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1 / 3)
辛菀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最后跟着应淮回去的时候,所有买吃的钱都是他付的。
原因无他,应淮回去的路上又一次烧了起来。
他一路上整个人都快烧迷糊了,别说付钱了,连认人都有些糊涂。
——更不可能有精力把辛菀赶走了。
“到家了,小师弟,”辛菀打开车门,皱眉将手放到应淮的额头上,“怎么烧这么高,你都不吃药的吗?”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终于看到车内的人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打量了他几秒,又倏然闭上。
——不仅如此,他还欲盖弥彰地将手蒙到了眼睛上,试图掩盖已经醒了的事实。
辛菀:......
他差点被气笑了:“小师弟,我知道你醒了,你跟我装没用......”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应淮轻声开口:“再让我睡一会儿,梁士宁,录制不还没开始呢嘛。”
辛菀:??
他这回不是被气笑,而是直接被气懵了。
“你说什么?应淮?什么录制?”辛菀咬牙,“你说我是谁?嗯?”
他伸手想要直接把应淮从车里拽出来,下一秒,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直接按住辛菀的手腕。
辛菀吃痛,他下意识收回手,下一秒,便看着梁士宁半身探进车内,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应淮身上,半扶半抱地将人稳稳地带下了车。
辛菀眉心跳了跳。
他迅速跟下了车,上前一步直接拦在了梁士宁身前:“梁老师怎么还在这儿跟着,不用回公司吗?”
因为刚才那段记忆的缘故,辛菀对梁士宁莫名有些排斥: “多谢梁老师照顾小师弟,剩下的交给我……”
他话音未落,便听梁士宁头也不抬地开口:“车是我的,我送应淮回家,关你什么事?”
他用外套将应淮紧紧裹住,抬头看向辛菀:“你为什么跟过来了?”
没能坐上梁士宁的车自己打了个出租跟过来的辛菀:......
——他发誓他绝对从梁士宁平静的声音里听出了隐晦的嘲讽。
梁士宁扶着应淮向前走去,辛菀咬了咬牙,抬脚准备继续跟着,却见梁士宁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
辛菀动作一顿。
因为刚才脑海中莫名出现的那段记忆的缘故,辛菀现在对梁士宁带着下意识的恐惧。
他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眼睁睁看着梁士宁扶着应淮快步向前走去。
梁士宁也不在意辛菀怎么想的,怀里人烧的唇色发白,偏偏脸颊上慢慢透露出一抹薄红,气息也越来越急促起来。
梁士宁皱了皱眉,扶着应淮快步向前走去。
但偏偏烧迷糊了的人并不想好好配合。
“我走不动了,梁士宁。”应淮走了几步忽然推开梁士宁,摇摇晃晃地站在了原地。
他烧得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睁眼环顾了一圈四周,蹙了蹙眉,神情间似乎有些茫然:“你带我去哪了,梁士宁?”
应淮发烧时容易迷糊,梁士宁一时间也不确定应淮烧到什么程度了。
他伸手想先将人扶过来:“快到你家了,你先过来......”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应淮低声开口:“是要去录总决赛了吗?”
梁士宁愣了一下。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应淮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是他们之前一起录跨界歌手节目的时候。
那个节目每个导师要带很多学员,应淮又比一般人更负责,从来亲力亲为,他的经纪人又不怎么管他,到了后期便开始经常生病。
梁士宁为了让应淮多睡一会儿,主动承担起了叫他起床和给他带饭的任务。
应淮本来对这件事嗤之以鼻,他作为一个导师,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但也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被自己的学生照顾。
但不出一周,应淮不但学会了赖床时和梁士宁讨价还价,还开始逐渐要求每天要吃什么早餐。
此时,梁士宁看着面前烧的迷迷糊糊的人,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
他看着应淮,低声开口:“不是要去录总决赛。”
应淮怔了怔,梁士宁慢慢上前一步,冲着应淮伸出手:“总决赛时间还早,不着急,是我要带您去休息了。”
应淮垂下眼,他盯着梁士宁伸出来的手几秒,忽然轻声开口:“你为什么不叫我‘师父’了?”
梁士宁微微一怔。
“你为什么在总决赛前抛弃我?”应淮抬起头,他明明是笑着的,却比哭还难看,“你也觉得是我害了乐玺吗?”
梁士宁倏然抬起头:“不是。”
他望着应淮,有些艰难地开口,似乎想要说什么:“是因为......”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被应淮直接打断。
“那现在这件事已经澄清了,你为什么还不叫我‘师父’?”
应淮神志迷迷糊糊,他脑海中一时是上辈子节目的事,一时又是这辈子梁士宁蹲在他床边,低声求他相信他的事。
他抬头看着梁士宁,桃花眼间慢慢蒙上了一层水雾,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什么缘故。
梁士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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