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安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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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幸村和迹部用言语交锋时,在车子前排的仁王和榊教练也聊到了成员退社这件事。

“如果退社人数达到了80%,背后应该有人推波助澜吧。榊教练没有调查或者干预吗?”仁王问。

“这是迹部需要解决的事。”榊教练很直白地说,“他有成为独一无二的领袖的野心,那么他就要做到一个领袖应该做的事。让网球部其他人心服口服只是其中一项。缩减人员也没关系,至少保证网球部的稳定。下一步可以是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或者让现在留在网球部却心怀不满的成员臣服。”

“用了‘臣服’这个词吗?原来如此。”仁王沉吟之后,莞尔一笑,“榊教练对迹部君的期望很高。”

“FRAUDSTER先生对幸村君的期望也很高。”榊教练侧头看了仁王一眼,“比起这个,需要告知您一件事。之前毕业的学生,冰帝上一任的网球部部长越知君,今天或许会来观看比赛。”

“这似乎不是什么值得提前告知的事,练习赛并没有观看人员的限制。”仁王挑了挑眉,“榊教练打算提出什么要求吗?”

“我只是将这件事提前告知。”榊教练淡然道,“是否会发生什么,要看他自己。”

仁王是想问,榊教练提前这么说,是不是想让越知和自己打一场比赛。“前职业选手”这个头衔摆在这里,在打网球的人眼里自然是“选手”大于“教练”的。他作为教练毕竟还没取得什么“知名成果”。

榊教练的意思是,他不会帮越知。如果越知想要和仁王比赛,他自己会提出请求,也会想办法得到仁王的认可。

不过,在事前将这件事说出来,不也是一种“帮忙”吗?

这就是榊教练的风格吧。看似冷酷无情,实际上将教练应该做的工作完成得很好,并且给予学生足够的自主权。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网球场边,大家陆续下了车。比起上车时礼貌又有距离的氛围,下车时中学生们的距离感减轻了许多:指立海大的三年生们都用感慨的眼神看着迹部,而真田则对迹部有了莫名的敌意。

柳对迹部的感觉更多是好奇,幸村则表面上没什么,实际上有些忌惮和审慎。

中学生们的情感在仁王眼里就像是五彩的泡泡,显眼又多彩。这个年龄的心思都很单纯,很直接,甚至是一种带着天真色彩的直白,于是染着各种颜色的情绪泡泡涌在空气中,仁王读着读着,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规则,两场双打和三场单打,按照关东大赛的比赛顺序进行。”榊教练和仁王确认了比赛顺序,“裁判方面,由冰帝出人。”

仁王点了点头:“我们需要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场地在这边,一号球场。”榊教练指了指下方的球场,“那么,接下来的十分钟就交给你们了。”

冰帝的网球部成员还在训练,迹部在榊教练的指示下开始引导球员退场和有序观赛。

仁王没有提前安排好出赛名单。他在前一天练习时告诉正选成员们:“这一周县大赛结束后,就是预计的正选选拔赛,我会考量好各人实力和定位以后再进行正选选拔赛的比赛分组。这次练习赛也是考量的一部分,我会根据对手来安排出赛名单。”

“……不是随机分组吗?”鹤守问。

以往正选选拔赛,是正选内部抽签分为四组以后,非正选成员再打乱了随机分入四组,最后每组晋级两个名额组成正选。

“确实有这种说法,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仁王说,“但你们的实力,还没有到需要将运气纳入的程度。”

“让更有能力的人成为正选。”仁王说。

幸村当初刚成为部长时的演讲,表达的也是类似的意思。而仁王这一个月以来每次练习时传达的执教理念,和真的花时间给整个网球部的人都做了的五维数值化测试,也强化了这个理念。

网球部前所未有地卷了起来,据说近来在学校的风评都变成了“可怕的网球部”和“压力很大的运动社团”,确实也有几个成员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氛围退部,仁王并没有阻止,全都批了。

他甚至没有给退部设置一个截止时间,只在训练时告诉成员们:“对自己的能力进行判断也是一项很重要的个人能力,如果认为自己不能承受,就离开,我不会阻止,也不会在社团评价书上给出不客观的评价。”

“当然,我相信我的职业素养和专业能力,我给你们制定的训练单一定是你们能够达成的,绝对不存在超出身体极限这种事。”仁王不太客气道,“所以退社时,就以‘精神无法承受’作为理由就行了。”

“承认自己做不到也是一种勇气。”

是以说励志演讲的语气说出的这句话,但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开嘲讽呢?

“我们的教练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友善。”柳私下里和幸村说,“也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很多。”

“那么换个角度,应该这么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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