那位大人从来不去参加任何诗会宴会,却独独接了他的,莫不是……
对他另眼相待?
卫七虽然只是个小小文官,但好歹算个青年才俊,当然比不得苏大学士之流,但也是出生世家、文采出众的翩翩公子。
大抵所有世家公子在年轻时都喜欢集在一起饮酒作乐、吟诗作对,卫七也不例外。
年少轻狂时,他与一群权贵子弟常常聚在一起,效仿竹林七贤之流,不拘礼法,喝酒作乐,嘲讽嘲讽那些个皇亲国戚的腐败嘴脸。
第一次听说有位景王的亲舅舅要来京做官之时,几人都是不屑一顾,只觉得又要多个人来荼毒北朝了,讥讽起来不留余地。
但是那个平日里最沉默寡言,也是他们中父家地位最高,最早入朝为官的人出声止住了他们。
他看起来失魂落魄的,用极低沉的声音道:“不,不是这样的。”
几人哄笑起来,问他:“那是怎样的?”
那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很半响才回答道:“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卫七那时不以为意,嘲笑了几声这个拜服于权力的人,自认为自己品格高尚,富有节操,绝不可能会为五斗米折腰。
后来在家里长辈的逼迫下卫七不得不入朝为了官,与他一同为官的有一批人,陛下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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