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扛揍与不扛揍(1 / 2)
王雁丝看着这相差无几的阵仗,冷眼扫了过她身后。
打前的丫头有些眼色,忙顿首在地道:“夫人明鉴,奴婢等实在扯不住这婆子,请夫人责罚。”
阿雁的面色这才缓了缓,“不打紧,你带她们下去自忙,让这婆子自己同我好好说说她的憋屈。”
那丫头忙又叩了个头,轻声招呼了其她丫头退了下去。
阿雁皮笑肉不笑:“京里来的嬷嬷尊贵,你既要跟我告状,那就好好同我说说你受了什么委屈吧。”
这嬷嬷此时已发觉院里情形不对。
目光越过门口往里,才看到被按在地上的老姐妹。
后者眼神溃散,甚至看到她时一点反应都无。面上红肿一片,指痕交错。
她瞬时身子佝偻伏下,方才还中气十足的嚎喊,这会像哑了火,颤声道:“这是作甚呢?”
王雁丝淡声道:“教导不用心,几日了小女郎连个走路都没学好,失责之过。”
“失、、失责、责?”
“正是。嬷嬷你方才说什么?什么是‘教不得了’?是才干不够,教不了小公子,还是别的什么?”
嬷嬷仿佛被一下抽干了力气,瘫在那里。
少时,道:“老奴来请罪,小公子仪态偏方,进退有度,老奴实在没什么可教的。特来回禀夫人,自请回京。”
“这怎么能行,嬷嬷是府里派来给我帮忙的,才待了几日就要走,岂非说咱们院里慢怠了嬷嬷?”
“夫人是主子,老奴是奴,哪来的慢
怠一说,夫人言重了。”
王雁丝不眨眼盯了她半晌,嬷嬷忙稽首以礼,头伏于地,不敢妄动半分。
良久,按着人的一个婆子道:“夫人,这老刁奴厥过去了。”
嬷嬷只觉身上冷汗如泼,头顶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荔平城后面的群山,往深里去间有猛兽出没,丢进去。”
伏在地上嬷嬷身子终是不能自控地抖动起来。
又听那仿如女罗刹的人一字一顿道:“荔平城自来偏热,嬷嬷这是觉得……冷?”
她一下泄了心防,猛地叩起头来:“老奴知罪,老奴该死,求夫人饶恕!”
“这是什么话,好端端的,嬷嬷这是做什么呢?”
“老奴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命。”
阿雁冷哼一声,再没说话。
映雪斥道:“张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谁的地儿。别说在荔平城,就是在京里,咱们夫人和这院里的小女郎、小公子,都是名正言顺的顾家主子!再有那瞒上欺下,给脸不要脸的,一律生拖去喂狼。”
她这个话,配上身后那两个婆子,拖着一动不动人死透了一般的情景,跪地的嬷嬷像脱了水的鱼,此时除大口大口的喘气,什么也做不了。
王雁丝这才大发慈悲施恩道:“你既教导不了小公子,后院那边粗使婆子不够用,暂且调去帮手吧。余的,等来日回京再议。”
她如蒙大赦,癫狂了般咚咚磕头,不停口地说着谢恩的话。
“下去吧
。”
嬷嬷忙踉跄爬起,磕磕绊绊退出悦园。
直到身后人声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才真正觉得捡回一条命,此时,身上的衣衫湿透,脏污不堪。
她却没在意,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里。
悦园里的秋后算账才刚刚开始。
王曼青着人去找小公子,这厢又捋起明悦的衣袖查看,果见上面好几道明显的鞭痕。
心疼得眼都红了。
她气道:“你怎么这么蠢笨,就算不还手,还不会避么,居然全让她招呼到你身上来的。”
吉祥在一边道:“小小姐是怕你们为难,才忍的,也没想到那老刁奴竟然越来越过分。”
“我往日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阿雁也是又气又恨铁不成钢:“不要将吃亏当福气,自己都护不好自己,又要如何护人。”
明悦自知这亏吃得窝囊,只得摇着她们的小臂撒娇:“明悦知错了,没有下次了。娘亲、嫂嫂,这伤好疼,快给我呼呼。”
王曼青担心道:“叫大夫看看,开些活血化瘀的药,也不知道这种伤留不留印子。”
“留印不至于,受罪是跑不了。”她睨了小女儿一眼:“看你往后还犯不犯这种傻。”
明悦娇声道:“不犯了不犯了。”
院子外明义小心道:“犯什么傻?谁犯傻?”
阿雁往外看,院里不知何时进来一个芝兰玉树的少年郎。
八岁的明义身高随父兄,已有了少年人的模样,今日着一套浅云色圆领竹纹广袖长袍半
臂,长发高高束起,饰以同色长锦带飘在身后随风扬起。
端的是公子端方,陌上无双。
他前头才戏耍了那个教导的老嬷嬷,躲到树上没多会就被人找到,说是他嫂嫂找她。
便料定定然是那老嬷嬷去长嫂处告了状。他敢动手,便不怕她告,打定主意要过来同那老东西理论一番。
一进院子,见娘亲也在,便怵了。
嫂嫂待他温柔,说教也舍不得说重话,他再耍个赖,天大的事也过了。
娘亲却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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