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火牛冲阵(1 / 2)
号角声起,近千名郑人被戎弥人的钢刀逼着,哭哭啼啼地向合城县走来。西城内,牛队已经准备妥当,准备着刺史大人一声令下便打开城门,点燃牛尾冲击敌阵。再远些,江安勇带着千名轻骑准备跟在牛后冲锋。
江安义站在城头,看着号哭而来的郑人,载愣城下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中,难怪加特诉苦说面对攻城的百姓无论如何抉择都是错。
冯定忠看出江安义的为难,低声劝道:“大人,两害取其轻,下令冲阵吧。”
随着江安义一声令下,合城县城门打开,数十条奔牛窜出,角上明晃晃的短刀,尾巴燃着火,向前拼命地奔跑。城外的百姓离城还有二三十步远,被奔牛吓得四散避让,奔牛不管不顾地往前窜,身上的鞭炮这时燃响,一路“劈劈啪啪”地响个不停。
紧接着,第二批、第三批…无数头角上带刀、尾巴燃火、身上挂鞭的牛从城中奔出,撞翻冲车、撞倒人群,朝着戎弥人的轻骑冲去。鞬乐达命令放箭,箭只挂在牛身上越发地激起牛的野性,不管不顾地朝着马匹扎去。
弯刀砍在牛的身上留下深深的伤口,得到的回应是牛角上的短刀捅破马的肚皮,鞭炮声吓得战马嘶鸣乱窜,千头牛向前猛冲,将戎弥人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不少马匹落在没有填埋的壕沟和陷马坑中。
鞬乐达的座骑被裹胁在退避的洪流中,眼看着奔牛在他的队伍中横冲直撞地肆虐,这些奔牛刀砍不死箭射不透,像一只只冲车般粉碎着戎弥军的士气,一万五千轻骑被奔牛分割的零零碎碎,溃不成军。
江安义下了城,上马提刀,带着江安勇等人冲了出去。自打元天教劫杀过他之后,江安义已经养成兵器随身的习惯,长枪、弯刀、弓箭、盔甲等出行时交由亲卫们保管,要用时随时可以取用。
“主公,尽量驱赶牛群冲阵,我等在后见机行事。”朴天豪建议道。
江安义从善如流,带着千余轻骑闻着牛尾巴散发出的焦香味,一路高歌猛进,沿途落单或者阻挡的戎弥军被轻易地斩杀。
向后退出七八里,鞬乐达总算甩脱奔牛的威胁,再看身边的将士,不过两三千人,其他一万多人如同一盘散沙散布在四面八方。找到军中号角手,鞬乐达下令道:“吹响号角,命令诸军向我集结。”号角声响起,看出戎弥军的素质,散落的戎弥军就像铁屑般向磁石聚去。
江安义眉头一皱,虽然奔牛将戎弥军冲散,但真正死伤的戎弥军不过数百人,相较一万多戎弥军几可忽略不计,若让戎弥军整军再来,怕是要前功尽弃。一鼓作气,趁着戎弥军散乱之际,不让其组成队型,唯有冒险一搏。
号角声离江安义有百丈远的距离,江安义挂刀
摘弓,毫不犹豫地朝着号角声响起的地方冲去。朴天豪知道主公的心意,与江安勇一左一右护在江安义身侧,不让戎弥散兵影响江安义出手。
五十丈距离转瞬即过,江安义的心随着木炭的奔腾而起伏着,就像一叶小舟在微波的湖面上荡漾,呼吸动静之间暗合玄意,正合明玉心经所述的圆融无碍之状。
元神腾空而起,箭意锁定四十丈外的那名号角手,那个号角手鼓着腮帮,正憋得满面通红地吹着号角,丝毫没有意识到死神正在向他狞笑。一箭飞出,在空中划出灼热的白光,鞬乐达意识到危险,手中特大号的弯刀护住要害,目光如电落在射来的破甲箭上。
“噗”的一声,利箭从号角手的咽喉穿过,号角发出一声鸣咽,随着号角手摔落马下,号角声止歇。聚集的号角停了,发生什么事了,不少戎弥军勒住战马张望。
鞬乐达的目光落在江安义身上,这股郑军想要趁自己立足未稳斩将夺旗,主意倒是好主意,只是他们想得美。鞬乐达冷笑一声,对着身旁的将士道:“郑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大猖狂,千余人居然敢向我万余人冲阵。儿郎们,随我将他们斩于马下,替二王子报仇。”
说完,鞬乐达纵马向江安义迎来,身后的戎弥轻骑紧随其后,而远处的戎弥军看到军旗前指,纷纷策马跟随,万马奔腾,气势滔天。
江安义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能斩敌将于马下,那么身后的千名轻骑便会被戎弥人吃得干干净净,合城县也必然不保。杀月刀感觉到主人心中的杀意,泛起淡淡的黄光在江安义手中兴奋地轻颤着,仿佛在传递着对鲜血的渴望。
鞬乐达很冷静,无论是身为猎户是成为将军,他都明白面对猎物或者敌人时要冷静,这样才能找出对手的弱点,一刀制命。相隔三丈,鞬乐达横起手中
的弯刀。
普通戎弥将士手中的弯刀长四尺,重五斤,他手中的弯刀是大师所制,长有五尺半,重有十二斤,刀名斩风,这把刀是他斩杀田韦国大将柯萨后夺得,近十年来斩风刀下不知砍杀过多少头颅。
轻骑冲锋,并不用挥舞弯刀砍杀,只要利用马儿奔腾的速度,轻巧地把弯刀抹过,刀锋所向无不披靡。斩风刀比一般刀长,在冲锋时更占优势,鞬乐达曾经一刀削落过两匹马头。
江安义注意到对面戎弥将军手中的弯刀比起杀月还要长上几分,两马交错之时对手的弯刀所控的范围近丈,这样的对手就算自己避过身后的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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