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替补的开始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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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末,比分焦灼。

长回合的拉扯中,双方都迫切渴求这一分——

不要让球落地,绝对不能输!

宁洲抱着唯一的信念,大跨步冲出去救球……

排球的旋转、降落速度、与地面之间的距离,他比任何时刻都看得更加清楚。

‘危险!’

‘别救了!’

周围的声音仿佛被虚化,宁洲置若罔闻,脚用力蹬地,用漂亮的鱼跃姿势腾空。

他伸展手臂,手背探向前方。

只要几厘米,就能插入球与地板的空隙中,把这一球救起来!

‘小心——’

与排球接触之前,一阵剧痛从指尖传来,彻心彻骨,排山倒海般淹没他……

“嗬——呼,呼……”

宁洲大喘着从梦中惊醒,额头冷汗密布,全身冰凉。

不知道第几次梦到那场比赛了……

为了救球,他的右手径直戳上场边的广告电子屏,两根指骨当场断裂。

手指的伤病对于一个二传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宁洲凭借毅力治疗、做康复训练……

他用尽方法,却再也找不回从前的竞技状态。

可他不愿意放弃一队的替补位置。

不等手指完全恢复,宁洲便急着恢复训练。

手指落下病根,不断复发,情况一次比一次恶劣,队伍也不愿意再用失去了价值的球员。

终于,在他的手指麻木到传不出到位球的时候,国家队剔除了他的替补身份。

当了一辈子替补的宁洲,没有打出任何成绩,黯淡退役……

宁洲轻叹,悼念着自己可悲的运动员生涯,抹掉头上的冷汗。

“嗯?”

手指怎么不痛?神经又麻木了吗?

“嗯??”

宁洲凝神,握拳再展开,每一根手指都异常听话,根本不是麻木的状态……

他躺在床上,视线呆滞一瞬,正对上方的床板。

“嗯???”

床板!?他明明在单人床上睡着!

“乱喊啥呢?让不让人睡觉了?”上层床边探出来半张脸。

上铺那人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看向宁洲:

“你表情好恐怖,没事吧?”

宁洲呆若木鸡,盯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聂,聂飞昂?”

“怎么了?”“鸡窝头”困惑地皱眉。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腾”地从床上弹起,头撞到天花板,疼得嗞哇乱叫:

“完蛋,睡迟了!”

听到那声撞脑袋的声音,宁洲终于确信,这个傻大个绝对就是聂飞昂!

国家队重整球员的大集训期间,聂飞昂是宁洲的舍友。

后来聂飞昂没被选进一队,他们两人的联络减少……

可那是宁洲20岁的事情,现在聂飞昂怎么又躺在他上铺了?

聂飞昂仗着两米多的身高,腿长任性,在楼梯中段点了一下,从上铺翻下来。

然后笨手笨脚换球服速干裤,单腿跳来跳去钻裤腿:

“还有十分钟就到下午训练时间了,快快快!”

他滑稽动作比宁洲的思绪还乱,反而让宁洲冷静下来……

宁洲坐在床边,扫视房间:

桌上摆放的日历用红笔标注着“集训加油”、枕头边的排球被主人擦得干干净净。

身下的床是根据男排队员们超标的身高,加长定做的……

毫无疑问,是大集训时宁洲住的宿舍。

宁洲脑子和生锈一样,挪到桌子旁边,指尖移向日历上面的年份——

2021年。

聂飞昂换完衣服,瞥一眼桌前石化的宁洲,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

“快啊,再不出发就赶不上训练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平时都会提前去场地加练,原来‘卷王’也有睡懒觉的时候……”

宁洲几乎处于梦游状态,套上球服,换好运动鞋,被聂飞昂拎出宿舍,朝训练球场狂奔……

脸颊两侧的风让宁洲逐渐清醒。

他没有实感,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一路飘到球场入口……

“嘭!啪!”

手掌击打排球的声音从球场中传出来,宁洲站在入口处,心跳加重,像是要从鼓膜中跳出来——

他重生了!

回到了五年前,2021,他的二十岁,一切都没有开始的时间点……

“堵在门口干什么?”

聂飞昂在他身后推了一把,宁洲踉跄两步,迈入球场。

室内运动场的地板与鞋底摩擦,给宁洲注入了一股力量,他喉间哽住,几欲落泪……

聂飞昂被他的泪眼吓傻:

“你你你……我就轻轻推了你一下,绝对没有霸凌的意思哈!”

宁洲哭笑不得,使劲吸了吸鼻子,把泪意憋回去:“我知道。”

“那怎么一副快哭的模样?”聂飞昂眼神智慧,“少加练了一个中午而已,你们卷王界这么要强?”

宁洲摆了摆手:“我没事,你别猜了,准备训练吧……”

入口处一个球员跑进来,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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