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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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比较好。”

“算了算了,他都回来了,咱们小声些,免得被他听到。”

柳十令眼中闪过茫然,但他一向稳得住,走了进去。

张兴一见到他,晃了晃刚刚从柳十令书桌里找出来的钱袋,“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柳兄啊,不是我说,你要是有什么困难的地方,直接同我说不就行了?何必做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有碍你的名声啊。”

像是很为柳十令着想一样,可开口就坐实了柳十令盗窃的事实。

柳十令没管他,径直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身边议论声纷纷,不管他平日里为人如何,一旦有人站出来讨伐他,旁的人便都站起来,义愤填膺,好像他真的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

千夫所指,不外如是。

在这种骂声议论声中,柳十令拿起书看了会儿。古先生那节课罚他站在外面,还不准带书,不过他也听到一些内容,现在看书正好能够复习一下。

没有人想到柳十令竟然能在这种坏境下看得进去书,所有人连刚刚还在说话的嘴巴都顿住了,学堂内也诡异地寂静了几秒。

柳十令记忆力很好,理解能力也很好,不消一会儿便看完了书。

这时候他才像是想起了张兴等人,慢慢将书合上,脸上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但态度很诚恳。

“你不回去温书?”

张兴瞬间脸都狰狞了,花了好大功夫才恢复平静,扯出一点虚伪的笑。

“柳兄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咱们要说的是你偷我银两的事情,你若不同我道歉,我可要告到院长那儿去了啊!”

柳十令此刻确实是狼狈的,眼下青黑,面色苍白,但他神情又是镇定的。

他环顾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在打量着自己。就算不是所有人都怀疑他偷了张兴的银两,却依旧无一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

看过一圈后,柳十令神情还是没有变。

他看着张兴,实话实说。

“先生曾估量过,下回乡试,书院中同年考中的人中必然有我一个。举人之身便可授官,任学正教谕,或外放为吏。张兄钱袋中,银两约是五两。那请问张兄,前途与这区区五两银钱,你做何选择?”

平日里连话都不怎么说的人,这会儿居然说了这么多。不仅如此,用着那样淡然的神情说出必然中举这样的话,也没谁觉得突兀。

毕竟这是柳十令啊……

高居榜首近两年的柳十令。

顿时,议论的声音又大了。

区区五两银子,与日后前途比起里确实不值得一提。为了这样的小利舍弃日后光明前途,是个傻子都做不出来,更不要说一向清高的柳十令了。

这会儿不管张兴怎么说,都没人再理他了。张兴见状,扯出自己好友,大声叫喊:“他亲眼看见柳十令偷我钱了!”

那些学子又转过头来看戏。

岂料柳十令看了眼张兴那位好友,像是才想到这是谁一般,然后又搬出刚才的说辞。

“我学习好。”

像是无奈之下认真的敷衍。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再说了,拿出书来看。

张兴拳头紧了又紧,竟然发现自己毫无办法。不仅如此,还被一众人当成猴儿看了,只得带着人灰溜溜回到自己座位。

授课的先生姗姗来迟,见学堂内喧哗,拿着戒尺重重敲了一下,才让众人安静下来。

柳十令看着书,心思却不在书上。他眉眼清俊得像是从来不会染上脏污的琉璃,但在日复一日的灰沉中,终究是难免蒙上灰沉。

最后,先生带着书离开,柳十令恍然才发觉今日下午的课已经全部上完了。

学堂内,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块。有说等会儿要一起去书局买书的,也有说哪地开了家酒楼,滋味不错的。

柳十令垂着眼从他们身旁经过,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经过时众人刻意的停顿。

中秋过后天气猛地变了,夜间寒气一日胜过一日。

温氏又催着柳十令多抄些书换钱,说这几日降温,要给柳十敦与柳玉儿做几身厚衣服。

柳十令依旧什么都没说把银子给了过去。

那日下着雨,离温氏说做厚衣服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柳十令出门时天气正好,便没有带伞,回去时却猛然落下一阵大雨,将他淋了个透。

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将衣服换下来,便见温氏慌乱跑过来揪着他的衣服哭道:“玉儿发热了,怎么喊都醒不过来。”

发热向来是幼儿难迈过去的一道槛,而柳玉儿今年不过五岁,一旦发起热来疏忽不得。柳十令当即连衣服都不换,转头去了妹妹房中。

他摸了摸额头,很烫。

从此地赶去最近的医馆少说也要一刻钟的时间,若是喊大夫过来一去一回便要两刻钟。

现在外面的雨渐渐小了,若是拿厚衣服裹着玉儿去医馆,还能快些见到大夫。

柳十令很冷静,看了看柳玉儿身上穿的单薄衣服,便问:“前几日为玉儿做的厚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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