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失所望(1)(1 / 2)
羊舌氏、祁氏的族人被收押后,不到半月,晋顷公一纸令下,全部处死!
因为此事,赵鞅怏怏不乐,除了例行政事不得不出席之外,基本哪里也不去,就窝在家里。
这天,侍卫来报,智跞来访。
“兄长怎么有空来?”客套完,赵鞅问道。
“咱俩已经有一阵子没碰面了。”智跞上下打量赵鞅,打趣道:“看你无精打采的,别是害了什么相思病了吧?”
“别胡说,哪有闲情生那病。”赵鞅有些不高兴,“你今天来就是想来看我笑话的?”
“口气别那么冲,我可没得罪你。”智跞坐下,环顾四周,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在为两家的遭遇愤愤不平,其实大可不必。”
“此话怎讲?”赵鞅瞟了智跞一眼。
“不过是家臣胡闹的小事,把他赶走就是,何需扣押?”智跞不以为然道:“小题大做的结果是犯下重罪,连累友人,家破族灭。”
“小事?”赵鞅提高音量,怒形于色,“易妻玩乐是小事?难道杀人越货才叫大事?”
“好,算我失言。”智跞隐忍道:“就算是大事,也罪不至死吧?”
“被杀是事态失控之后的意外,最初并没有说要诛杀。”赵鞅耐着性子说道:“祁盈的本意不过是扣押二人,以示惩戒。”
“可是他在处置家臣时,应该先报知君主才对。”智跞不依不饶。
“报与不报,真的关系重大?”赵鞅一脸不解,问道:“从前你府上处置家臣,为何不见先报与国君?”
“这——”智跞急得涨红了面皮,说道:“此一时,彼一时。”
“彼时如何?此时又如何?”赵鞅盯着智跞,步步紧逼。
“卿和大夫能一样吗?”被逼急了,智跞嘴里蹦出这么一句。
“有何不同?”赵鞅反问。
“你我皆是卿门之后,有何不同你会不知?不要故意找碴。”智跞开始流露不满。
“卿与大夫,职分不同,爵禄不同,这个我自然知道。”赵鞅不疾不徐道:“可是,在处置家臣时,按律都要上报,却无二致。”
“你的意思是,若是我府上也有类似事件,我也要像祁盈一样被处死?”智跞反驳道。
“不要无理取闹!”赵鞅的口气也变得不好起来,“同样是处罚家臣,既然你没事,祁盈也应当无事,不该收监,更不该全家都被羁押。”
“是羊舌食我的冲动连累了祁盈,怪不得君主无情。”智跞不以为然道:“我可没有煽动我的友人为我出头。”
“是谁给祁盈定下煽动之罪的?”赵鞅皱眉说道:“他突然被扣押,根本来不及通知羊舌食我,谈何煽动?是羊舌食我一心为友人出头才犯下大错,与祁盈何干?”
“不论动机如何,羊舌食我犯上作乱就该论处。”智跞说不过赵鞅,只得强辞夺理。
“为何我总感觉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置两家于死地,他们与你何时结下了仇怨?”赵鞅眉头紧锁,一瞬不瞬盯着智跞。
“下令的是国君,与我何干?”智跞冷笑一声。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就问你——”赵鞅略微停顿想了想,问道:“那日在大殿上,你向君主回报,说是已经将人收押。照理应该另有人选,为何却由你亲自督办?”
“事关重大,君王特命我前去。”
“你只负责缉拿收押?”赵鞅的语气充满怀疑。这些天,他已经听到不少风言风语,他不愿意面对的真相似乎不允许他逃避。
“什么意思?”智跞站起声,昂着下巴,高声问道。
“君主一向懦弱,我不相信这个决定是他一人所做。”赵鞅语气坚定,眼神凌厉,“定是有人从旁助力所致。”
“君主左右近侍亲信无数,为何偏偏是我?”智跞的眼中已有怒火。
“如果与你无关,为何在祁盈出事之前你的府中收到为数不少的珍宝锦缎?难道只是巧合?”赵鞅这一说是有备而来。据周舍搜罗到的情报,此事与智跞定有瓜葛。
“你派人调查我?”智跞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又指了指赵鞅,“你是这样做兄弟的?”
“我无意打探你的财物所得,只是此事关系重大,疑点重重,所有事项都必须考虑在内。”赵鞅解释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你的确与此事无关,怕什么查?”
“我是否与此事无关,不必向你交待。”说完,智跞冷哼一声。
“你没有否认,此事就跟你脱不了干系。”赵鞅得出结论。
“有关也轮不到你来定罪。”智跞睥睨赵鞅,神情冷傲。
“这么说,你是收了祁胜或是邬臧的好处,所以一心一意要置祁盈于死地了?”赵鞅心冷口冷,说道:“祁氏一门,效忠公室,正直无偏,你为了一己之私竟要将他们满门断送,于心何忍?”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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