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坑(2 / 3)
营时地具体过程,知道十三郎当日的勇猛,发过无数声感叹,此时又再次重复了一遍,“猛士……很容易死的。”
王十三郎自嘲笑道:“我大概只习惯这样的对战方式。”
不知怎的,范闲忽然想到了林青霞演地猛将兄,很荒谬地自己笑了起来,然后在王十三郎茫然的眼光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师傅让你跟着我,想必是为了很多年以后的事情……既然如此,还是惜些命吧……南诏那一线上。你暗中跟着就好,能不出手当然最佳。”
他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不是要胁你,只是明家如今已经在我手中,内库行东路地权力也都在我手中,你应该清楚这两个月里,我与令师合作的不错。所以请帮我这个小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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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面青幡消失在了湖畔的金柳里,范闲沉默了下来,蹲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青丘上。看着美丽的西湖和那并不存在,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断桥发呆。
如果知晓内情的王启年知道他这个安排。一定会吓的半死,以为他患了失心疯。然而范闲清楚。自己没有疯,以前要将太子打下来,是因为太子如果继位后,自己就没有好日子过。
而此时要保住太子的小命,却是要给庆国皇帝制造麻烦——因为一旦长公主和太子完全嗝屁后,他与皇帝之间再没有任何缓冲,削权是马上就要到来的事情。而范闲更担心的是陈萍萍和范建地安全。
范闲心里清楚。庆国皇帝是一个极要名声的人,从这次皇宫事变中便可以观察地极为充分。一件皇族丑闻,皇帝为了遮掩此事,不惜杀了宫中数百人。还将一直压在案下许久的东海屠岛事,出卖言冰云地细则都抛了出来。
如此一来,长公主的垮台便有了很实在的理由,可皇帝要绕这么多弯子,说明他不想自己的名声受丝毫损害,这不是皇族的丑闻,这是长公主的丑闻,如此而已。
而对于太子的安排也说明了这点,皇帝想必很头痛于怎样废储,他不愿意扇自己地耳光,太子最近这两年表现地如此纯良安份,皇帝能找到什么借口?
南诏行中,肯定会发生许多事情,而范闲派王十三郎这个变数过去,便是要将那些事情消化一部分。
范闲没有愚蠢到重新将太子保起来,他只是想给皇帝制造一些小麻烦,让皇帝不要那么早就注意到自己,注意到招商钱庄,对自己身后那两位老人家动心思。
他思念五竹叔,他清楚,在庆国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他关心的人,为了这些人,他必须停留在此。如果仅仅只是范闲自己,他真地什么也不怕也不担心,纵使和皇帝老子决裂,他也可以很嚣张,很装b地对着皇城上竖中指。
在二皇子和很多聪明人的眼中,范闲身边的一切其实都是些纸面上地力量,根本不堪一击。他自己也清楚,这个世界的子民,对于皇权都有一种天生的膜拜,不要说监察院,就连他的启年小组,远在京都坐镇院中的小言公子,或许都会因为一道旨意,而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然而就算他身边的一切,全部被皇帝一道旨意夺走,他也不会害怕,不会被老二言中。
因为他有一颗停顿了很久的现代人的心脏,对于皇权这种东西,他向来没有丝毫敬畏,因为他有与七叶互相参讨,整理出一份内库工艺流程的能力,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位擅于杀人的九品高手。
他还有箱子,有419的皇帝姘头,有五绣叔。
范闲沉默地坐在西湖边的青丘上,眯眼看着远方的红红暮云,心里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被逼着对那座皇城竖中指,那该是一个怎样壮观的场景啊!会员——
庆国乃当世第一强国,长公主李云睿在过去这十数年里,隐藏在庆国皇帝的身后,做了许多的事情,暗中阴了另外两方大势力无数好处,比如借口北齐与东夷城刺客谋杀范侍郎私生子一事,再启战衅,夺了北齐大片疆土,比如反手将言冰云卖与北齐,换得肖恩北归,却扰得北齐朝廷一阵大乱,帝后两党冲突再起。
但很奇妙的是,长公主与北齐皇太后、东夷城四顾剑之间,一直还保持着一种良好的关系,甚至关于内库方面,还有很多合作。
也不知道那些异国的人们究竟是怎样想的。
但不管怎样想,长公主的忽然被幽禁,给天下许多地方都带来了剧烈的震撼,让许多人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事情,比如范闲开始将自己的战略重心转到了那位天子身上。
而在北齐与东夷城两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自然也会给出自己的判断。
东夷城里的那位大宗师,将他最得意的关门弟子派到了范闲身边,却不知道这位关门弟子又被范闲派去当保镖了。当然,他现在也并没有关心这个,他只是在关心长公主被幽禁的事情。
春意浓,春意浓,地处海畔的东夷城却满是咸湿的味道,海上的暖流风势常年这般轻柔地吹拂着,所以城中的人们并没有对这股春意有太多的感恩。
东夷城的正中间,是城主的府邸,占地极为宽广,城主负责统领城中的一应具体商务,这座以商业繁盛的大城,所谓政务,其实也便是商务,治安之类的问题极少出现,因为没有什么江洋大盗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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