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七日天文学社.15（1 / 2）

骰子旋转声音停止了，周围变成死一般寂静。

在这片死寂之中，画框上撕开自己皮肤少女，缓缓扭动脖颈。她脖颈直接转了一百八十度，苍白脸冷漠注视着五条悟。

‘她’白色头发沾染了血污，洁白脸颊如同无暇羔羊。她左眼下方紫色倒王冠印记里流淌出淡红色粘稠液体，倒王冠形状印记变成了一道无法愈合伤口。

那些液体和二楼被剥去外皮后狐狸身体里淌出来液体一模一样。

液体溢出相框，一直流到五条悟脚边。五条悟想要移动脚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动。

身体好像变得不再属于自己了，另外一个可怕情绪占据了大脑——这并非恐惧，反而是种异样，难以言喻兴奋感！

他抬起手，一把抓住了相框，将它从墙壁上扯下，脸上笑容变得狂乱疯癫起来。

【请玩家过一个理智，sc1/1D61】

骰子在黑暗中寂静无声旋转。被五条悟扯下相框迅速**，变成了老旧落灰旧照片。上面撕开自己皮肤少女头颅部分被黑色记号笔涂鸦，已然看不出本来面目。

及川月见被五条悟突如其来行动吓了一跳：“五条老师？”

“你发现什么了吗？”

五条悟抓着相框背对着及川月见，及川月见看不见他脸上表情，却看见五条悟肩膀突然抖动起来。她连忙绕到五条悟正面，抓住他衣袖扯了扯：“五条老师？”

五条悟单手抓着破旧相框，另外一只手还拿着及川月见给他那个儿童手电筒——他垂眸看向及川月见，漂亮脸上流满泪水。

他眼泪被手电筒散开光芒照射，如同钻石般闪闪发光。

【调查员五条悟陷入临时疯狂。】

【临时症状1D10=8】

【症状：歇斯底里：调查员表现出大笑，哭泣，嘶吼，害怕等极端情绪表现。持续时间半小时。】

“我没事——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捂住脸大笑起来，眼泪不断从他眼眸里落下。他笑声里夹杂哭泣，脸上表情变得极端矛盾而对立。

因为笑得过了头，以至于五条悟不得不弯着腰，单手拄着相框支撑自己。及川月见手足无措看着他，但是并没有害怕到要跑开。

她试探着问：“您还知道我是谁吗？”

五条悟当然知道她是谁。

五官不受控制摆出各种表情，眼泪几乎要模糊了视线，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也无法控制自己大笑。脑子里负责情绪控制中枢似乎炸了锅，如果现在是在现实里，五条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立刻冲进禅院家对着他们大楼放个术式当庆祝烟花。

他大概是疯了，但又没有完全疯。咒术师本来就是疯子，临时疯狂对咒术师来说真是疯狂吗？

脑子里前所未有活跃，这一刻明明是在游戏里，五条悟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畅快感。

他重新拿起相框，大笑着伸手去擦上面被记号笔污掉少女头颅。随着五条悟举起相框，及川月见也注意到了。

她微微皱着眉，举高手电筒仔细查看：手电筒暖黄色光线扫过每一处细节。

紧接着，及川月见表情出现了片刻呆滞。她目光和手电筒光芒一起停留在相片少女被记号笔污掉头颅上。

五条悟大拇指粗暴碾过那片，脆弱老旧相片很快就被他搓出一个洞。他干脆将相片扔掉，脸上疯狂笑渐渐收敛，转而注视着及川月见。

相框落地清脆声音让她回神，及川月见却仍旧忍不住注视着相框上少女。五条悟揉了揉泪眼朦胧双眼，逼近及川月见——她意识到五条悟靠近，疑惑抬起头看向五条悟。

啪嗒！

一滴眼泪从青年苍蓝色眼瞳里坠落，刚好落到及川月见脸颊上。

五条悟脸都哭红了，眼睫被泪水打湿，一缕一缕往上翘。他哭得如此脆弱又冷漠，下一秒便将手臂撑在墙壁上，形成了禁锢着及川月见姿态：“你认识相框里人？”

及川月见神色暗淡下去，露出几分哀伤：“认识。”

“那是纱绘子，我……好朋友。”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加入同一个社团。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纱绘子和我更加亲密，更加熟悉。”

五条悟略微弯腰，垂泪哭泣美丽容貌并不让人觉得柔弱，反而有种令人恐惧癫狂和冷冽。他捏住及川月见下巴迫使少女抬头，更多眼泪闪烁着碎光，从五条悟眼眸里，滚落到及川月见鼻尖和脸颊。

“可是报纸上说她死了——死于跳楼自杀。”

五条悟哭着，语气不容反驳质问及川月见：“她不是自杀，是吗？”

及川月见语气坚定：“纱绘子绝对不是自杀！”

“有人杀死了纱绘子，而我会找出凶手。”

在此刻，及川月见所做一切终于都有了正确理由——本质上来说仍然非常符合正确价值观：为了替从小一起长大好友报仇，不惜成为屠戮猎物凶手，自愿留在这个无尽噩梦轮回里。

这个理由比起之前那些光伟正借口，更能说服五条悟。

五条悟松开了及川月见下巴，站直，目光掠过被他扔在地上相框，用哽咽哭腔冷静陈述：“这是一张画像，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